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还是经常没人,铁将军把门。可今天这里似乎是有人的,还亮着灯。丁虹远远的看见这盏灯光,就跟夜航的水手看见灯塔的心情差不多,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可是忙中出错,脚下不知道绊着了什么东西,当场就摔了一个大马趴,更倒霉的是,这一跤摔下去,右手居然抓到了一个毛揉揉,软乎乎的东西,而且那个东西还反过头来狠狠的在她的手上咬了一口,丁虹原本就害怕,被咬了又是一痛,紧绷的神经再也承受不住,于是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边哭还边喊道:小吴哥,叶子,你们在哪儿,快来救我啊。
别说,这一哭还真管用,从游乐场值班室里真的摇摇晃晃的走出一个人来,拿了个手电筒朝这边照着问:是丁虹吗?大晚上的,你往这儿跑啥?
丁虹哭道:小吴哥,我摔了,还有东西咬我,我害怕……说着想站起来,可是脚已经软了,挣扎了两下,只好作罢。
吴放歌带着一身酒气小跑着过来,先抓过丁虹的手来拿手电筒一照说:哎呦,都摔秃了皮了……
丁虹说:还有东西咬我……
吴放歌又照了一下说:没事儿,是田鼠,去值班室用酒精给你消消毒就好了。
丁虹在吴放歌的搀扶下,费力地爬了起来,依旧是站不住,全部体重都靠在吴放歌的身上,吴放歌也是酒醉的人,勉力支撑笑道:瞧你吓成这样儿,其实那只田鼠比你还害怕呢,说不定已经心脏病发作吓死了。
丁虹带着眼泪花说:你还说!你还说!
吴放歌只得求饶说:好了好了,不说了,先去值班室。于是两人相互搀扶着,磕磕绊绊地去值班室,可漏船偏遇顶头风,又是一个站不稳,吴放歌哎呀了一声就松了手,丁虹又摔了一个屁股堆儿,手电筒也掉到了地上,摔灭了。
丁虹惊叫一声‘小吴哥!’然后又是四下一阵乱摸,没摸到吴放歌,只摸到了手电筒,她按了两下开关,不亮,心里一着急,又摊开手把手电筒在手掌心上敲了两下,在开时,亮了。可四下一照,完全没有吴放歌的影子,心里更慌了,忙喊道:小吴哥,你在哪里啊。
吴放歌并没有献身,反而从黑暗中传来了‘嘿嘿嘿’自嘲地坏笑声。
丁虹紧张地说:小吴哥,你快出来啊,别吓我啊。
吴放歌笑着说:我没吓你,可也出不来了,我掉路边沟里了。
丁虹这才爬到路边,拿手电筒往排水沟里一照,只见吴放歌半坐在沟底,见她来了就说:你快拿手电给我照照,我一只脚卡在石缝里了。
丁虹忙拿手电筒帮着照亮,吴放歌这才搬开几块碎石,小心地把脚拿了出来,随后又在石缝里掏出鞋来,往外倒水。原来沟底还有水,只在表面结了一层薄冰,吴放歌这一跤跌下去,半边身子都湿了。
吴放歌手脚并用地爬上路面,依旧是笑呵呵的,丁虹嗔道:都这样了,还笑。
吴放歌答道:我还遇到过比这更糟糕的事情呐,没事儿。
两人到了值班室,屋里烧着炭火盆,盆上烧着半壶水,水已经开了,正冒着热气。吴放歌进得屋来,把水壶拿开,又搬过一把旧藤椅来让丁虹坐下,才去拿过了急救箱——这也是吴放歌在设置了值班室后才添置的装备,没想到还真用上了——对丁虹说:手拿来,我给你消消毒。
丁虹见刚才吴放歌走路就一瘸一拐的,裤子和衣服又都湿了,就说:我没事儿,先看看你的。
吴放歌说:我没事儿,先看你的。
丁虹还想让一下,却被吴放歌一把把手拉了过去,看了一下说:没事儿,有点擦伤,咬伤要重一些。说着就兑了温开水先帮着她清洗了伤口,然后又用酒精消毒。消毒的时候,酒精杀的伤口疼,她不由自主地想缩回手来,却被吴放歌抓的紧紧的,根本动弹不得。再看吴放歌在灯光下那英俊的面庞,凝重认真的申请,丁虹的心跳突然再度加快了……一种被征服的,和渴望着进一步被征服的**从心底涌了上来,可惜的是,吴放歌很快就帮她处理完了伤口,开始处理自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