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沈欢也不是很了解。他只是依稀记得后世的某些文章里提到这个茶对于气候恶劣地区之人的作用,好像是说这个多喝这个茶能有效抵制水土不服等症状。现在看到几个游民民族对于茶那般追求渴望,他心里想到的就是这个茶对于他们身体的帮助作用!既然是对对方身体有利的东西,当然不能太过随意地提供给他们。
当然,那个盐也是人体必需的,对于西北地方的人来说也是极其需要的。不过对于这个盐却不能明文禁止,因为大家都知道没有它身体就不行。如果没有必要地禁止贸易,估计党项人或者契丹人立刻会兴兵过来劫掠了。而茶就不同了,茶的作用,他们不可能研究得出来,多点少点也许他们都不会注意,既然如此,能限制就限制吧,纵使其中少了点外汇!
不过如今面对韩绛的疑问,沈欢为了说服他们,只好托词说是从某本医书上看到茶的医药作用。
韩绛更疑惑了:子贤,哪本医书提到此事,老夫怎么就没看到过?
韩大人,具体是哪本书籍,下官已经不记得了,不过看党项人对于茶如此迫切渴望,也许他们凭经验都能觉得茶对他们的好处吧!沈欢不敢胡乱指明哪本医术,生怕对方拆穿。宋代之人很看重医术,不少地位高如宰相之人也说不为良相。便为良医,因此这些文人大臣有事没事也会看些医书地。纵使做不了郎中,以他们的博识,却也容易指出某些谬误。像韩琦,身为宰相,还主持过医书地编纂工作!沈欢生怕韩绛也是此道中人,只能模糊了概念。他是当科进士,才名在外,说看过的书别人也不至于太过怀疑。
果然,赵顼闻言点了点头道:子贤博学多才。既然记得茶的医药作用。也许真有可能!韩大人,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茶既然对敌人的身体有帮助,我等当然不能令他们满意了!反正茶在边境的贸易一年里头也不过数十万贯钱,如今子贤已经把新茶之法进献上来,不如就从这里抵消吧。以后就尽量限制与西夏和辽国的茶叶交易。你看如何?
韩绛犹豫了半晌,道:此事还需陛下做主,殿下,你认为是否先征得陛下的同意再说?
赵顼恍然,道:不错,正该如此。韩大人,此事本宫会说予父皇知道,说明情况,征得同意再行定夺。
韩绛道:一切就劳烦殿下了!
沈欢嘘了一口气。其实这个茶叶的作用,他并不敢肯定,只是记忆里有着记忆的感觉而已,提出来不过是出于谨慎考虑。现在由官家来定夺,那就更好了,只要官家地决定,以后出了什么事。也与他无关了!分担风险地事。沈欢现在做来倒是得心应手了。
韩绛又道:太子殿下,如今初步策略已经定下。只需过些时日把新酒造好,即可行使我等计划了!子贤,此事还需你来助老夫一臂之力!
沈欢点头答应,既然是经济侵略计划,此中之道,以他后世知识,在这个时代,怎么说也比此时之人要有概念得多,也清醒得多。想要行使其中之事,没有他参与,还真成不了事,至少生了什么意外状况,也能出出主意。再说沈欢如今是三司副使,干的正是与经济有关的事务,负责协助,责无旁贷!
三人商量妥当,就开始分工负责了。接下来的半个月,即是准备阶段。其中赵顼是总负责人,他如今是太子,官家好不容易把一项具体事务交予他,他振奋之余,一心想要成功。因此办起事来也最积极,他居中统筹,负责总体规划。另外韩绛是朝中老臣,见过的世面是赵顼与沈欢的总和还要多,因此负责协助参谋,为他们的事业补漏拾遗。
最可怜地就是沈欢了,因为这个软刀子策略有点抬不上台面,因此不能大张旗鼓,官家交代下来,也只是他们三人负责具体事物而已,告诫说此事能越少人知道就越好。正因为如此,沈欢就有得忙了,他是三人中年纪最小地位最低的人,只能做那些具体的事宜了。比如这个造酒,就是他跑上跑下联系人力物力酿造出来的。
到了十一月初,数千坛的高度白酒终于准备妥当。沈欢想来想去,觉得还是把最主要的目标放在西夏身上为好。毕竟此事一旦成功,那就真是亏损敌人的法子,西夏与辽国都是敌人,又强大,与其得罪两者最后一不可收拾,不如只盯着西夏人来损算了。因为西夏在两国中算得上相对弱小,而且他们经常对大宋寇边,犯下无数罪行,能让他们不好过的事,当然不能放过!另外西夏人有西北平原,战马无数,在他们国内算得上充足,走私一些也不容易给上层知道。算计来算计去,还是西夏人是最佳亏损目标!
赵顼与韩绛同意了沈欢的主张,于是数千坛地白酒一路大张旗鼓地运到了西北地区。沈欢深知广告对于买卖的重要性,而且有了天然居的前例,他如今算得上此中高手了。这些白酒还没到西北边境,他就派遣了不少人在此地进行了广告宣传,把即将上市的白酒吹嘘得天上人间独一无二,说是人间佳酿,不可多见。因为是在商贾中间吹嘘,口口相传之下,边境里的西夏商人对于这即将登场的白酒那是望眼欲穿了。
如此情况之下,这些白酒开始粉墨登场了。此时已经进入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