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众魔女汇聚之处,闻采婷看着远处的祝玉研道:想不到师姐原来如此隐忍,身上还保留着如此实力啊。
旦梅冷哼了一声:宗主一直都很强。
旦梅一直都是惜字成金,说话是那么直白也不婉转,也正是因为她的这种让人感到冰冷的语气,让她无意间得罪了许多人。从前,她的实力不惧怕任何人,现在更是如此。
闻采婷撇撇嘴,道:我没说她不强,只是想不到而已。如果她不强的话,也不可能称为自己一直以来想要越的目标了。
闻采婷在阴癸派里面的功力比之旦梅差不了多少,眼睛也非常好。虽然非常遥远,而且也仅仅是一寸而已,但是她却能够看得一清二楚。虽然只是一寸的剑罡,但是在场的任何一个人来说,一寸的剑罡代表着他们努力修炼好十几年的功力了,更不用说现在祝玉研这个程度的高手。
功力越高的人,越是想要得到提高就越难。到了祝玉研这种接近宗师的高手,不要说是一寸的剑罡了,就算是半寸也好,没有一个二三十年那是不可能的。可是现在祝玉研手中的天魔双斩的剑罡足足暴涨了一寸。二十年,剑罡提高了一寸,这是一个什么概念呢?可想而知,祝玉研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习武天才。
闻采婷转过头来看向旦梅,道:旦梅你说,如果你和师姐动手的话会有几分胜算呢?还是说你能够坚持多久呢?
哼!旦梅扭头过去,然后盘坐下来闭上眼睛,不再管闻采婷。
闻采婷轻蔑地看着盘坐下来的旦梅,眼睛里面的不屑没有一丝地掩饰。不过知道了自己不能再试探了之后,最后她还是没有再说话了。
一条长长的红色的伤痕从樊清惠的手臂上方一直出现到了手背,飞溅出了点点的血珠悬空在她和祝玉研的目光之前。
鲜艳的血珠,犹如在空中固定了一般,让她们能够看得一清二楚。樊清惠能够看到血珠的后面,祝玉研那妖媚之极的笑容,似嘲讽,也似挑衅。
樊清惠的身子往祝玉研的天魔双斩的另外一个防线旋转而去,身子不由自主地往下落下。也幸好她的反应够快,否则的话就不是手臂被划出一道血痕这么简单了,那便是真真正正的永远失去一直手臂。但是绕是如此,手臂上面也出现了那种无法忍受的痛楚。
不是肌肉,也不是骨头,而是经脉。那一丝阴柔的天魔真气就犹如它的主人一样狡猾,犹如它的主人一样灵动,躲过了层层的防守和捕抓,最后进入了樊清惠的经脉之中,让樊清惠无法忍受这种奇异的痛楚。
不过和圣门作为天生对头的慈航静斋也不是什么还欺负的对象。正是因为多年来和圣门斗争的她们,所以拥有着能够克制住天魔真气的方法。就算不用也好,慈航静斋的《剑典》便有斩破一切真气的先天剑气。
所以只是不到一个呼吸的一霎那,那一丝进入樊清惠体内的天魔真气便被隐藏在樊清惠体内的《剑典》的先天剑气所破,消散得无影无踪。
可惜的是,虽然只是仅仅的一霎那,但是一霎那便已经足够了。
先天剑气遇到了天生的对手天魔真气,让樊清惠体内的真气产生了一瞬间的停止,让早有准备的祝玉研抓住了这个机会。
在樊清惠和祝玉研的周围的空间,忽然出现了无穷无尽的黑暗。那是一种吞噬一切的黑暗,包括光。吞噬一切的希望,让人绝望,而此时绝望的人便是樊清惠。
天魔力场!
空间不停地扭曲,不停地塌陷,就像是落到了一个经过所有机关师精心准备的机关陷阱一样,使周围的一切,包括空间都被控制了。而它们所要针对的对象便是她,樊清惠。
樊清惠只感觉到自己身边的空间不断地扭曲,然后再不断的塌陷,手脚难以灵活运动,像是被一个黑洞在牵引,在吸引过去一般。周围几乎就要被一座大山挤压了一般,难以动弹分寸。之前一直在下落的身体竟然也因为天魔力场出现了不可遏止的停滞,就像是陷入了沼泽地一般缓慢地下沉。
祝玉研和樊清惠之间的空间都是如此,但是她们两个人的感觉却各不相同。和樊清惠相反的是,祝玉研简直便是如鱼得水一样,感觉此时已经进入了自己的地盘,一切都由自己做主。
天魔双斩化作两道幽蓝色的长虹,妖艳的弧光再一次出现在祝玉研的手中,方向正是樊清惠的心窝之上。
樊清惠身上忽然散出了一阵沉重庄严的气息,似乎是一个不苟言笑的老学究上课一般,给人一种不可抗拒的感觉。在祝玉研手中幽蓝色的弧光上面,整个身体泛起淡淡的金光,如有神助一样包围着樊清惠整个身体表面,如有实质,将祝玉研的天魔力场抗拒身体之外,露出了一个天魔力场的真空地带,就像是天狗食月一般。
身体终于变回了原来的灵动,降下的度也变回了原来应该有的快,沉重扭曲的感觉也消失不见了,樊清惠大有一种重见天日的错觉。
樊清惠逃离天魔力场的时间只有几个呼吸的时间,但是几个呼吸便已经足够了,祝玉研的天魔双斩已经来到了樊清惠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