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千重用手指着门,吴放歌见那门上有个虫洞,原本是用漆封住了的,可是因为年久,油漆脱落,那个洞就又露出来了。
邱千重闻言,笑容中带了三分诡异。
如此又过了几天,有一日吴放歌才进行完了社团活动,正要去食堂吃饭,迎头被余峰拦住说:老吃食堂你不腻啊,走,今天哥哥请你吃个新鲜的。
回到宿舍,老余那厮正在卫生间洗澡,邱千重就和平时一样,回自己的书桌那儿看书,吴放歌则脱了鞋,到了自己的床上躺着。少顷,余峰擦着头出来了,边走边说:咱们得跟生活班主任反应反应了,天越来越冷了,怎么洗澡水反到越来越凉了?
路上,吴放歌问道:老余,你打算请我吃什么好的啊。
吴放歌说:我知道你心气高,不愿意接受别人的施舍,可是大家同学一场,就是缘分,有什么需要你尽管开口吧。我也是苦孩子出身,只是运气比你稍微好了那么一点点而已。所以你千万不要客气。
邱千重休息了一两分钟,才慢慢地从床上爬起来,去卫生间处理后事,可要命的是,这家伙回来后也不上床睡觉,大冷的天,就披了外衣,穿着内衣裤,站在窗前抽他的劣质烟,而且这一抽就是半个多小时,最后还用夹着烟的手时不时的去抹眼睛,估计是想到了什么伤心事,流泪了。
邱千重面无表情的把食指放在嘴唇上嘘了一嘘,然后又指指宿舍的门,并不说话。
邱千重显然给吓着了,但总算不太厉害,慌忙扔了烟说:就睡,就睡。
于是叫了四碗饭来,点了一个鸡蛋粉丝汤,又一小碟咸菜丝。咸菜丝上面又滴几滴芝麻辣椒油。两人各要了一个大空碗,用汤泡了饭,呼噜呼噜的吃了,鮑杰又说:我得去准备论文选题了。
邱千重笑了一下,并不答话。看来他还是委婉地拒绝了吴放歌的好意。其实象他这种人,看起来老实本分,其实是最最可怕的,他从不欠人的情,万不得已欠了,也是欠一分还一分,感恩之类的事在这种人身上是不会发生的,换句话说,这种人其实除了自己谁都不爱,也谁都不信。
吴放歌猜到了一两分,就说:老余的那个好朋友又来了?嗨,那也不用在这儿干耗着啊,走!一块儿进去!说着就要推门进去,却被邱千重一把抓的死死的,吴放歌的心一跳,压低声音坏笑着问:不会是老余在干坏事吧……刚才是没往这方面想,这一想还真好像隐隐的听到屋里传出了一点声音。
邱千重长叹一声说:其实我真羡慕你呀,年纪轻轻,荣誉有了,钱有了,仕途也一片光明。哪像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熬出头啊。
余峰道:今天哥哥心情好,想请你吃上一顿,咋?不可以?还是另有安排?
当晚没在说什么,吴放歌原本酒量不错,可不知怎么的,今晚喝了几两就觉得头有些昏,该不会是那家小店儿拿工业酒精兑酒卖吧。想着越发的看不进去书了,于是干脆把书扔到一边,起来简单洗漱了一下,就睡了。
吴放歌笑着问:干嘛?你生日啊。
带着恶作剧似的偷窥心理,吴放歌凑近那个洞。余峰的床铺正好对着门,只见他正弓着腰,把两条白生生的腿子扛在肩上,虽然还穿着衬衣,却没穿裤子,正在那儿呼而嗨哟桃花开扭着肥屁股玩的正欢。想来那女人此时正坐在他的书桌上。
鮑杰点头说:嗯,再点个汤,拌点儿咸菜丝儿。
吴放歌笑道:老余,你的桌子上怎么有水儿?
吴放歌又说:那非年非节的,干嘛要破费呀。
平心而论,吴放歌其实挺理解邱千重的,一个出身贫寒的人走到今天这步不容易,其间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心酸,可是现下自己可也是水深火热啊。最后实在熬不住,只得装模作样地伸了一个懒腰,揉着眼睛翻身下床,还嘟嘟囔囔地对邱千重说:老邱,怎么还不睡啊……
吴放歌回到宿舍,却发现走廊上的长椅上呆呆地坐着邱千重,便觉得奇怪,因为这个人是绝少在走廊或者操场上出现的,又加上喝了一点酒,就上前挺大声音地问:喂!回来了不进屋,在这儿干什么?说着,还用手在他的背上重重的拍了一拍。
吴放歌到了卫生间,早已按耐不住,当即就来了一个飞流直下三千尺,疑似黄河落九天。然后自嘲道:火重啊,难不成也来一段校园恋情?也正好合了陶玉书的心意。不过想完这些马上又想起珍珍那副黏人可爱的样子,便甩甩头对自己说,熬吧,最多元旦回去一趟喽……。
时间好像过了很久,终于,吴放歌听见邱千重闷哼了一声,身体颤抖了几下,算是完成了全套的工序。可是吴放歌还是不能立刻起来,还得忍。
余峰神秘地说:包你满意啦,我也是才发现这个地方的。你在云南当过兵,吃过豌豆黄吗?
吴放歌又把头扭向墙笑了一回,余峰挺尴尬的,掩饰地说:都不知道你笑什么?吃了笑和尚的屎了?
偷窥得逞,吴放歌坏笑道:这也太高难度了,我都没胆子试。
邱千重说:他老婆挺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