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没什么人,心中稍安。岗哨提了郑雪雯的名字,那这次应该不会有什么整人的阴谋了,因为在这里知道郑雪雯名字的人不多,并且自己兼着《明日先锋》的通讯员,曾经通过记者站给《明日先锋》过稿子,或许郑雪雯真的就是为这件事来的。
吴放歌出了门。他的宿舍到门口,中间有一段较阴暗的路段,若是有人要伏击他,这里是最好的地点,所以他加着小心,快的通过,走到暗路尽头的时候,他松了一口气唉……总算是平安无事呀。等回来的时候有郑雪雯陪着更不会有事了,可精神才一放松,就觉得背后脚步声响起,虽然明知不妙却反应不了那么快了,呼啦一下脑袋就让人用床单给蒙上了,然后就是噼里啪啦的一顿硬物抽打,边打旁边还有人嘻嘻哈哈的笑,吴放歌没办法,只得抱着头,蜷缩着身子护着要害,好在那帮家伙也是恶作剧的成分居多,没打多久就跑了,跑的过程中似乎还有人摔倒了。
吴放歌好一阵子才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扯掉蒙在脑袋上的床单,四下踅摸,又哪里见得到一个人?倒是不远处地上有一块白的东西,过期捡起来一看,是一条军用白毛巾,和一块香皂。原来刚才抽打自己的就是这玩意儿。
妈的,这些都还是老子教的。吴放歌纷纷地站起来,把床单毛巾什么的胡乱裹成一包,抱着继续往门岗走,心里想着要是郑雪雯没在门岗山的话,就先拿今晚执勤的哨兵开刀。不过他这个愿望很快就落了空,因为郑雪雯真的在。
许久没见,郑雪雯原打算先给吴放歌一个大大的拥抱,可是看见他灰头土脸乌眼儿青的就来,忍不住笑道:放歌,你训练也太刻苦了吧,怎么弄成这样?
吴放歌苦笑道:这就是做教官的悲哀呀,刚刚出来接你,被暗算了。报应呀,以前我也整过我的教官,报应啊……
旁边哨兵扑哧一声忍不住笑了出来,吴放歌怒道:你笑什么笑!好好站岗。
那哨兵立刻站的笔直,可脸上的肌肉一个劲儿地扭动着,看来实在是忍得辛苦。
郑雪雯扶着吴放歌的肩膀又笑了一阵,才给他介绍随行人员,无非是这报那报的记者,还有个是省电视台经济频道的,据说想分出一栏军史节目来,也跟着过来了,林林总总足有五六人之多。
吴放歌带着他们进了军营,先去找刘明辉,刘明辉一听省上媒体有人来,大喜,原本他没想到能有这样的宣传效果,最多也就是本地媒体和军分区宣传处和军区的关系问题了。这下算是意外收获,虽然是地方媒体,但是作为民兵预备役建设的典范,那不是正合适吗?所以他先让炊事班立刻生火做饭,尽管郑雪雯等人说在火车上吃过了,刘明辉却一再说:火车上的饭能叫饭?我们军灶虽然没有好酒好饭,但是管够管够啊。而且我和雪雯也是有一面之缘的嘛。
郑雪雯一听楞了:我们见过?
刘明辉一听脸就苦着了:在小前指呀……你来做采访……
郑雪雯这才像想起了什么似地说:哦,你就是那个,那个那个……
刘明辉高兴滴说:对呀,我就是那个那个。
郑雪雯说:还是没想起来。
刘明辉险些晕倒,后来悄悄地对吴放歌说:唉,我老了,没有魅力了,不像你……说完就立刻给军分区打了电话,让宣传处立刻派人来做接待。
吃饭的时候,军分区也派人来了,宣传处长亲自到场,据说原本政委也要来的,但是临时有事来不了。来了就说要请记者们去城里或者军分区吃饭,可被拒绝了,郑雪雯等人纷纷表示想尝尝普通士兵的饭菜。于是大家只得陪着吃,饭后又陪着四处参观对普通的士兵和预备役人员做了现场的参访,然后记者们又拒绝了回军分区招待所住宿的邀请,想体验一把军用生活。于是刘明辉就忙着让勤务中队的人赶紧准备床铺,好在记者们人不多,准备也不是很麻烦。
所有的都忙完了,刘明辉才现吴放歌眼圈儿肿了,忙问:放歌?咋了?撞哪儿了?
吴放歌委屈地说:我说今天晚上不出门吧,挨黑打了呗,我可都是替你在挨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