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盗?赵顼愣住了,想不明白沈欢何以打出这个比喻。
看着赵顼不解的表情,沈欢终于激动起来了:难道不是吗?正如殿下所说,他们李家一开始不过是我大宋西北一小族而已,领地更是大宋领土!到了李元昊,这个野心家,在仁宗期间竟然称起帝来了!他们建国三十年来,几乎年一年都会与我大宋生一场不小的战争!为的是什么?当然是我大宋的土地和财富!而我大宋这三十年来因为没有战马等先天缺陷,与之交战都是胜少败多,最后让他们称臣之后才罢休。但是,殿下,你可知道这个称臣的条件是什么么?
赵顼有点羞愧了,低下头没有说什么。
不错!沈欢依然激动地说着,西夏向我们称臣,按理说他们是我们的附属国,需要纳贡上表?可是事实上呢?事实就是我们大宋每年需要赐若干岁币给他们!其中有钱,有布,有绢,而这些东西都是我大宋百姓的血汗呀!试问从古到今,有这样的道理么?
沈欢又继续说着:抢我大宋百姓的膏血,而且还骑着马,拿着刀,我们不给他们就要杀人,这不是强盗是什么!而我们面对强盗,又该怎么做?颖王殿下,你认为呢?
这个……赵顼给沈欢说得反驳不得,毕竟这都是事实。刀子!沈欢开始作出挥手的手势,大有**演讲的趋势,面对强盗,我们就该拿起刀子,保卫我们的家园,保卫我们的果实,保卫我们的财富!面对强盗,只有刀子才能让他们害怕。只有刀子才能让他们不敢前进一步,只有刀子,才能让他们屈服!其他一切都是假的!
赵家兄妹甚至有点害怕脸色狰狞的沈欢了,愣愣地说不出话来。一直地儒家教育观念差点要他们拿起仁德理论来反驳沈欢的强权言论,但是他们心底也有个声音在提醒:这些年面对西夏强盗,真如沈欢所说。一切的忍让,都只是一相情愿的妥协而已!
子贤……赵顼也给沈欢的言语激起了雄心,你和本王说一说,该如何扬起我们的刀子来应对西夏人,甚至是契丹人!
沈欢给他一说。从演讲地冲动中惊醒过来,赶紧道歉说道:不好意思,殿下、公主,刚才沈某一个激动。遏止不了自己,言语有什么得罪,还请见谅!
赵顼笑道:子贤赤子之心,本王了解,我们都没有怪罪的意思。子贤不必放在心上。快与本王说一说该如何扬起你所说的刀子。
沈欢心里叫苦不迭,刚才他也是一时冲动,把多年的憋屈都宣泄出来而已,若在平时。还真不敢与别人这样说。看着赵顼那年轻又希冀的脸,不禁暗叹,这个年轻地皇子、未来的皇帝,一直有汉武唐宗的志向。总想扬威于异族。记忆里他对西夏也起过几场战争,想靠武力收复西夏,以达到一战毕功。可惜一直没有成功,特别是最后一次,对西夏作战的失败,更成为压跨骆驼地最后一根稻草,内忧外患的他自此一蹶不振。最后郁郁而终。
实在是可怜得紧呀!沈欢如今面对这位喜好战功的未来皇帝。还真不懂如何解释了,若一个乱说。激起了这位未来皇帝的某些心思,最后又失败,那他就是罪大莫及了!
咳咳!沈欢清了清嗓子,组织起语言来,殿下,沈某所说的刀子,是个很笼统的东西。像这次西夏寇边,大家都害怕,有的要议和,有的要消极防御,但是沈某却主张主动进攻,以达到积极防御地目的,也算得上是一把刀子!但是这把刀子只能让西夏人暂时为难、不能成功入侵而已。只要西夏不亡、党项人不死,他们这个强盗也不会熄灭他们入侵我大宋的心思!
赵顼点点头,道:这个本王也明白,这才想问子贤还有没有什么好的法子对付西夏人。子贤智慧一直高人一等,博学多才,亦通军事,想必一定有好地招术吧?
皇子竟然来拍自己马屁,沈欢大感受宠若惊,不过却也不会那么容易上当,但是对方一顶大帽子扣下来,若不给他个满意的回答,估计今日也难以罢了。转头看向宝安公主,不经意现对方也一脸希冀地看着自己,那双明亮的眸子隐隐有着钦服的神色,不由心软了半截,更是激动了。
殿下,西夏就像我大宋身上的吸血水蛭,对我大宋伤害太大,其实沈某一直在思虑对付他们的办法,心中有了几点浅见,倒是可以与殿下说一说!才一说出口,沈欢就后悔了,怪自己没事招什么麻烦,看赵顼那激动兴奋的架势,今晚若不说到他满意,估计是不会放过自己地了。搞不好连觉都不让自己睡了!
真地?赵顼惊喜莫名,子贤快说!
沈欢沉吟片刻道:殿下,民间有杀人不见血的说法,其实对付西夏人,也不一定全是要骑着马拿着刀去和他们拼杀。这个刀子呢,沈某分成了两把,一把叫软刀子,一把叫硬刀子。
软刀?硬刀?如此新鲜地名词,赵顼听起来很有滋味,心里激动可想而知;就是一旁不喜刀兵的宝安公主,闻言也大感希奇起来。
沈欢解释道:殿下,这个硬刀子,想必你也能猜到了。不错,就是战争,动用兵马这些实打实的东西来与西夏人打一场决定胜负成败的仗!当然,刀与兵,都是凶事,用起来肯定要谨慎又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