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去,可能天才刚刚亮的时候,外头就有人按门铃,小艳原打算去开门的,可是身子懒懒的不想动,就和吴放歌一起赖着,看谁最后顶不住。结果还是吴放歌顶不住了,一来是外头按门铃的家伙太有耐心,二来他是睡客厅的,门铃对他的骚扰比隔了一层门的小艳要大的多。
才打开了门,眼镜娘若思就带着一阵清凉的风冲了进来,啧啧两下已经给吴放歌脸颊上盖了两个章。
早上好!她把一个塑料袋在吴放歌面前一晃说:烧饼油条!豆浆稀饭!
然后就哼着歌儿,把那些东西都放在餐桌上上,然后问:小艳呢?
吴放歌揉着眼睛朝屋里努努嘴,若思就笑着挽着袖子说:嘿~懒虫!哪儿有这么给人家做闺女的?老爸睡沙也就罢了,早餐也不出去买,我得教训教训。
吴放歌正想说小艳又没来过北京,她那里知道在哪里买早餐?可还没开口呢,若思就已经冲进去了。接着就从里面传出一连串声音:
起床了起床!大懒虫!
哎呀若死你干嘛啊,别掀我被子。
就掀了,怎么周吧,我还有更厉害的,嘿嘿嘿……
不行啊,你别过来啊。
你这个时候应该用日文说,雅-蠛-蝶!
放开啦,我老爸还在外头呢。
哎哟哟,别不好意思嘛……哇,你原来也有这么大啊,穿着衣服完全看不出来……
吴放歌摇摇头,表示对这件事不再继续关注,打着哈欠上了个厕所,回来后跐溜一下又钻进了温暖的被窝里,可还没睡上几分钟,耳边又想起若思的声音:哎呀,真是父女俩呢,里面那个才弄起来,外头的怎么又躺下了?
吴放歌闭着眼睛,从被窝里伸出一小手挥动着说:让我再睡会儿,我倒时差……
却被若思一把拉了说:哎呀,酒吧喝酒的时候也不见你倒时差,起来起来起来,今天的事儿还多着呢。
可吴放歌就是死赖着不起来,若思诡异地一笑说:你不起来是不是?你不起来是不是?好吧,我就叫你今天一整天都起不来。她说着就把外衣脱了,正待脱毛衣的时候,只见吴放歌跐溜一下就从沙床的另一端下了床,打开窗户伸了个懒腰说:今天的天气真不错啊。
若思气鼓鼓地说:你这家伙,我一来电你就闪,我是母老虎吗?嘻嘻。
吴放歌父女洗漱过了,三人一起吃了早餐,然后一起下楼。小艳不知道他们要去哪里,吴放歌就笑着说:原本呢,我是想让婷婷做我在国内的代理人,可是她实在太忙,一个人实在忙不过来,这个时候,你不帮老爸,谁帮?
小艳就说:可是我怕我不行啊,我长这么大也就开个书店啥的,你那么大的生意,我可做不了。
吴放歌笑道:我的生意哪里大了,其实在北京这资金汇集的地方,我不过是只小虾米罢了。再说了,有谁天生就会做生意呢?更何况还有人帮你。
小艳问:谁?婷婷吗?
这时开车的若思笑着说:婷婷和你一样,是老板,我就是打工的了。
小艳眼睛一亮说:是你啊。
若思说:怎么?不可以啊。婷婷是商学院的高材生,我也不弱啊。再说了,我在国内打拼多年,对国内市场是很熟悉的,商场规矩什么的还比婷婷丰富呢,你们可得好好待我,我为了你们都辞职了我,我上份工作的底薪都是两万多呢。
说起来,小艳对这个风扯扯的若思有点信不过,看上去怎么都不想商场骄子,到更像床上娇客多一些。
车兴致博雅酒店,门口早站了两个老外等着,小艳一看,这不是青藤镇的琼和理查吗?吴放歌笑着对小艳说:以后他们就是咱们公司的旗子了,有了他们两个,咱们能争取不少优惠政策呢。
接了理查和琼,车又往三里屯那边走。还好,这天不太堵车。在三里屯,小艳就见到了两个熟人,俄罗斯人齐娜和吴放歌的战友何健。小艳就自言自语地说:真的是搞成联合企业了啊。
一上午,大家都没说正经事,只是喝茶叙旧,吴放歌还想何健通报了周海的近况,大家都是生死弟兄,现在虽然知道了彼此安好,却从此天各一方,连国籍都不在一块儿了,想起来不由得唏嘘一番。
中午吃俄国菜,小艳觉得不怎么好吃,尤其那个所谓黑鱼子酱,鱼腥汽那么重,连点葱姜蒜都不放啊,就那么一勺一勺的往嘴里送,价钱还贵的吓人。可看见其他人都吃的津津有味,自己也只得做出很好吃的样子来。好在这餐桌也有个习俗,那就是一道菜上过之后,不管有多美味,都不会上第二次,所以挺一挺倒也过得去。
餐后又是喝茶聊天,小艳有点着急——这不是要谈正经事吗?咋么还不开始?吴放歌只顾着和齐娜和何健聊天,理查和琼也和自己一样,什么具体的事情也不知道,只有若思看出了小艳的心事,笑着对她说:别急啊,人还没到齐呢?
小艳今天算是老外见多了,忙问:谁啊,哪一国的?
若思先是一愣,然后笑道:哪一国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