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梦见你离开/我从哭泣中醒来/看夜风吹过窗台/你能否感受我的爱
等到老去那一天/你是否还在我身边/看那些誓言谎言/随往事慢慢飘散
多少人曾爱慕你年轻时的容颜/可知谁愿承受岁月无情的变迁
多少人曾在你生命中来了又还/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边
苏静美曼声吟诵那天我说给秋叶的话。
———这个梦里我们会去远方离开所有的俗世喧嚣在红尘十丈外在不知名的山坳里盖上一座茅屋。
我们会生下一群孩子养活他们让他们长大回到我们来的世界。孩子们愿意做什么都好种田也好做工也好打猎也好只要他们都是好人。
我会在天色将晚的黄昏里扶着走不动路的你慢慢去到外面的树下看天空。我会指着手里拄的拐杖告诉我们最小的孙子这是你以前用过的菜刀我会教他认得天决两个字。我会仔细地告诉你跟你说起我们的种种过往还有你的英姿飒爽。
有些事你还记得有些事你早已淡忘可是没关系只要你高兴就好说些什么并不重要―――
你给了我这个梦我却没有办法握住我们之间的距离真的太远了。苏静美的声音涩涩的一定要离开我别无选择。
但是―――爱上你了我被情感俘虏了我才现离开的痛苦。所以后来一直在关注你甚至有想过去找你理智却不允许我这么做。
谁更痛苦?至少我知道你爱秋叶却没有人知道我―――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我想到那段很矫情的话: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一看到《爱在指尘跳舞》那本书我就知道是你写给我的。两次开庭我都找理由去参加林曼琴的那些证据只有我才知道是陷害―――确实除了当事人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这件事了解你的无辜。
旁听案子的时候看着你在法庭上不知所措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如果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会站出来帮你作证帮你洗刷冤屈。但是―――
我打断了她的话苏市长虚伪了吧?不就是一副市长吗?你把自己弄那么假干嘛?我语带讥讽话说得很尖刻。
苏静美盯着我看了老半天才轻轻摇头说:你错了。
我什么地方错了?我理直气壮为了权力感情、良知什么的都可以不要人家当官图享受你呢?把自己弄那么累身不由已有意思吗?不玩还不行吗?
跟游戏不一样官场这个圈子没办法删号不存在全身而退的说法。苏静美说我承认在你的案子上我很冷酷没有尽到责任。但在我这个位置很多事情不再是属于我个人的问题如果因为自己的情感让更多人受伤害我不可能去做。我有家人还有那么多关照我和受我关照的人―――都有可能受伤害。
一家哭何如一路哭对吧?我说这个典故倒还记得。那你为什么还要跟着我?你可以继续保持沉默啊―――就当什么事都没生过你做你的官由着我自生自灭好了。
我没办法抑制情感我知道这很致命。但是―――苏静美凝视着我在法庭上再一次听到你说给我的那些话我真的不能控制自己我甚至想站出来告诉大家我就是秋叶就是那个你深爱的女人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什么都放下和你一起承担和你一起受难和你一起离开―――
我看着她的眼睛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认真做个是非判断题。哪怕就在两个月以前听到这样情深款款的话我肯定都是感动得眼冒金星眼泪象口水一样哗啦啦地流―――可是生活教会了我成熟我能相信她吗?
苏静美美丽的大眼睛里秋波流转满噙泪水看上去情真意切不象在伪装。
我们注视着彼此都不再说话。屋里音乐弥漫一生有你那支歌低声吟唱反反复复。她把手移过来放到了我的手上。
看着眼前的绝色佳人我意识有点恍惚―――这真的就是我的秋叶吗?
……………………
好象过了很久我看到窗外的天色渐渐亮起来。
你应该去做点事不能再这么胡混下去。苏静美似乎已经恢复了平静。她站起身来用不容置辩的语气说。案子你不要去想了。我了解过你已经输了。
…………我无语虽然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可是毕竟不甘心。
从法律上来说你很难赢下来。何况林曼琴的后边还有人。
谁?那个陈社长吗?我喃喃地说。
他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能量。苏静美轻蔑地一笑让我觉得心里有点毛这才是我眼中的那位市长大人。谁能把一个会场搬到法庭去?这么明显地侵犯当事人权益―――会前我有过反对可是没用有人一意孤行―――
我很纳闷谁可以让一位副市长的话都不起作用?再说我也实在想不出除了林曼琴这段还得罪过什么人而且听上去好象还是个不一般的牛人。
这件事情我来处理不能就这么算了。说这个话的时候苏静美的口吻纯粹是个领导了。宣传、文化这一块我会打招呼他们想插手进来没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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