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教授便带着礼物准备上门拜访村子的长老由于上次来村里的时候已经跟长老打过招呼了这次按说会融洽的多不过出于尊敬跟礼仪等考虑小易被留在了离拿家里等待离拿则负责翻译陪同教授一同前往。
看着教授小心翼翼的怀抱着一个裹的严严实实的长包裹离拿凑近教授小声说:长老是不会对什么问明产物感兴趣的他是个很顽固的人而且一旦弄不好犯了忌讳即使是我也很难为你们说情的。
教授神秘的笑了一下侧过头冲他眨了眨眼镜贴着他的耳朵轻声说:这次的礼物非比寻常他是无法拒绝的。
这下离拿更加迷惑了到底教授打算怎么说服长老呢?要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获得信任对一般人来说也很难做到而且是对像卡拿人戒备心这么重的人。送礼根本不可能改变信仰更何况是一个人用人生和荣誉乃至性命去守护捍卫的东西弄不好反而会弄巧成拙的。犹豫间反被不耐烦的教授拖住快步向长老的住处走去。
小易一个人在屋子里转来转去他实在不知道那个礼物能够帮助他们多少而且这么做很容易犯了卡拿人的忌讳。教授一个人去也太危险了万一…唉越想越不安最后他决定与其在这里老老实实的等待不如出去看看顺便也了解了解村子确定逃走的路线。
他刚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门口传来说话的声音不过由于完全不懂卡拿语他听不懂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出门的时候刚好看到两个人影消失在前面的拐弯处。看到他们谨慎的样子他不自觉的蹑手蹑脚的跟了过去。声音时端时续忽远忽近的传来小易则远远的跟着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要偷偷的跟着或许上前打个招呼或者问候一下更好但是莫名的力量推动着他继续蹑迹跟在他们身后。
声音突然停止了在一个比较大的房子前面小易停下来扒在墙上看过去远处传来关门的声音他这才摒住呼吸轻轻挪了过去。
来到窗户下面两个卡拿人兴高采烈的在屋里继续攀谈着。然后在一个柜子上抽出一些粗糙的工具。看样子很大这些工具类似刀斧可劈可砍应该是从战争中流传下来的工具没想到竟然保存得如此完好。
小易出于职业的兴趣不禁向前多探了点头想要看清楚这些从没看到过的兵器的全貌。当森寒寒的光芒闪现出来的时候小易不禁浑身打了一个冷战。不仅因为他们轻松的晃动着手中大到可以劈开一个人的怪刀看来锋利异常而且上面还沾着触目惊心的斑斑血迹。用这么大的刀到底需要砍什么呢?日常家用当然是不大可能了打猎也不会带这么大而且不方便的东西吧。
犹豫间小易的眼睛扫视了一下屋内突然他看到屋里挂着的一个已经快要风干了的东西那是……如果没有错那是…人的躯体???!!!没有了皮肤没有内脏肢体也不完整了很多地方还露出了骨头但是仍能看出是人的外形。
一滴冷汗顺着小易的脸颊滑落他感觉到浑身上下一瞬间都麻木了阵阵冷风仿佛要带走他所有的体温难道这里是食人部落?难道教授已经被…?难道离拿故意欺骗了我们?他脑中闪过了无数的念头但又好似一片空白。
这时屋里传来霍霍的磨刀声那声音低沉而沙哑携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怖感压磨着人的内心。每一下都仿佛在渴求鲜血的咆哮震荡着小易的灵魂。
小易越想越觉得有些害怕恨不得赶快遛回去找到教授马上离开这个村子走得越远越好。可是双脚却不听使唤的一动不动他觉得喉咙干渴好像有种不能解释的力量燃烧着他的内脏。一切似乎都虚幻的在梦中一样那么的不真实。他也真的希望这只是在做梦可是意识却不断提醒他这不是。
他不知道时间是如何度过的只觉得好像已经呆呆的站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屋里磨刀的声音一下下把他的精神压垮终于声音慢慢停止了但是小易仿佛还听到那种声音回荡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一阵寂静之后辟砍的声音不断传来那个仍然挂在那边看来里面的人把放在屋里的其它新鲜的尸体肢解了。里面传来高兴的笑声和说话声这鲜明的对比更增加了小易心中的恐怖感。他们能如此谈笑风生的做这种事情难道他们已经麻木了?难道他们没有人性么?
屋里挂起另外一个残骸小易已经不敢再去看了他双腿一软瘫坐下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仿佛快要窒息的人贪婪的呼吸着宝贵的空气。
就在这时候屋里的谈话声突然停止了四周变得一片寂静。小易吓得立刻停止了呼吸难道他刚才的喘息声被现了?早就听说这些靠打猎游牧为生的部族眼力耳力远胜一般人即使在很远的地方也能听到鸟兽微小的声音何况是一个惊惶失措近在咫尺的人呢?小易的心不禁提到了嗓子眼他暗暗责怪自己不该好奇跟来又这么不小心谨慎。
但是等了良久都没有其他动静也没有人出来抓他。就在小易正在犹豫是否该逃跑的时候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小易吓得赶快藏到阴暗的角落里他才刚刚缩进阴影里面两个人就从屋里鱼贯而出。
他们背着两个大袋子热气从袋子上蒸腾起来小易当然知道袋子里装的是什么但是他不敢深想也许这就是人的……或许就是……在他出神呆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