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明辉点点头说:嗯,我今晚点名时就宣布纪律问题。
吃完饭后,大家继续干活,一直忙到晚上**点,炊事班又端了饭来,还是夹生的,但是比下午那顿略好些。
吃过了晚饭,刘明辉集合队伍开始点名,吴放歌则带了一辆偏三轮和两个通讯兵去查线。说起来真是有意思,自己的命运不就是通过一次线路维护改变的吗?这彷佛是又回到了起点,不过这次可没有什么越南特工偷袭了。
晚上十点十五分,轮训队和军分区总机接通,吴放歌拿出随身的笔记本儿对那两个通讯兵说:一人写个假条,熄灯前必须回来。其实这个时候离熄灯也没多少时间了,按时肯定回不来。但那两个通讯兵还是挺高兴的,写了假条,吴放歌就把他们放走了,自己开三轮摩托回来。
回到营房队部,看见刘明辉双脚又搭在自己的新办公桌上晃悠呢,就笑着问:今晚跑了多少个?
刘明辉说:快二十了,这要是算战斗减员,还没打仗我就损失了差不多三分之一的兵力。
吴放歌又问:轮训骨干班呢?
刘明辉说:也跑了三个。
吴放歌笑道:那咱俩今晚得晚点睡了,等着抓人吧。
刘明辉说:我给军分区打电话了,他们今晚派纠察,明早还得去军分区领人去。
还有个问题。刘明辉说训练大纲我弄了一个,帮着看看吧。另外还有预备役人员……不好找啊……本年的兵都是你这样儿的,才从部队放回来,没个想重回牢笼的。周边几个村子的情况也不好,十个民兵连长到有7、8个外出打工去了,你也想想办法吧。
吴放歌脑袋一重说:哥哥,不带这样儿的,合着你这儿就是个空架子,什么也没有啊。
刘明辉一摊手说:我是保卫干事出身,虽说当过几天连长,可干这些,那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呀。
吴放歌说:所以你就拉我入伙?
刘明辉笑道:兄弟,你得感恩,要不是我,你说不对早被部队送去劳教了,没人管你是不是被冤枉的。
吴放歌嘟囔道:这勾肠债啥事才还得清哦。
刘明辉说:就慢慢熬着吧,兄弟。说不定哪天我一高兴,又把你弄回现役来。
你可别。吴放歌忙说:这就够我喝一壶了。
牢骚归牢骚,可事情还得做。吴放歌即刻开工,先看刘明辉编撰的训练大纲。
刘明辉当然不是像自己评价自己那样的不堪,事实上,他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军官,一份训练大纲堪称完美,而且训练重点颇具有前瞻性地落在了‘反恐’的主题上,突出了机动分队的单兵素质、格斗能力、轻武器射击能力,以及巷战和班小组作战的能力训练。对于这样一份训练大纲,吴放歌也提不出什么像样的意见来,可是刘明辉又再三地要求,吴放歌只得提出:这份训练大纲是针对民兵预备役人员的,所以能力训练严格要求无可厚非,但是在纪律方面是不是可以适当放松,毕竟都不是现役军人,谁愿意整天被人呼来喝去跟三孙子似的?
刘明辉想了想,手托着下巴说:这个嘛……可以考虑。
看完了训练大纲,一看时间都快凌晨一点了,刘明辉说:我去查查铺,看还有多少没回来的。结果一查,只回来了三两人。于是又打通了军分区的电话,说那边纠察抓了十来个,但属于轮训队的只有七八个人。
刘明辉笑着说:那至少还有六七个人没回来呢。于是他又悄悄地来到骨干班,把骨干班的人都叫了起来,一查,也少三个人。但也顾不得了,对他们说:你们是骨干,等机动分队组建了,你们就是教官和班长,必须自强素质。今晚咱们出去打埋伏,顺便让吴放歌同志为你们示范捕俘。
吴放歌在旁边一听:合着还是讹我……当下也没别的办法,就把骨干班的人分成两人一组,简单地传授了捕俘的方法。虽说吴放歌这个侦察兵有些山寨,可毕竟经历过战火,还算有些手段。
准备妥当,一行人出到营区附近的路口埋伏,走到大门的时候,吴放歌建议说把岗哨撤了吧,人家远远的看见有哨兵,从别处翻墙进营区咱们就白等了。
于是刘明辉就撤了岗,哨兵少了劳役,高高兴兴地回去睡觉去了。
埋伏了不到半个小时,远远的就看见两个穿军装的家伙晃晃悠悠的回来了,也真聪明,远远的看营门口没有哨兵。刘明辉一捅吴放歌说:上吧,露一手。
吴放歌借着路灯看说:不行,这俩是跟我出去查线的,我批的假,假条还在我兜儿里呐。
刘明辉说:这么晚才回来,也算是逾假不归。
吴放歌说:第一次机会还是给他们吧,我也好看看他们的深浅。
刘明辉点点头对骨干班的班长说:第一次,你们上,记住,捕俘,不是伤人。
虽说骨干班的这些人已经算是军分区各部的精英了,可是比起野战部队来还是差了一截儿,他们才一动就暴露了位置,那两个通讯兵也知道要被抓,扭头就跑,被骨干班的班长追上去一脚踢翻了一个,跟上去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