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都没有,但是毕竟是单间,相对要安静的多。
吴放歌在此睡了一夜,第二天就去找房子,没想到却弄了一个双丰收,看来运气还不错。因为想找家廉价的出租房,所以他就去楼下找那些看起来像是搬运工打扮的民工打听,先是说了几处,都不合用,因为吴放歌希望能单住,能省却很多麻烦,也相对安全的多。最后又说起一家,那家人原本是近郊的农民,后来城市扩建农转非,他既没有地,也没有工作,好在有一笔补偿款,就又借了一些,盖了一栋楼,靠租金为生。目前还正好有一间被称作的违章建筑的侧房空着,虽然只有七八个平方,又有些潮湿,但门一锁就是一个独立的空间。吴放歌看了,很满意,当下谈定了租金,又预交了三个月的房租,总算是有了落脚地。至于工作,一时还找不到更好的,就在蔬菜市场找了份搬运的活儿,每晚十二点半报道,要做到早晨批收市,具体时间不确定,谈好工钱是每天3块,礼拜日无休。后来才现被坑了,其他搬运工最少都是四块到五块五之间。不过吴放歌现在很满足,毕竟这解了燃眉之急,至于工钱太低嘛,以后还可以慢慢的再讲回来嘛。即便是如此,每月也有了9o块收入,记得自己才入机关时,工资也不过和这个差不多。
工作和住处都落实了,吴放歌就抽了个时间会金乌大学,找父亲要了火车托运的单子,去火车站取了行李包裹,回到出租房后,趁着某天夜深人静,窜进一家工地偷搬了几块木板和红砖,然后用这些给自己搭了一个地铺,又去批市场买了床棉絮,扯了床单,再加上自己带回来的背包,总算是有了一张属于自己的‘床’。
解决了住的问题,另一个大问题就是吃。吴放歌又去买了一个小煤油炉,锅碗瓢盆地购置下来又花费甚巨,一盘算下来,路小婉悄悄塞给他的5oo块钱已经所剩不多,好在过的紧一点,还是可以熬到这个月薪水的日子,在菜场工作的人本地人居多,而且九十年代初人心还算质朴,所谓拖欠工资的事虽然也有,但未成气候。
不过虽说吴放歌正是身强力壮的年龄,又在侦察营受过特训,可体力劳动和体能训练真的是两回事,开始的时候居然觉得腰背有些隐隐的酸痛,适应了几天,才算好了。
然后的问题就是睡眠颠倒。
菜场通常午夜之后才进货,而搬运工则一直要忙和到早晨六七点把所有的货品都搬到各个零售商的摊位或者运输车上为止,然后结算计分,到月底好结账。可这样一来睡眠就整个儿地颠倒了。这样一来,吴放歌每天早晨下班后,干脆就先到附近的街心花园去锻炼一下,练一两趟周海传授的形意拳,然后在附近小摊子上吃过早点,才慢悠悠的回住处,这一睡下去再起来就已经是下午了。
待一切都安顿好,吴放歌觉得有必要和以往的一些熟人联系联系了,老战友要联系,老同学也要联系,毕竟这些关系以后可能都用的上,还有该洗的衣服耽误了这么多天也必须要洗了。这么多年的经验告诉他,人靠衣装,就算你没有好衣服,可无论在怎么样恶劣的情况下,都要保持有一套干净整洁的衣服,这样就算是混吃混喝,也要容易的多。
一想起洗衣服,吴放歌忽然想起何建在分手的时候塞给他的信来,母亲在翻他口袋的时候,也曾经掏出来过,但是这几天一直忙东忙西,居然没顾得上看,于是在一个暖洋洋的午后,洗过了衣服,就拿出已经有些皱的信来,撕开了封皮,他此时还不知道,在撕开信封的同时,也撕开了一个关于他的,天大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