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区长爱人啊。
吴放歌憨笑说:不知道啊,我在菜场上班,和汤阿姨早晨有时候能遇到。
真是个老实孩子。那个司机扔掉烟屁股说:上车,我送你回家。
吴放歌又回头看看医院的大楼,隐约也看见某间病房的窗户前好像也有人在往下看。于是心中暗笑,又假装单纯地问:我们不等窦叔叔了?
司机不屑地说:刚才你没看见王区长上去了啊,这么好的机会,他才不会走这么快呐。
吴放歌摇摇头,既好像是对窦伟龙人品的不屑,也好像是告诉司机自己美看见王区长,然后就上了车,让那个司机直接把车开回了金乌大学。而那个司机呢,倒也没问什么,只是心里又把吴放歌当成了一个从农村来的,勤工俭学的大学生,反正年龄相符。
吴恕文刚好上完一堂课,就在办公室门口遇到了儿子,心中十分高兴,又再次提出‘你妈很想你’一类的话,而吴放歌则说再等几天吧,然后提出想要近两个月的报纸,这点要求吴恕文还是能满足的,于是什么市报、省报、商报、时报,还有那个郑雪雯才去供职的《明日先锋报》扛了一大摞,因为太重,只好找了绳子捆了,一路吭哧吭哧的背回了住处。
回到住处,阿梅和朱雨露已经走了,被子也叠的整整齐齐。吴放歌随便弄了一点吃的,就解开报纸,又找来剪刀,胶水,稿签纸和笔记本——反正笔记本这东西退伍前收了不少做纪念品,多的不得了。开始工作,这一干,就干到了下午。
阿梅和朱雨露担心吴放歌,所以下午又来探望,一进门,一见满屋子都是开了天窗的废报纸,顿时吓了一跳。吴放歌一见她们来了,非常高兴,马上对阿梅说:阿梅,你能帮我找一块小黑板吗?再找些木片。
阿梅不明就里地点点头,问:你找这些东西干什么?
分析情况啊。吴放歌的语气中带着兴奋,这些工作其实早就该做了,只是我把宝全压到某件特定的事情上了,现在想想,真是傻。
阿梅还是不明白,又问:分析什么情况?
吴放歌说:当然是能解决问题的情况,现在咱们被混混盯上了,摊子也不能出,长此以往那不赔大了?
阿梅觉得有道理,就随手拿起吴放歌制作的剪报和笔记看,结果上面全是记的人名,时间,新闻,政策等等好像是八竿子也打不着的东西,和他们的那个烧烤摊子更是挨不上边,最离谱的是里面有个名字她知道,电视里经常又,是个省级的官员,难不成吴放歌想要‘告御状’不成?
吴放歌见阿梅还是不理解,就问:你知道杨乃武与小白菜不?
阿梅说:知道啊,有戏。
朱雨露说:我也看过。
吴放歌又问:那你知道为什么他们的冤案最后能够沉冤得雪?
朱雨露抢着说:我看过,是慈禧老佛爷说做女人苦。
吴放歌笑道:不是的,是当时江淮系的势力太大了,朝廷需要平衡一下力量。
朱雨露一脸茫然,显然什么也没听懂,但是眼神中却表现出钦佩‘哥就是有学问啊。’阿梅却没有朱雨露这么盲从,她说:我还是没明白你要干什么。
呵呵,以后你就明白了。吴放歌笑着说都过来帮我整理报纸。
两个女孩虽然啥都没弄明白,但见到吴放歌做的这么高兴,也只得过来帮他,这一帮就忙了一下午,阿梅毕竟比朱雨露聪慧的多,渐渐的也知道了吴放歌需要什么资料,只是还是没弄明白他弄这些有什么用。
晚饭三人就随便煮了点面条吃了,饭后吴放歌见天黑了,就拿了一个笔记本一支圆珠笔塞进衣袋里,然后送两个女孩儿回家,并叮嘱晚上不要随便出门,之后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阿梅一直担心着,偏偏晚上男朋友又来找她,想和她亲热一下,没心情的阿梅表现的像根木头,弄得男朋友觉得很没趣。她不是个笨女孩,也想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可是她出身工人家庭,男朋友那边的条件也和她差不多,弄动用的力量实在有限,想来想去,觉得只能去找‘他’帮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