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静美没有杀我。她盯着我看了起码十几分钟不说话让我倍感恐惧。然后她———哭了。
我不想这样没有办法可是———我要帮你。她弯下腰来捧着我的脸看着我很深情很无奈她的泪水又落到我的眼睛里。记住我说过的我是为你去的。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莫明其妙。我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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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静美走了伊琳出来了。
看见伊琳低着头从卫生间里走出来我差点晕死过去。她一直在里面?
我回忆了一下晚上经过的事情。苏静美来后门一直是锁着的也没人来。伊琳应该开始就在卫生间里可能是在洗什么衣服吧?看到苏静美出现她又不敢出来就呆在里头了。
那么———她有听到我们的对话吗?我又回想我跟苏静美的谈话内容。晕!只能祈祷卫生间的墙壁有隔音功能了。
不过还好伊琳可能没听到太多东西吧我就看她手里拎着个桶出去了至于脸上的表情倒没看清。
伊琳应该没有听到什么后来的几天里我看她的表情很平常跟往日没什么不同。每天就是忙着做事细心地照料我不厌其烦。
我才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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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在看电视伊琳又进来了把洗过晒干的被面套上帮我解决了个人问题又把病房里收拾一遍。我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就想跟她说不要做这个做那个的一天几遍已经收拾得够干净了。
可是我仍然不能说话明天才拆线。
伊琳终于忙完了她坐到了我的边上的椅子上看着我。她的样子很累我见她的额头上一片细细的汗珠而且眼神也很疲惫。
一休哥我想跟你告诉你一些事情。伊琳坐在那里想了很久好象下定了什么决心。可是你不许激动如果不听话我就不说了。
我有种不太好的感觉。可是她的话还没说我总不能就先激动了吧?
我点点头。示意她说下去。
我爸昨天出院了我帮他办的手续。伊琳说。
哦———这个我知道伊老爷子是内伤控制下来了恢复就比我快以后有药用就行。不象我伤筋动骨一百天啊。
我也要走了。带着我爸离开———我恨这个城市我们不会呆在这里。伊琳说。她的神情很坚决。
我一惊有点激动地看着她。
昨天苏静威帮忙接我爸出院今天又是他帮我把房子的赔偿款送来了这段时间给他添了好多麻烦———伊琳很平静地说可是我没有办法我只能请他帮忙以后见到他你帮我谢谢他。
一休哥明天你拆了线就能下地走动我也可以安心地离开了。云菲菲会来照看着你。或者你请个人也行对了这里有张卡———伊琳从衣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塞在我的枕头下边我怔怔地看着她不知道那是什么。还是以前你那卡的密码你帮我爸垫的医药费我都存进去了还给你。
我大吃一惊急了开始摇头晃脑。
伊琳叹了一口气继续说:一休哥我知道你是好人你想帮我们。可是———谢谢你。
那天苏市长跟你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她说得对我们不能留下来拖累你。你也不用担心房子的赔偿款除开医药费还有几十万我养我爸的钱够了———
她把我的身子扶正了又看着我说:一休哥你也不要来找我们。我爸说过人生在世但求心安跟你在一起我会不安心我会觉得亏欠你的。
我呆呆地望着伊琳不知道应该怎么办。这个女孩我很了解她跟苏静美的性子相反外柔内刚型的。相同的地方是———下了决心的事她也一定会去做到。
其实就算我们在一起又能怎么样?伊琳突然笑了笑。一休哥———你是个好人但是———不是我喜欢的就跟你爱的人也不是琳子一样。我们如果真的在一起了那才是个误会。
我看得出来苏市长喜欢你。她说。
就这样吧。伊琳温柔地说。一休哥你也祝福我吧。你不在身边我也会生活得很好。
她走了。
我没有激动我有点伤感。
我和伊琳———是场误会?
也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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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线了———一个多月的木乃伊状态终于结束了我就想狂吼几声直抒心臆告别哑巴生活。
且慢———一个老医生很职业地劝告我说你的咽部肌肉还在恢复中现在刚拆线先别着急说话慢慢来觉得适应了再说还有千万不能大声叫。
知道了知道了谢谢大夫提醒。云菲菲连声感谢。她推着一个也不知道从哪弄来的轮椅把我给装上了说带我出去哒哒。
沈宜修知道不?你脑袋里长了一支笔———一出病房云菲菲就完全忘记了医嘱兴致勃勃地撩拨我说话。她一手推着轮椅一手拿着一张片子边看边笑。
我瞄了她一眼不吱声。我很想张嘴可是一看到云菲菲我就觉得自己的咽部有状况不适应说不了话。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