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肿了,毕竟任一灵的拳脚又比崔明丽重上了不少。不过即便是如此,闲话却少了很多,因为今天是12月3o号,大家都忙着买票回家呢。
吴放歌等人的票被柳正飞一手包办了,他是做过一段时间的办公室副主任,最喜欢也最擅长做这种事,这样一来其他人就轻松了,只管把票钱交给他就行了,余下的时间还可以逛逛街,为家里人买点礼物什么的。
吴放歌没参加集体逛街活动,一来是肿着整张脸不想老被人笑话,另外他还想去丁香那里一趟,问问去金乌展的事情和余兴商量的如何了。可是到了店里却不见丁香,之间余兴脑袋上裹了一圈儿纱布,正闷着头在屋里烤火,生意也没有做。吴放歌觉得不对劲,要是往常这家伙早就笑呵呵的迎上来了,哪里还会这种态度?就问:于哥,嫂子呢?
死了!余兴头也不抬咬牙切齿地说。
吴放歌讨了一个没趣,又往店里一看,店里的一个小妹倒是在,就使了一个眼色,把她叫出来问问情况。
这一问才知道原来昨晚吴放歌他们一走,余兴就没由来的疯,拍桌子打板凳的骂声震天。其实他这没由来也不算是完全的没由来,任何一个男人,不管他多么的怯懦无能,要是整天都看见自己和老婆和别的男人暧暧昧昧,是泥菩萨也得火,而且这人越是自卑,这火气就越大。
丁香一开始也没搭理他,只是坐在一旁烤火,却不成想余兴越骂越上火最后随手抓了一个小凳子就朝丁香砸了过来,可是他看错了丁香。在他的概念里,丁香就是一个从云南流落至此的盲流,地位似乎比农民工还低些,兼着又身材瘦小,应该是个好欺负的。却没想到丁香可不是那种柔弱的女子,几乎是本能的反应劈手夺了凳子,反手就让余兴的脑袋见了红。
丁香一见把丈夫脑袋打破了,也是一愣,因为她一直行事低调,从不显露本事,而且毕竟在一起生活了一年多,感情也是有的,刚才情急之下出手,现在也后悔了。
妈的烂婆娘!余兴怒道敢打老子。
余兴虽然挨了打,却只是以为自己不小心,没想到象他这样的男子,能让丁香一个人就轻轻松松的干掉。而丁香因为有些内疚,就想干脆不再还手,就让余兴打一顿出出气算了,反正自己也不是禁不起打。
余兴当然是要报复的,如果他只是爆起把丁香臭揍一顿,那可能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可偏偏他这时气迷了心,随手从火盆里拿出炉钩子对着丁香的脸上就是一下。
只听滋溜一声,丁香的脸颊上就多了一条两寸长的烧焦的血槽子。
老板你不能这样哦。帮工的小妹见闯了大祸,忙上前抱住余兴,其实就算是没他,余兴也不会再动手了,他也给吓着了,但嘴上还不肯服软,骂道:烂婆娘,你不是凶吗?
丁香此时的目光绝对是能杀人的,但是她再也没有还击,而是走进了厨房,打开冰箱取了冰块去敷脸,敷的差不多了又随便找了些药棉把伤口处理了一下,这才走了出来。背了自己大的那个孩子,留下那个小的对余兴说:这个是亲骨肉,好好待他。然后就背了自己孩子消失在了夜幕中。
你有种走就别回来!余兴站在门口骂道。
你们知道她去哪儿了吗?吴放歌听完小妹的讲述就问道。
小妹摇头说:不知道啊,我们其实也找了的,可就是找不着。
吴放歌黯然,以丁香的本事,要想不被人找到,并不难,只是她孤身一人,又带着个孩子,能去哪里呢?事不宜迟,只得自己出马去找找了。
吴放歌对此地也不是特别的熟悉,而且也不方便就别人帮忙,只是丁香的脸被火钩打伤了,应该能在附近的医院找到点线索吧。可是连跑了几家诊所医院都找不到丁香的影子,倒是别人见他肿着一张猪头脸,以为他是来看伤的。
忙了整整大半天也没找到丁香,吴放歌知道这就算是没希望了。如果丁香真的想找他,到相对容易的多。偏偏此时柳正飞等人又回来了,火车票的事情已经办妥,是晚上的车,在车上熬一夜,到家正好是上午。吴放歌的心思此时哪里在回家上头呢?可尽管他的举止有些反常,大家也没有在意,都以为他是因为回家之前脸还不能消肿而烦恼呢。
吴放歌垂头丧气地回到宿舍,准备收拾一下行李,一开门,却有一个惊喜等着他,安安稳稳的抱着孩子坐在他床铺上的不是丁香是谁?
吴放歌顿时如卸重负地说:找了你大半天,你却在这里。
丁香笑道:你是来劝我回家的?
吴放歌说:你是怎么进来的?老邱一早就和女朋友回家去了,这门除了管理员,没第四把钥匙。
丁香说:你这话等于没问。
吴放歌说:你刚才那话也等于没说。
说罢两人都笑,吴放歌随手拖过一把椅子,骑在上面说:你有什么打算?
丁香说:投奔你呀,我在中国可是举目无亲的。
吴放歌一喜,说:那好啊,我正说让你回金乌帮我看着生意呢,等会儿咱们一起走,上车再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