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声音很低,眼光不时的瞟向那桌女客,似乎对这支全是女xing的佣兵团很感兴趣。
佣兵团很快注意到了这些目光,一个个都皱起了眉头。
几分钟后,英俊青年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微笑着站起来,慢慢走到佣兵团的桌子边,对那名红发女子优雅的弯腰鞠了个躬,刚想询问这支拥兵团的来历,红发女子忽然一巴掌就扇了过来。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这青年已经做足了礼貌功夫,也没有任何恶意。可这女子连对方要说什么都不听就直接出手,可怜的青年被扇得“啊”的一声惨叫,原地转了一圈半,几乎是跌回了他们那一桌。
同青年一起进来的那十多个人“刷”的一声全问站了起来,纷纷抽出武器,向女子佣兵团怒目而视。
女子佣兵团似乎早已习惯了那名红发女子的脾xing,在她出手之前就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抽剑拉弓,魔法加持,配合得一丝不苟。
一楼的其余食客们连忙起身逃出酒馆,二楼的喧闹声一下子静了下来,掌柜的和伙伴们则一溜烟跑进了厨房,显然对这样的事情并不陌生。
只有霍格还坐在原处,他兴奋得几乎手舞足蹈,这样的阵势他是第一次见,双方都和他无怨无仇,犯不上来找他出气,他也就乐得在这里看热闹。
先动手的居然还是那个冲动的红发女子,她先出手打人,此时又抢先发难,仿佛是见了仇人一般,可如果真的是仇人,为什么这伙人进门之后她不动手呢?
一方是清一se的持剑武士,另一方是配合默契的武士、弓手和魔法师,这架得打一点都不jing彩。青年方几乎立即就全军覆没,完全没一点商量的余地,幸亏女子佣兵团没有下狠手,没闹出人命,只是青年方人人身上带伤,英俊青年不仅半边脸高高肿气,屁股上还挨了一剑,他捂着屁股,留下一句“你等着”,便消失在了酒馆外面。
“呸!”红发女子朝着酒馆的门口比划了一个粗鲁的手势,转头对重新坐下的佣兵团成员们说道:“这些臭男人,以为带着一把剑就可以随便捅女人,下次再见到他们,非把他们都阉了不可。”说着,将她的长剑插回腰间。
原来,她确实是见到了仇人,或者说,任何一个胆敢招惹她的男人都是仇人。而一个脾气暴躁、行事冲动的人对“招惹”的定义与普通人是有着极大区别的。
重新坐下后,红发女子似乎还不解气,对那个年龄最小似乎是刚加入佣兵团的魔法师说道:“你要记住,贪婪是男人的本xing,他们有了一个洞又要找第二个,有了第二个洞又想找第三个,有了三个洞,又希望这些洞分别在不同的女人身上,你以后可要千万小心,别被那些臭男人骗了。”
红发女子的声音很大,整个酒馆包括二楼的客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对于如此粗俗易懂的言论,大家大眼瞪小眼,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此架虽打完了,酒馆里依然静得出奇。只有与红发女子同桌的佣兵团成员们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掌柜和伙伴们又从厨房里钻了出来,那掌柜的见没打坏多少东西,忙向红发女子道谢。这样的事是经常发生的,打坏东西的人愿意陪钱当然好,不愿意陪钱他也没有办法,这次打斗是他心目中最理想的情况。
红发女子没有理会掌柜的,她转头看了看四周,发现一楼还有仍有一个客人没跑,而是坐在原地发呆,看起来像是对刚才她的言论有些意见。
“喂!”红发女子向霍格喊了一声。
“嗯?”霍格抬起头,看到是那个冲动、暴躁的女人,心中不免开始打鼓。他估计自己打不过这伙女人,但逃是肯定逃得掉的,只不过饭还没吃,实在不想惹麻烦。
“你发什么呆?难道我刚才说错了?”红发女子大声问道。
“我听不懂。”霍格耸了耸肩,《人体》这本书里有一些关于生育的知识,“xing”对此时的霍格来说只不过是一种为了繁衍而进行的活动。
红发女子不相信,霍格这个年纪的男xing哪一个不是满脑子的这类东西?但是她又没办法对霍格的这个“谎言”进行反驳,只好瞪了他一眼,回过头去与同桌的人说着话,继续吃喝起来。
霍格偷听着她们说话,想知道红发女子是不是在和佣兵们商量着对付自己,听了一会才知道对方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他松了口气,同时也知道了这个佣兵团的名字——芥末佣兵团。
这个名字是有独特含义的:想吃芥末,又怎么可能不流几滴眼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