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艳心事具已放下,就在省城开开心心的玩儿了两三天,特别是去看了一下弟弟,解释了自己那天为什么不告而别。小黄那里倒是没去,人家新婚燕尔,就别去叨扰了,其实话说回来,小黄这个人出了眼高手低,有点多疑胆小之外,还算得上是个不错的男人。
放松了心情,小艳回到了金乌,一看事态的发展还真有点意思。
云柔早她们回来几天,本以为自己的案既然已经结了,本质上算是平反,那么回来后就算没有夹道欢迎,起码也会客客气气嘛,谁知道事情发展完全超乎她的意料,当然了,人家说话还是很客气的,但是话里面句句都带着刺儿,大有对她的‘逃亡’兴师问罪之意,当然了,根据之前既定的原则,说句‘你受委屈’了和恢复公职之类是没问题的,可就是前期的程序烦人,在小艳回来那天,云柔接到正式通知,去区委组织部报到,每天除了打杂倒水就干一件事,写检查,还得写这半年在美国都干了什么,和谁在一起,还好吴放歌防着这手了,给她预备了一个套路,而且这次之所以刁难云柔,主要还是在‘找面,推责任,以进为退’所以只要云柔拿得出顺顺当当的东西来,到也不受什么为难,正如一位领导说的: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完。
云柔虽然心里不服气,但是目前自己又回到人家的屋檐下面了,也就只得低低头了,半句怨言也不敢说,心里却暗赞吴放歌聪明,不回来受这份罪,自己弄的倒像个讨饭的。何海豹看了气不过,出面闹了几次,公开骂道:不跑,不跑就跟妮似的,摔个半残废算运气好。
还真是鬼也怕恶人,这么一闹,原本云柔该在组织部待两个月的,最后居然缩短到半个月了。
妮回到家,把在美国和吴放歌重逢的事情跟放歌父母,谷妈还有崔明丽都选择性的说了,大家有喜有忧。特别是谷妈,因为最终确定了谷已经不在了。老太太也硬气,当天哭了一场,第二天就收拾包袱要回老家,被放歌妈妈拦住,谷妈就说:现在女儿也没了,我一个老婆还赖在你家做什么啊。
放歌妈就说:妹妹你可别这么说,谷是为我儿死的,她永远都是我们家儿媳妇儿。
吴恕文也说:是啊,你现在无依无靠的,一个人回去怎么生活嘛。
妮见机会到了,噗通一下给谷妈跪下了,哭道:我瘫着的时候,是您和吴叔吴姨还有小艳照顾我,给我擦身,喂水喂饭,端屎端尿,现在您就把我当您亲女儿吧,我照顾您一辈。
其实妮在的时候,不管是吴氏夫妇还是谷妈,都不是很待见她,但毕竟也都是善良的人,所以照顾她的事情也是有的,毕竟紧靠崔明丽和小艳也是忙不过来的。所以妮这么一说,谷妈到显得有些内疚了,毕竟她心里,背地里也没少咒骂妮抢女儿的老公。可现在这当口人家这样对自己,也是一下情绪把持不住,眼泪就又下来了,一把抱住好闺女叫个不停。所以当小艳回到家的时候,妮已经是谷妈的干女儿了,再加上之前在美国和吴放歌的关系,看来顶替谷成为续弦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妮平时给人的感觉是傻傻的,若不是吴放歌宠着,恐怕做不成什么事,其实这不过是不了解她的人产生的错误看法,其实妮不但很聪明,还很会做人。只不过以前有个云柔在上面压着,显不出她的本事来,可关键时刻的机会她向来是抓的紧紧了。她现在成了谷妈的干女儿,吴氏夫妇也觉得他跟了儿那么多年,而且为了儿真豁得出去命,所以在续弦这方面也是站在她这一边的,而且她现在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人本来就是个勤快人,所以屋里屋外的操持起来,稳占了小艳的上风,相比之下,小艳此时彷佛有些多余了。家里的事自然不需要她多操持,残疾人之家她也不是最初的操办着,崔明丽和妮都有公职,而她却没有。这么一来,小艳每天除了上班,在家也没什么事情做,放歌母亲倒是关心她,却又不得法,一天到晚张罗着给她相亲,结果竟是些七大姑八大姨介绍来的歪瓜裂枣,不见不礼貌,见了看不上更得罪人,所以干脆每天自己跑出去玩,结果又被数落每天化那么浓的妆,天黑了出去,半夜醉醺醺的回来,像什么样嘛就差还有一句什么女人像你这样啊。
小艳心里这个憋屈啊,我是招谁惹谁了,感情现在这个家好起来了,不需要我了,当年一家老的老残的残的时候,还不是我撑着这个家?
心里委屈好在还算是有人倾诉,于是没事儿就打电话给那有蓉,又或者去何海豹那儿混,可后来又看着云柔恢复了公职,又补发了工资,又有话说可能要重回西郊农场负责——因为自从吴放歌这一系倒台了之后,农场的经营是一阵不如一阵,牌都快烂了。所以她也是正春风得意之时,再加上在美国的时候,小艳总是帮着妮,云柔嘴上不说,心里却有本明账呢,久而久之,也不方便经常去了。
其实妮对小艳的态度还是很不错的,可有时候不错也伤人,比如说要是俩人有什么口角了,妮一般都让着小艳,小艳这人嘴快,就有点得理不饶人的架势,于是家里老人就全向着妮,有时候看宫斗电视剧,就说妮像里面的受气女主,就差没说小艳就像里头的反派女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