淤欢在司马米外匆匆用过午膳,接着两人起讲入书序大宋地图仔细看了起来。
一一指点,南边交趾,西边吐蕃,西北党项,北边契丹。除了东边没有动静外,其余几个方向皆是烽火萦绕的味道。
大战一触及。
作为宰相的司马光简直是愁得饭也吃不下。
沈欢凑在地图前,看得极其认真仔细。一边看还一边扳着手指头在计算,嘴里念叨有声。
司马光见状不由问道:子贤,你今天有点怪呀。
嗯沈欢应了一声,之后才反应过来,抬起头奇怪地看着司马光。怪?老师怎么这样说?
他看了看自己的装束,并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呀。
司马光坐在椅子上,呵呵笑道:老夫是说你今天的行为。跟着老夫进宫说有要事要与官家商量。还说要解决交趾之事。进了宫却不大说话,什么建议都没有。但老夫又觉你是有话想说的。你说,这不是很奇怪么?
沈欢讪笑说道:学生这不是被突如其来的战事给吓傻了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司马光倒没有取笑,叹气认真的说道:是啊,突如其来的几处战事。说实在的,老夫一生还真没遇上如今这般窘迫的形势。一个不心。大宋一旦老夫这个宰相可就成千古罪人咯!
沈欢宽慰说道:老牟放心。吉人自有天象,我等一定能度过难关。
司马光眼睛一亮:子贤已经有谋算了?
司马光自知在应急变通方面比沈欢还要不如,也没有因为对方年纪小而有看轻的意思,相反,他非常看重沈欢这方面的才华,要不然也不会千方百计想要使他进京辅佐自己了。
对于军务,沈欢也向来有他的独到见解。当年西北陕西义务军还是在他的建议下司马光才向朝廷倡议的呢。
沈欢闻言有点凝重,沉吟说道:有一些特殊的想法,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沈欢迟疑了一下,还没说话,有下人来告御史中承范纯仁来访。
司马光赶紧让人引进来。
范尧夫依然风度翩翩。这是沈欢对走进来的范纯仁的印象。
沈子贤还是卓尔不凡。这是范纯仁对站起来的沈欢的评价。
范先生沈欢恭敬地打了个招呼,他与范纯仁见的面数并不是很多,不过对他的事迹有所听闻。加上对方又是司马光的臂助,倒也保持着必要的尊敬礼数。
不说别的,单是冲对方是范仲淹的儿子就可以让众人对他保持敬意了,虽然这样说对范纯仁有点不公平。不过这也是事实。
范纯仁点头微笑:子贤更见不凡了。
沈欢只能陪笑说过奖。
范纯仁坐下,沈欢只能往外挪了一下位置。
司马相公,范某有负你的期望,唉范纯仁不无愧意地向司马光道歉。
司马光与沈欢都听闻他被御史弹劾之事,闻言也皆是叹息。
司马光安慰说道:尧夫,这不是你的错。形势使然罢了。
总之这次是我范家兄弟连累大家了。范纯仁不能原谅自己相公,也许这次范某真要出京了。御史中承这位子。
莫急!司马光摆断。尧夫,这事最近会暂且搁浅,也许还有转机。
范纯仁睁着精光炯炯的眼睛不解地看着司马光。
司马光与沈欢对视一眼。连番叹息之后才把今早之事详细说了出来。末了又道:现在朝堂不会有精力也没那个时间来处理你的弹劾案件。尧夫,待事情过后。你这事再提一提,也许会有转机
范纯仁听得连番战祸,不由膛目结舌,与别人一样,他也感到了害怕。契丹人怎么样,他不清楚,但是党项人的凶残,他心有余悸。自小跟着父亲范仲淹在西北呆过,也听过父兄对党项人的怨恨之言,正因为如此,他才更清楚党项人二十万大军是多么可怕的力量。
司马相公你等可想出法子来了?。小范纯仁急问。
司马光看了沈欢一眼,摇头说道:如果想不出,只能支持文宽夫的建议。还是该以稳妥为主。
范纯仁好不容易平静下来,闻言也道:该当如此。
沈欢却道:如果我等想出法来。官家对于范先生之事应该会有所谅解吧?怎么说也会看在老师的面上压下弹劾。
子贤真有谋计?司马光又问。
沈欢笑了笑,道:其实官家更忧的是国库空虚罢了。没钱在手,大家都不放心,就算有大部兵马。也不敢随便调动。特别是战争一起。必然死伤,如果抚恤奖赏之钱不能及时贻且必然会引起官兵哗才是大家最忧虑的
司马光点头说道:这个确实是当务之急。国库如今只剩一千五百万贯左右,一旦打起仗来,没有两个月不能消停。花在军费上。平日用度必然不够,也会引起人心骚乱。现在是能封锁蛮人寇边之事,可时日一长,民众必然有所耳闻。一旦又听闻朝廷没了钱,岂不是整个天下都耍大乱?
范纯仁作为御史,一向只是言官。倒不并了解财政竟然如此拮据,不由问道:国库糜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