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沈欢差点被酒呛到,《水调歌头》?有点心虚地看着眼神坚定的苏轼,转念想及这里没有时空管理者,也就理直气壮起来,挺胸抬头,无比真诚地对苏轼说道:子瞻兄文才天下无双,小弟相信你一定会成功的!
苏轼呵呵笑一声,点头默认,他不知道,正因为他今日一念,在往后的日子里,以沈欢的告诫作为指导,词作终于达到了开宗立派的功力。经过了数十年的展,以沈欢为,苏轼为主的豪放词终于赢得了它的历史地位,豪放一派,词如诗文,举凡伤情离别,吊古怀今,社会生活,政治风云,无不人词。雄放慷慨,动人心魄。它与婉约词相提并论,再经过几代人的努力,词也终于成为与唐诗鼎立的文学体裁!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如嫣姑娘到!一个清脆娇媚的声音令厢房里诸男精神一阵,只听得环佩叮当,几声轻细的脚步声传来,纱帘后门外走进两个人来,都是年轻女子,年不过双十,前面之女一身粉色长裙,身段美好,仔细一看,只见她眉若黛山,瑶鼻樱嘴,眼光如那明亮的秋水,娇躯婀娜,素手轻摆,无一不是美态。后面一个则要逊色得多,怀抱一把古琴,想来是伺候人的小丫鬟。
呵呵,这就是琴艺无双的如嫣姑娘了!苏轼笑眯眯地对沈欢炫耀说道。
沈欢兴奋地点头,琴艺什么的暂时不清楚,不过眼前明显是个美女,比后世那些所谓的美女明星还要出色,看看房中诸男难以抑制的激动,就可知这个时代的名妓与后世的明星差不多了。
如嫣优雅地轻撩裙子下面摆子,和着柔软的身子在一张矮几旁坐下,里面像一张云床,因此坐下来的高度与外面诸人所坐椅子差不多,刚好可以平视。她美目如水,闪着勾魂摄魄的妖娆,性感的红唇微微张歙,却又没有言语。
沈欢正感奇怪,又听得一声呼叫:如怡姑娘到!随着几下叮当之声,又进来两个女子,后面一个依然是丫鬟,怀里抱着琴。抬头看前面这个女子,年纪与如嫣也差不多,亦不过二十,长相身材丝毫不逊色,柳眉如远山,美目如秋水,瑶鼻似玉立的琼脂,红润的樱唇似一抹胭脂轻轻划过,挠人得紧;凝脂般的肌肤在黑夜间依然泛着迷人的亮光,长如黑色绸缎,倾泻在腰,比黑色的瀑布还要亮眼。
沈欢奇怪地看向苏轼,想不明白这演的是哪出。
苏轼嘿嘿直笑:子贤,这两位姑娘都是情馆最出色的艺女,常人难得一见,更不用说同台见客了。为兄可是花了好大力气,又凭着你的名头才请得两位姑娘现身的。
沈欢不置可否一笑,只听得如怡姑娘嘤咛一笑,荡得诸人心头一堵,酥了大半,娇媚一笑轻声说道:原来如嫣姐姐这般快到,小妹失礼了!
咯咯!如嫣姑娘也出令男人热血沸腾的娇脆之声,姐姐也是刚到,你看诸位公子都已到了,等下妹妹可要多弹几曲,来情馆的人哪位不知道妹妹琴艺无双!
如怡姑娘客气道:姐姐谦虚了,若论琴曲,姐姐唱得柳永诸词,更令人佩服!
沈欢就郁闷了,这两个女人都堪称风情绝代,虽然说是卖艺不卖身,可毕竟客人在旁,还是有着好几位,你们总不能把他们置之一边丝毫不理会只顾着自己聊家常吧?扭头看苏轼,这风流文人半眯着眼,盯着两女陶醉得紧,他也只能默不作声,毕竟这狎妓不管今生还是后世,都是大姑娘上花轿――第一遭。
两位姑娘客套之后,如嫣姑娘倏地轻笑一声,转过头来,轻启红唇:苏子瞻,据说你今晚请来了当红词人沈子贤,是否来了?你可不要欺骗我们如怡妹妹,要知道她可喜欢沈子贤词作了,今晚还是冲了他的名头才肯出席的!
苏轼向沈欢挤了一下眉眼,哈哈笑道:苏某一言九鼎,什么时候骗过你们了?
哦?这么说来沈公子也到场了?如怡姑娘又惊又喜,眨着令人气喘的美目,在诸男身上扫了一遍,最后停留在面生的沈欢身上。
沈欢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站起来,朗声说道:沈欢见过两位大家,初次见面,失礼之处还望见谅。
如嫣姑娘掩嘴轻笑道:果然是翩翩公子,总不至于让我们如怡妹妹失望!
沈欢有点脸红,退了一步回来坐下。
苏轼又道:两位姑娘,我等好不容易聚集于此,不如弹几曲子以飨我等耳目,如何?须知在下对你们的琴艺佩服得很,古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如今几日未见,在下也是如隔三秋呀,实在是怀念得很!
沈欢暗自点头,苏轼不愧是风流才子,流连秦楼艺馆,练就了一身高的泡妞功夫,令人歆羡不已!
如嫣姑娘笑靥如花:公子吩咐,岂敢有误!就由奴家先奏一曲吧!说完叮咚拨撩几声琴弦,调好音之后素指轻拨,一曲柳永的《雨霖铃》倾泻而出,技艺高,曲调迷人,余音袅袅,实在令人感动之极。她边弹边唱,感情真挚,至后半段更是反复吟唱,多情自古伤离别……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她如感同身受一般,感情热烈,专注投入,一曲迷人的词作,唱得如《诗经》里的情歌一般真挚,不禁使人沉迷陶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