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生哥,您别生气,我,我今天焦急之下把永野兄的身份说了出来。他才劝退了日本人的。
……杜月笙脸已经转白了,牙齿咬着。
永野望忙道:杜先生,文斌兄也是没办法,我又没办法证明自己,我叔父那里还没来得及通知。
后来呢?杜月笙阴阴的问道。
后来,后来…焦文斌的声音越来越低。
说!
后来几个看热闹的洋人记者看到了,拍,拍了。我已经请联奎拖住他们了。
砰!
杜月笙手里的茶杯狠狠的砸在了地上,多年来说杜月笙不动声色,不露喜怒,永野望这次算是看到了。
他理解杜月笙的愤怒。
自己的作为骗不了他的。杜月笙又想和自己继续来去,在这个时候却被人看出了自己的身份。
以后事情就难办了!
焦文斌已经慌地没主意了,嘴里刚刚要说话。杜月笙又骂道:联奎怎么在哪里的?丁力带人巡视也就算了,他怎么在的?
他是,他是…
你也不知道?不出事也好,出事就乱了套了,养你们什么用?拍下他的是哪国记者?杜月笙忽然语气微微的缓和了点:法国的?
是的,杜先生,还好是几个法国的,不然我也不会……还请麻烦你出面。永野望站了起来,一个鞠躬。
杜月笙深深地吐了口气:永野先生不要客气。这个还好一点。几个人?
三个。焦文斌道。
让联奎请他们来我这里。你去请甘格林先生到我这里。我再打个电话给他。杜月笙无可奈何的道。
永野望大喜:‘谢谢杜先生。
别谢我。没你叔父这个身份你也帮我不了我。有了这个现在又敏感,我哪里是帮你?我在帮我自己!哎。杜月笙淡淡的苦笑着:再怎么说,我们也是朋友。
很明显的,永野望感受到了杜月笙心里浓浓地悔意。好像。好像对和自己交往很后悔了。
永野望看着杜月笙,想了下,咬咬牙:杜先生,来日方长。永野必有后报。
恩?杜月笙吃惊的扬起了眉毛,直直的看着永野望。
只留下两个人的书房里,两个人对视着。
杜月笙微微皱起了眉头:我不知道永野先生怎么报?心里没底地事情我不好做的。
永野望看着他,不说话了。
杜月笙恼火起来:永野先生。月生在上海这么多年,只想过过这些日子。风声越来越紧。我也不是呆子。希望永野先生别忘记今天的话就好。
看着杜月笙终于说出了这个话。虽然按着永野望的期待还是差了很多。但是永野望已经非常地开心了。
他忙点点头:杜先生,你放心。一定。
他自然开心。杜月笙点出了将来日本对上海会有野心的。他反正是只想过这样的日子。有奶就是娘嘛。
自己本来就是要地他协助自己,至于拿下上海前。杜月笙地作用还是不大地。何况他和蒋中正还是有点关系的。
从他这里,也许能够…….永野望已经没时间继续温习自己地目的了,对面的杜月笙已经拿起了电话:甘格林先生么?…….
果然是老江湖。
永野望心满意足的走出了杜公馆。
杜月笙直接明白的和甘格林说了,毕竟永野望和自己做过生意的,上海有人知道。这个情况下,把他的身份说出来,在敏感时期可是对自己不利的。
然后在永野望真诚的说明后,甘格林半推半就的接过了好处,出去拜托自己的记者了。
当然,作为互相的交涉。甘格林认为,可以不报道永野望,但是日本军人踏足华界,自己再不许报道。
这样自己也不好和记者们说。
永野望同意了,只要不曝光自己。曝光自己对现在的事情没好处外,传到了国内自己就是叛徒了。
大日本的叛徒是不好做的。他虽然一直在努力的拉拢中国人,拉拢他们做叛徒。
人看来都是有双重标准的。
杜月笙微笑着示意焦文斌送他走。
身边的焦文斌今天冒着杜月笙的怒火帮自己开了口,永野望很感动。人都有点情分的。
相对于市井里的那些粗俗流氓来说,永野望相当
文斌。
文斌兄,今天多谢了。
是我先说出来的,当时急了。没考虑到,哎。怪我嘛,谢我什么。焦文斌灰溜溜地道。
听了他的话,永野望更是欣赏,他非常理解的劝道:我知道,当时你看阿力在那里,阿力毕竟是你的兄弟,情急之下所以….
永野兄,就像今天他说的。我希望将来别伤害了我的几个兄弟。焦文斌低声道。
永野望尴尬的一笑,不知道允诺还是说什么。
焦文斌却已叹了口气转了头去:你放心里就是。不提这些了,回去又要被顿好骂。哼,这种气我也受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