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老6可能觉得这种闹剧有点过分沉着脸干涉了一把。沈书记!他冲我嚷嚷影响影响!他的下巴朝记者席那边扬了扬你能不能注意一点?
哦。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不行火太大了是得收敛收敛。我悻悻地把踏在刘从军脑门上的脚收回来又顺手掸掸裤子。没啥。我吐了一口气无所谓地说你们不了解——这家伙又臭又硬八字贱得很这么一脚两脚的根本踩不死他!
大家集体抖目瞪口呆地看我又看会议桌下边。
呃——那个谁?你过来!我点着先前喊电话的秘书吼上了一句。那秘书正贴着墙傻站着眼看在我脚下滚来滚去的政法委书记呆被我一指身子立马随之一颤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恐惧表情来。啊?谁?——我?可怜的秘书牙关都打起磕来声音直接结巴我我我——看起来他一下就秀逗了根本不清楚这没招谁惹谁的市委书记的魔爪怎么就一家伙对准自己了。
去叫个人清理一下。我皱着眉头又指指地上搞得这里乱七八糟玻璃啊血渍什么的满地都是太不象话了成何体统?这还能开会吗?赶紧让人来扫一扫!
哦哦是是。秘书被我吓得飞了几里地的魂魄这才附回身体连声答应几句后赶紧转身跑出去一溜烟地不见了人影。
嗯。我捏着下巴饶有兴味地欣赏哀哀泣号的赖皮狗这血还是太少了。我有点遗憾地摇摇头才出这么点根本就不够看。
#%*%—*)◎#¥!
我敢打赌——所有人的神智都被这句极端变态的言语给秒杀了。呵呵。
会议室里的人们张口结舌地望着我表情集体白痴。可以想象他们的巨寒之意已经冲到了天顶绝对每个人都在怀疑我的神智因为他们难以置信一个市委书记的说话方式竟然会恶劣到这种程度。
手上沾染别人血迹的时候就必须准备用自己的血来偿还就是这样。我静静地说我也一样我也有准备。我指着刘从军跟大家解释了一下就是这个人我认为——如果他今天流出的血比他手上无辜者们的鲜血要多的话我也可以为他付出代价。
没有可能的。我冷笑着说法律将会证明我说过的话证明我的行为是自良知自正义我不必向谁道歉。
现在不需要审计了他的问题已经不再属于人民内部矛盾他现在需要的是法律。鉴定完毕我的手向前一招。拖出去!
两个战士应声出列一人一边将刘从军抓到了手上。
刘从军大叫大嚷手脚乱踢乱打坚决不肯就范。他说过的——他说过的——他疯狂地冲会议室里的全体人员吼叫你们都听到!是不是?是不是?你们说!
我笑。
我说过什么了?啊?我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晾过但是所有人都很沉默没有人回答我。
你说过放过我的不能不算数——刘从军还在哀号。除了这个他也确实没什么冤枉好喊的了。
我简单地回忆了一下。这样啊?我说我真有答应过你吗?让我想想。其实我觉得跟他在这种问题上纠缠不清非常无聊。不过我想自己还是应该给他一个答复让这条狗安静地去死人不能背叛承诺——好象是这样。嗯有这回事吧?我想起来了。我笑着摸摸鼻子。
我是有讲过这些话。我淡淡地说不会拿你怎么样是吧?我会放过你是吧?我不追究你是吧?我说。好吧我承认。
是啊刘从军我再向你重复一遍请你听清楚。我说我们确实不存在个人恩怨我绝对不会追究你肯定会放过你。我慢条斯理地告诉他。
刘从军坐在地上呆呆地望着我他的目光完全不知所云。
呃但是——我又说我不能代表法律这一点你应该知道。我淡然一笑现在要让你付出代价的不是我。就算我想放过你法律不会允许。我说法律不会放过你。
我的话说完了你可以出去了。我站起身来朝门外挥挥手。带走!
绝望的政法委书记终于被拖拖曳曳地拎了出去他的身子横着划过整个会议室身下血迹印了长长的一路。刘从军依然没有安静只是嘶喊的内容和方式改变了他不再喊冤枉而是死死地盯着我用非常恶毒的字眼在谩骂诅咒杀猪一样惨厉的号叫声在会议室里回荡震动耳膜。在场每个旁观者眉头都皱得很紧显然大家心里都很寒碜。
我静静地站着看着丝毫不为所动我敢肯定自己的脸色没有变动分毫。我在心里沉默地想:也许这一次的诱骗行为确实令人指在政治上声名上有失形象甚至可能带来未知的后果但是根本无所谓——至少我认为可以告慰那些美丽的灵魂了。
这一时刻我是非常非常地希望她们正在天堂里看着这一幕。还有如果祈祷能够被听见我想告诉她们:安息吧。
这一时刻我相信自己体内灵魂附身的绝对不止一个横刀。我的背后是天使的羽翼我的眼里有复仇者的火焰。
伴随着刘从军的绝望号叫检察长终于出现。他在门口探头探脑地往里面张望等他看清会议室里哀鸿遍野的惨状后脸色立马跟座上其他大人们一样白了。
刘检。我的视线转到检察长的胖脸上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你接会议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