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欢心头狂跳。弄心紧张得都是汗水六(
政绩突出,有功之臣?官家是在说要封赏自己吗?
既是有功,又有才能,最大的封耸莫过于擢升了。而他沈欢这几介。月的努力,拼命鼓捣,来回谋划,为的不就是这个吗?
陛下,这个臣并不敢居功。陛下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沈欢心里拼命压抑激动,自己是十二万分地想要升官,不过不能表现出太难看的吃相,何况又是在天子面前,更不敢自夸了。当然,也不敢推辞,免得天子顺水推舟扯开了话题。那时候就欲哭无泪了。
沈欢的一句话就把球给踢回到赵殒身上。令他哭笑不得:你沈子贤胆子不是一向很大吗?当年人家弹劾你,你还敢当着联的面说要来海州。怎么,今天反而变胆小了么?
沈欢嘿嘿讪笑:陛下,当年臣不是年少不懂事么,您就不要取笑臣了。
赵殒哼了一声。
一帮铺床位的黄心闻言却暗叫乖乖这沈知州胆子果然够大,给人家弹劾了还敢向官家要官!试问天下谁有这份胆色?
他不由暗暗佩服,沈知州就是沈知州,天下第一牛人呀!
自他到达这里,就一个劲地偷看沈欢。想看看官家常年念叨的沈大人到底有什么三头六臂,能干出这么多别人难以想象的事来。报纸、海军、新海州,哪一件放在一个人身上都是了不得的大事,偏偏都集中在一个人身上,这就不同寻常了。
想起官家平日为难之时就会念叨若是沈子贤在这就好了现在再一听到当年要官之举,而且还是官家同意了的。黄心立刻心生警怯。打定主意一定要服侍好这个沈知州,不能得罪于他。
沈欢当然不会想到他刚才偷偷注意的太监也在偷偷地打量他,见得赵殒沉默不语,不由说道:陛下,臣就是一块转,哪里需要就往哪里搬。
赵殒斜眼看:真的?那去崖州如何?
沈欢顿时变了脸色,在宋朝一般都不杀士大夫,严重的就贬黜,在官场之中有贬不过岭南之说,过了岭南之地,包括崖州也就是后世的海南,那都是与杀头差不多的惩罚。在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一旦去了,就没有多少个皇帝和大臣会想起你来。
就算后来偶然想起,以这个时候岭南之地的气候与环境,那也要有那个活着回来的命。很多被贬谪的大臣,不是死在去的路上,就是死在回程的途中。
可以说,这就是官场士大夫的死刑,令他们谈虎色变。
沈欢虽然也知道赵殒说笑的成分居多。可依然还是脸色煞白,须知有时候君无戏言,若给人拿捏住这个话题,他就是不死也要脱层皮。
哭丧着脸,沈欢苦涩说道:陛下就这般讨厌微臣,恨不得臣客死,他乡么?
赵颍倒是笑了:你不是说你是一块砖么?以你治国的经济才能,崖州那等荒芜之地,更是需要你呢。
沈欢无语,不敢再搭话,生怕再纠缠下去把自己也搭了进去。
赵殒也意识到玩笑有点开大了,不由连声说道:好吧好吧,不消遣你了。你想去崖州,联还不肯呢!不过现在海州生这等死人之事。联还得想法子与众多大臣交代
还需要交代么?沈欢扬声说道。
赵殒奇道:这话怎么说?
沈欢不答反问:陛下不是同意为大航海碑幕文揭幕了么?既然如此,当然是肯定了这些遇难者英雄的地位!又何来另外交代呢?
赵颍先是一愣,既而眼前一亮,对呀,还交代什么?联的行为不已经是一个很明确的信号了么?联要纂文,就是肯定他们的地位,也就是承认了这一件事的正面意义。
圣意已明,谁还敢罗里罗嗦?大臣也不是傻子,除了涉及利益悠关之事,谁又会没车找事?
这个举动很妙,巧妙地表明了圣意。赵殒想笑,既而像是想到什么,脸色大变,怒视沈欢,喝道:沈子贤,你早早就算计好今天了么?说什么标榜青史,其实全都是为了自己洗脱罪名,是与不是?
沈欢当然不会承认:陛下。臣也没指望过您会答应呀,只不过是顺便一提罢了。如果陛下不同意。可以收回圣意,臣勉为其难为那些死难英雄写一篇铭文就是了。臣怎么说都是当年科举的探花,四六之文也不敢说差别人多少。
赵颍愕然,最后怒道:你想得美,还想自己出风头?俗话说君无戏言,联既然答应了你,自会实行。岂有反悔的道理?
沈欢说道:这不就结了么?陛下是高高在上的天子,臣怎么有胆子去算计?
当真?
绝无着言!
赵颍冷哼一声:联姑且再信你一次!
沈欢憨厚一笑。
赵殒不耐烦地道:说吧,你想要什么职个?你的功劳不如果理由合理,联也不惜高官厚禄。
沈欢是打死也不会在这个关键时刻犯傻:陛下,臣说了,底下官员能做什么,要做什么,陛下最清楚不过,全由陛下裁决。
赵颍一瞪眼,气呼呼地道:还跟联打马虎眼了?
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