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些缺乏常识的无知同学们横刀曾经表过看法。横刀说政治其实也没什么原则。所谓原则只是在需要的时候为那些需要的事物准备的。需求产生结果政治只有需要没有原则。
比方说我这个杀人嫌疑犯的身份吧我为什么成了杀人犯?难道那些犯罪痕迹专家都他妈吃屎的?自杀他杀都分不出来?为什么突然间又被洗刷了清白?那还不是忌惮——呃呃打住。不能说了再说就犯忌讳了。总之一句话政治需要。
那么现在政治最需要的是什么呢?这个我也清楚就是我的配合。我得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得把咱那蛊惑人心流毒万里的小说改了才行就是这个。
所以带着意识形态的需要带着无比坚定的信念和决心带着建功立业定国安邦的远大理想带着对政治资本无限迫切的渴求——任小天同志来了矜持高贵傲气凌人他率领着一众人马出现在我的病床前。
我正靠在床头哼歌呢。
太闷太无聊。我在床上保持着一成不变的姿势躺了这么整整两天两夜没人理咱眼前又看不到东西有点受不了啦感觉象要疯。我就开始回忆开始唱歌。
想到苏静美我唱了个一生有你;想到云菲菲我唱当初应该爱你;还想到了朵朵我就哼那支白狐不过这歌我只听她唱过半遍只能记得一句就是那个我是你千百年前放生的白狐那句;然后我就把这几支歌翻来覆去地唱唱了一整天。
我还唱了个歌给自己。
我听到传来的谁的声音象那梦里呜咽中的小河;
我看到远去的谁的步伐遮住告别时哀伤的眼神……
然后我听到了步伐听到了传来的谁的声音。
来人应该很多脚步声挺杂乱最后停留在我床前。过了好一会有人开口说话了你就是沈宜修?声音不高很淡漠没什么顿挫抑扬有种不易察觉的居高临下。我是任小天长川新任市委副书记你应该听说过。
是的我肯定听说过他。汉江第一秘的名头还有他高贵无比的出身——咱这省里有点级别的干部都知道除非是真的孤陋寡闻。
但是我没搭理他的招呼继续哼我的歌。
不明白的是为何你情愿让风尘刻画你的样子;
就象早已忘情的世界曾经拥有你的名字我的声音……
开门见山地说吧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做这些对谁有好处呢?任小天倒也并不在意我的态度可能来此之前研究过案子对我的脾气有一定的了解吧不过他说的话让我很不舒服。你看看自己你现在是个什么样子?
我停止了自己的歌声。
这不废话吗?我能看见我自己吗?瞧不出来你面前是个瞎子啊?整个一猪脑袋!
不过我还是没说话因为就算瞎了眼我也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个样子。
从造型上看我理应是一个乞丐——头蓬乱胡子拉碴脸色也应该好不到哪去身上衣服一个多月没有换洗再加上血渍污秽这种味道嗯嗯比乞丐更惨。
从精神状态来看我可能是个疯子。在他们来之前我就已经听到病房里的护士mm在咬耳朵议论说横刀真可怜真的已经疯了。她们是避着我说的可不敢让我听到怕刺激到我的病情但是她们忘记了一个瞎子的听觉会比正常人灵敏许多——因为这是我感知世界的唯一途径。
算了也无所谓反正我就这样了谁爱说谁说去在乎这个我不是气自个玩吗?嘿嘿。我只是有点不喜欢小任书记说话的口吻罢了。
继续哼歌。
那悲歌总会在梦中惊醒诉说一定哀伤过的往事;
那看似满不在乎转过身的是风干泪眼后萧瑟的影子……
其实对于人性我还是有一定了解滴。任公子在我床前踱起步来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世人所作所为无非是名跟利两个字你为的不也是这个吗?我可以告诉你满足你没问题。
呵呵说这个。我又停止了唱歌我笑。
任公子很满意他的谈话所带来的效果。我说的有道理吧?嗯?他淡淡地说直白地说吧你这种人也许对理想、前途还有政治的那些没什么想法也就是实际点很好。
我们开会研究过也请示了上级的意见只要你把你那小说里牵涉到政治的部分改过来再声明一下自己的错误你就没什么事了。而且我可以答应你让这本书出版行甚至我个人还可以帮你推介。任公子的声音有种不加掩饰的自傲沈宜修只要我帮你有很多方法能够让你成名让你得到做梦都想不到的利益——这个你完全可以放心相信我。
我呵呵地笑起来。
是啊他的话充满自信而且绝对值得让人相信他有的是实力和背景支持自己的信心——这位任公子手里确实捧红过不少人。早就听人说过咱们省城电视台的几位美女主持跟他关系很不一般据说都是靠着他上位出镜甚至还有到了北方大红大紫的也跟他的操作有关。
这是一位真正的公子爷围绕他的传说民间还有很多据说其家族目下正是权倾朝野炙手可热。可以这么认为——真要傍上了他不管男的女的好处那可是大大滴。
而现在好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