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能是我了?这也许是钱安安第一次在徐逍遥面前第一次如此顺溜提气地说话。
看着抬头挺胸的钱安安,刚才还提升到色空境界的徐某人依然是忍不住狠狠咽了一口口水,不过迅速补圆了话中的漏洞,我只是觉得钱姑娘天姿国色,一个人在荒郊野外行走,有些担忧姑娘的安危罢了。
徐逍遥方才瞬间的放肆眼神自然没有逃过钱安安的眼睛,本来镇定自若的脸上也是泛起了一阵红晕,不过却是破天荒地没有逃避开去,只是扬了扬手中的竹篮,错开了徐逍遥的目光道:我只是想上山采些草药而已,光天化日之下,又何惧那些卑鄙猥琐的淫贼歹人呢?
徐逍遥心中苦笑一声,这大概就是指桑骂槐了,虽然明知道美人儿口中的歹人说得是哪个,还是厚着脸皮继续问道:和钱姑娘同住了好几个月,倒还真的不知道姑娘竟是识得歧黄之术的大才,徐某人真是失敬了。可是姑娘家中只得二人,个个都是身体康健,何需饮汤服药呢?
钱安安嫩薄的脸皮本来已经有些受不了徐逍遥的咄咄目光,但是听到此问,却是忘记了心中的羞涩,提高了几分声音,这就要问你自己了!
我?徐逍遥惊诧莫明之下,正想追问话中之意,远处却是传来了一阵打斗之声,其中隐隐还夹杂着寇冲冠破锣似的嗓门,‘天外飞仙来了’!
什么?徐逍遥迅速回眼看了看面前俏然而立、栩栩如生的钱安安,又不可置信地望了望打斗声更加激烈的远处。狠狠跺了一下脚,便撇下钱安安飞奔离去。
等到徐逍遥赶到事发之处,打斗已然到了尾声,只见红白两团光影错身而过,白影未及完全落地,玉足一点,已然怀抱着女扮男装的令儿离去,从其背影看来,身姿曼妙、线条婀娜,不是天外飞仙还有哪个?至于尤未雪则是‘噌噌’倒退了几步,依靠着金枪的借力,才身形摇晃地稳住了脚步,白皙的脸上泛起一阵妖艳的红晕。
徐捕头,天外飞仙把人劫走了!寇冲冠等人也是帽衫不整,灰头土脸,显然是甫一交手就被踢到了不知何处。徐逍遥来不及和几人多说,对着尤未雪焦急地问道:尤姑娘你没事吧?和你交手的真的是天外飞仙吗?
尤未雪高耸的胸部急剧地起伏了几下,才淡淡道:我没见过天外飞仙,但是武功如此之高的女子,这江湖中怕是不会超过十个了。
徐逍遥还待再问,尤未雪却是示意让身边的几个人班之人走远几步,随即略显吃力地朝自己招了招手。徐逍遥有些不解地快步上前,却是忽然只觉眼前一阵红影压来,旋即一个绵软幽香的身子便撞入了自己的怀中,可不正是面色艳红,双目紧闭地尤未雪吗?
尤姑娘,你怎么了?看着怀中犹如海棠春睡的美人,徐逍遥的心彷佛撕裂一般难受,好像倒在怀中的并不是一个萍水相逢的女侠,而是相恋多年的爱人一般。徐逍遥摇了几下尤未雪有些沉重的身子,却是怎么也摇不醒,只看着玉人的面色越来越红,眉心中隐然冒出了一丝黑气。
怎么办?你们都来说说,这他x的应该怎么办!平日里泰山崩于前也是面不改色的徐逍遥,此刻却是暴跳如雷、心烦意乱地没有了章法。‘人’班众人也是一时失声,没了主意。
正在徐逍遥狂躁不安之际,草丛里却是走出了跨着竹篮的钱安安,看见此情此景,恨声道:都怨你!你这个自作聪明的天下第一大笨蛋!
钱安安莲布轻移,已然到了徐逍遥立身之处,一边从竹篮中掏出草药,一边还想骂几句徐逍遥来解气,但是触到这淫贼眼中的痛苦之色时,却是心肠不由软了几分,只是将几种不知名的草药在嘴里嚼了几口,撑开尤未雪的红唇,将嚼成碎末地草药喂服了下去。
此刻的钱安安已然成了徐逍遥眼中的救命稻草,他按捺住心中的悔恨痛苦,小心翼翼地问道:钱姑娘,她到底怎么了,不会有性命安危吧?
钱安安冷哼了一声,正要说出昨晚之事,话到嘴边却是改口道:等她醒了,你自己问她!现在救人要紧,快些背着她回小院,去找叶姐姐!
哦!平日里智计百出的徐捕头当下二话不说,背起尤未雪就往长兴跑去,其余众人也是紧跟在后,倒是没有太过注意为什么钱安安为什么也能跟住几个男人的飞奔。
徐逍遥体内的暖流这次却是起了关键的作用,此地离长兴足有十里之远,而且背上的尤未雪分量很是不轻,可是徐逍遥用了一盏茶的功夫就跑完了全程,由于心系佳人安危,一路之上虽然身体接触摩擦地极为暧昧,徐逍遥却是根本没有心思体会这种噬骨的滋味。
等徐逍遥冲进院中的时候,跟在身后的只得寇冲冠和钱安安两人,其余几个老弱病残则是被落在了半路之上。满头大汗地徐逍遥一脚踹开了尤未雪的屋门,然后极为轻柔地将佳人放置在了床上,不经意间看见床侧已然变色的陈旧血迹,心中更是悔恨不迭,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尤未雪脸色不好是因为已然受了伤呢?
院子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叶竹萱也是从屋里出来瞧个究竟,看到重伤未醒的尤未雪也是来不及多问,马上替其号脉诊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