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着,逼着,就是为了练着该死的玄气,我早就恨死了,你替我毁了,我很开心。”说完展颜一笑,如雨过天晴。
沈凡听了,心里先是想:“也不知她幼时受了怎样的逼迫,竟是如此恨修行。”转念又想:“也真是皇帝的儿子不知穷,若换了我身上,必定是万念俱灰。”
萧景芸见沈凡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刚想说些什么,突然想起方才偷袭那人还未现身,急急说道:“此地不宜久留,方才那人虽是偷袭,可修为之高,极有可能是通玄之上。”这话说出口,突然如恍悟了一般道:“这么说来,走和不走,倒也是没什么区别了。”
沈凡闻言才想起还有强敌窥伺一旁,登时觉得四周断壁残垣处处可疑,那堵断墙,那根破柱,其后仿佛都藏着个残忍强大的敌人。竟是有了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锦绳之意。
萧景芸见他惴惴不安,嘴角一撇,道:“怕个什么,亏你还是顾承影的徒弟。嫣姐可是逢人便说,顾承影是如何如何了得,教出的徒弟,又是怎样怎样的与众不同,而你,哼!”
沈凡被她一激,猛然举手一道剑气挥出,击碎了好几根柱子,昂首高声道:“沈凡在此,躲躲藏藏的算甚……哎哟!”
原来萧景芸见他这般自寻麻烦,心里恼怒,手上随意摸了颗石子,便朝他扔过去,虽然修为竟失,可毕竟底子还在,手上力道虽小,可那石头可不小,沈凡虽不甚疼痛,可一声哎哟倒也免不了。
只听萧景芸嗔怒道:“你作死啊。”
沈凡讪讪一笑,走到萧景芸身边坐下,嘴上不服输:“他要来便让他来好了,横竖不过一死而已,哼哼,老子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沈凡往ri听苏老讲评书,一些江湖草莽话语也是听了不少,不过苏老先生是读书人,不喜这般,所以平时说话都很讲究,此刻将生死置之度外,再也没了顾忌。
萧景芸闻言也咯咯咯笑起来,道:“那老娘十八年后也是一名好……”她学着沈凡口吻,说不出的古怪,好后面的那字,一时想不起来。
沈凡哈哈一笑,道:“我是好汉,你便是女好汉。”
萧景芸闻言一怒,举手往沈凡脑袋上一敲,嗔道:“作死!”
沈凡笑了笑,突然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师父的徒弟?”
萧景芸眨了眨眼,道:“你猜?”
沈凡无语,心里想道:“定然是巫嫣前辈告诉她的。”又想问些关于巫嫣的事。
“长剑泛枯容,残人困旧宫。北山风景依旧好,梦里青冥映血红。谁共论英雄。
收拾旧心情,坠落柳枝头。起手尘烟挥散去,回首繁华望眼空。泪里笑意浓。”
耳边突然传来悠扬的歌声,沈凡一惊,朝萧景芸看去,却见萧景芸低着头,正苦苦思索,突然她猛然抬头,失声道:“该不会……”
那歌声戛然而至,又是一道声音传来:“远道是客,老朽身残体弱,动弹不得,还请两位小友过来一见。”
沈凡正惊疑不定间,萧景芸一只手扶上沈凡肩头,道:“扶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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