含烟的归来让所有人都觉得意外,却又是在大家的意
身为皇后,失子之痛固然难以弥合,但却有着执掌后宫母仪天下的权利和义务。皇室子嗣单薄,但好歹有着大皇子和二皇子,将来的继承人至少是不会缺的。所以举国虽然俱感悲痛,却并无过多的议论,只当遗憾罢了。
一时想不通,过了两三个月都还想不通,那祁含烟这个皇后也不用再做下去了,不如拱手让出来给大公主的嫡母,淳妃娘。
最后这句话,是祁含烟从燕官嘴里听到的。也正是这句话,参合着小皇儿的死,让祁含烟彻底明悟了。
十六岁进宫,在宫里已经耗费了近二十个年头,想要再生子已是无望,唯一能救命的稻草就是那个尊贵的皇后头衔罢了。若自己连皇后的位置也丢掉,此生便没什么好活的了。再说,祁家还要依靠自己,至于生子之事,将来祁玉悠进宫还能慢慢筹划,毕竟皇帝还不到五旬年纪,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儿。
说道祁玉悠,她参加了上元夜宴,一袭柳色翠衫很是显眼,配上一支闪着莹润光泽的翡翠玉簪,只静静地坐在那儿,虽然略低着头,也吸引去了一多半人的目光。
因为和许书颜多时未曾样同桌携坐聊天,祁玉悠冷漠的面容下终于有了一丝轻松和高兴。但每每她看向御座的皇帝时,眼底有着一闪而过的厌恶之情,让许书颜看在眼里,只好低声劝道:玉悠,你可是怨恨皇上了?
祁玉悠愣了,随意苦笑道:轮的到我来恨么?只是替三姑奶奶不值罢了。
瞧着周围的人都在觥筹交错,许颜又压低了声音,让其他人听不见两人的谈话:哀莫大于心死,娘娘能振作不是为了整个祁家,为了你将来进宫能好过一些。
原本我已经认命,可为么总是心里头充满了怀?祁玉悠快要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情绪,声量不由得拔高了些,引得同桌好些官家小姐们侧目。
赶紧在桌下拍了拍祁玉地手背书颜扫了桌上众人一眼。有一丝厉色在里面。公主之威倒让诸位小姐避开了眼。不再探究两人到底说了何事。引得祁玉悠那样地冷美人儿情绪激动。
在别说。等会散了席家都要到城头那儿去看烟火。到时候我陪你走走。谈谈心。许书颜知道周围环境也是在不适合说这些。祁玉悠是祁家三小姐。平日里除了去书坊听学本不可能出门。就算有话也找不到人倾诉。趁这个时候。正好两人交交心带也问问祁家这些日子地情况。
城头寒风凛凛。却因为赏灯会和焰火表演等节目被后宫妃嫔挤得熙熙攘攘。好些个被邀请来陪宴地官家命妇也只好靠在后面。削尖脑袋看一看京城火树银花地胜景。
城头一角。许书颜和祁含烟却躲在此处。两人一个碧色锦帛。一个月白披风虽然冷意浓浓。但在月光地映衬下显得身影绰约。此时他们却避开了喧闹地人群不去瞧那些个热闹。只小声地说这话。虽然引得众人侧目许书颜公主身份和祁玉悠祁家三小姐地身份。其他人也不敢过问什么只当她们久了未曾交谈。不过是趁着机会多说说话罢了。
玉悠,这些日子你还好么?看着祁玉悠明显有些削尖的下巴更显清瘦,许书颜心中不禁一酸,感叹颇深。
还好,你走了,有素芊常常陪我说话。她就要嫁给庸王殿下了,我们也没说什么,让她保持着憧憬也好。祁玉悠没有说自己,却先提起了余素芊。
你们没告诉她关于庸王的传言么?许书颜心下有些紧张,毕竟是祁渊和她一手促成的这件事儿,那庸王又是个好男色的,余素芊嫁过去,根本就和守活寡差不了多少。
勉强一笑,祁玉悠道:她或多或少也知道些,虽然大家都没说破,她也派人去打听了庸王殿下的王府内的情况。所幸她只看重王妃的位置罢了,倒没怎么介意夫君是不是真心喜欢她。顿了顿,看着许书颜欲言又止的脸色,忍不住道:你想问二哥吧?你我之间,何须不好意思?
许书颜掩口笑笑,抬袖遮住尴尬的表情:懒得问他,自打晓得他竟悄悄和越王私下有约,那我当做筹码来明争暗夺,我就巴不得不理他才好。
祁玉悠和许书颜说了会儿话,明显心情要好了许多,顺势打趣儿道:那你不干脆请皇上撤销婚事?
书颜故意扁了扁嘴,喃喃道:都这样了,若取消婚事谁还敢娶我?罢了罢了,还是将就凑合算了。
瞧你,还没当嫂嫂呢就如此厚脸皮,也亏得你和二哥是一对儿!祁玉悠彻底忍不住了,笑得直喘气。
余素芊是没什么了,另外两个表姑娘,她们许书颜想起柳如烟带来的表侄女里还有两人,免不了小声地起唇一问。
二哥的性子你还不了解?祁玉悠认真的道:他是认定要娶你为妻,别的女子哪里还看得上眼。而且因为水的事儿败露,他和柳如烟一个钉子一个眼,更加不会理睬那两个表姑娘了。
水的事儿怎么败露了?许书颜倒是颇有兴趣地问着,此时一出,恐怕整个祁家都会对柳如烟失去信赖,倒是个不算消息的好消息!
水和那个庄头过不下去了,跑来园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