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申的书房之内。
什么?你说什么?家父不是中风而是中毒?本来见到徐逍遥的高申还是爱理不理的一副臭脸,听到这里也是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徐逍遥将那张从沈大嘴屋里的纸条递给高申,又是简略地复述了一遍案情,高申听完之后,脸色阴晴不定,沉声道:那你们有没有从沈大嘴屋里找出毒药和解药呢?
李萧摇了摇头,从沈大嘴屋里只找到这些东西,说不定毒药早就用完了,即便没有用完,这种见不得光的东西,沈大嘴也不会轻易放在屋里的。
见到脸上有些失望的高申,徐逍遥又是问道:高公子,不知令尊昏迷之前,可有吃过什么特别的东西吗?
高申和高寿对视一眼,神色古怪地道:特殊的东西倒也有一样,那就是为了这次寿筵,重金购得的几尾河豚鱼。
李萧忍不住惊呼道:河豚鱼?那不是一种剧毒之物吗?
高寿在一旁解释道:河豚鱼虽然有毒,但是只要宰杀烹饪的时候,小心注意,食用之后便不会中毒,而且此鱼的味道鲜美异常,实乃是难得的佳肴美食啊!不过我也只是道听途说而已,却是无缘得尝其中滋味。
高申听到这里,许是想到了河豚鱼的滋味,重重咽了一口口水,虽然家父确实食用了河豚鱼,但是当日主桌之上的来宾亲朋每人也是分到了一碗,除了夸赞鲜嫩美味之外,无人感到任何不适。
不过什么?徐逍遥好奇地问道。
不过家父因为贪爱此鱼的滋味,倒是一人吃了两碗之多,随之就出现了抽搐等中风症状,不知这其中有无关系?
徐逍遥沉吟了一下,问道:请问河豚鱼都是从同一品锅之中盛出的吗?沈大嘴可有在旁服侍呢?
高申点了点头,此菜确实是整大碗端到了主桌之上,然后再由丫鬟分盛的。至于那沈大嘴只不过一帮厨的下人,怎么可能登堂入室,出入席间呢?
李萧闻言提出自己的看法,莫不成是整个大碗都有毒药,不过其余客人因为只吃了一碗,所以中毒程度不深,才没有显出什么症状,而高县尉却因为吃了两碗,才会中毒昏迷呢?
高寿摆了摆手表示无此可能,老爷晕倒的时候,我们也是怀疑河豚鱼出了问题,,那分量足有五六碗之多,也没有见到任何异样。
徐李两人对视一眼,看出了对方眼中的不满之意,高府此举未免也太过霸道蛮横了!不过徐逍遥旋即还是压住心头的不快,继续问道:那么高县尉吃剩的第二碗呢?可有验看是否有毒?
高申有些不屑地道:这么简单的事情,我们怎么会想不到,只不过家父吃得太急,碗中早已见底,已然验无可验了。
李萧有些犯难地道:既然此菜端到桌上的时候依然无毒,那么沈大嘴到底是如何下毒的呢?又或者是有毒的并非河豚,而是别有他物?可是也不对啊,主桌上的每个人也是应该吃到了这些菜式才对。
徐逍遥暂时也是毫无头绪,忽地想起一事,便问道:高公子,前日来府上拜访的时候,曾经提及来客亲友之中有一位神医国手替令尊诊治,不知其对高县尉的病情作何评述呢?
肖老开了一张药方,爹爹服用之后病情平稳了不少,只是一直不曾苏醒,肖老对此也是束手无策,昨晚已然向我辞行,今日一早就离开了高府。
徐逍遥听到高申如是说,不禁问道:这位肖神医从来就没有怀疑过高县尉非是中风吗?倒想请教这位神医是何来历,高公子竟然如此信任与他?肖老乃是在临安开馆的杏林圣手,经常被延请到王公大臣的府中诊病,甚至连一些连御医无法解决的疑难杂症到了他的手上也是药到病除。因为肖老和高家世代交好,尤其和家父换过兰帖,感情甚笃,此次百里之遥前来赴宴,常常被家父拉着秉烛夜谈,寿筵那天更是被奉为主桌上的上宾,就坐在家父的身边。高申说到这里顿了一下,面露犹疑之色道,莫非你怀疑肖老?这未免有些匪夷所思吧,肖老完全没有加害家父的动机啊!
想不到高申嘴里的神医还有这么大的来头,怪不得一下子就拒绝了徐逍遥推荐的医师,长兴毕竟是个小地方,说到人杰地灵自然比不得人口百万的临安,能在京城举足轻重之人,想是要比丑婆婆药铺的孙仁强出不少,那么比之叶竹萱又是如何呢?她先是治好了吕木娘子的沉疴,又把伤重的尤未雪救回了鬼门关,即便是丑婆婆亲临,怕是也不外如此吧!
虽然昨日自己和叶大姐发生了一些误会,但是细究起来,究竟是何人吃亏还是颇为值得考量,只是不知道叶大姐消气了没有?徐逍遥不自觉地摸了一把肿起的双眼,心中发了发恨。罢了!为了孙大嫂,就豁出去一次,大不了再受几记拳脚,只要能救醒高县尉,自己受些皮肉之苦又能怎样!
想到这里,徐逍遥便再次提出了替高府延请医师一事,知道了家父可能是中毒的高申,倒也没有拒绝徐逍遥的好意,当下徐逍遥就折回小院去请叶竹萱出手,只要能够救醒高县尉,无论是孙大嫂还是沈大嘴的案子,都能迎刃而解吧?
至于李萧王公道二人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