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之中感知封绝,自是无法知晓时间。沈凡只道大难临头,哪里还有闲心思去体会领悟那天魔剑法,在墨云里闭上眼睛,回忆如chao,一个个人物,音容笑貌,仿若就在身边。一个个场景,栩栩如生。
想着想着,闭着的眼里泪水悄然滑下,心中暗自说道:“想不到我沈凡年纪轻轻,便要下九幽,苏老先生,沈凡马上就要来寻你啦。不知你过得可好?”
正胡思乱想间,突然墨云一滞,周围一亮,耳旁老徐低低声语传来:“沈小子,你新学天魔剑法,又正缺与人对战经验,下去帮那小子一把,正好一举两得。”
沈凡听了,眯着眼望去,自己和老徐正处在一片树林中,不远处,几人正激烈的打斗,细细看去,其中一人正是方才那少年,身旁四道身影不停挪闪移动,地上还倒着两三具尸体。
少年剑若游龙,显得游刃有余,那四人三男一女,虽然占着人数的优势与这少年战了个不分上下,却是个个脚步不稳,显然是玄气不济。
白柔儿之前同沈凡说了许多江北门派家族之事,这四人身上白se剑袍,右肩绣一黑鹰踏霞展翅,作高鸣状,当是落霞鹰堂弟子。
沈凡背后太黑破星剑悄然出鞘,握在右手,朝着几人激战之处走去。心里是天人交战,脚上是小心谨慎。若是向落霞弟子出手,这些人定是活不了,魔门弟子凶暴残忍,说不定临死之前还要多受许多欺侮。这不仅仅是有违侠义,比之魔门行事更有过之。但若是不帮,自己的处境本就危险万分,不说自己不好向老徐交代,这些人也定不能在老徐手里逃出生天。
心下犹豫不定,手上长剑握得紧紧的。
场中局势愈发糟糕,少年修为不是很高,剑术却很是高明,落霞山虽是三大名门之一,可这些弟子毕竟只是普通门人,又哪里及得上受到老魔悉心教导的少年。少年出手愈发狠辣,愈发迅速。
落霞几人原本就有伤在身,堪堪挡住几下,一男子一个不甚,被少年抓住空当,一剑洞穿左臂,顿时发出一声惨叫,少年不依不饶,剑上黑se玄气缭绕,男子陡然神情恐怖,嘴里发出渗人哀嚎,被剑洞穿的左臂伤口处瞬间腐烂开来,更蔓延开去。
其余三人齐齐怒喝,一同向少年攻去,少年哈哈张狂一笑,抽剑离身,身形模糊,突然右跨一步,斜斜刺出一剑,却是直直往那落霞女子而去。那女子剑式方出,来不及收回,哪里还躲得及,只能闭目就死。
却听耳旁叮得一声轻响,少年怒道:“你做什么?”
又听一少年哈哈笑道:“徐前辈让我助你一臂之力,你全杀了,岂不是无趣,剩下的留与我吧。”
女子连忙睁开眼,却见一柄玄黑长剑果真朝自己刺来,心下悲愤,死里逃生的喜悦全然被当成猎物的悲愤替代。心里愤怒悲凉的紧,手上却也不慢,一举剑,一个开。心下顿时一喜:“这新来的小魔显然学艺不jing,剑上软软的没点劲,看来是给他的师父遣来练招来了。若是擒了这小魔,说不定能有一线生机。”
这软绵绵无力的不是沈凡是谁,沈凡一剑救下少女,又假意朝少女攻去,不敢用玄虚剑法,只能使出方学了半吊子的天魔剑法。一边出剑,一边朝少女使眼se。
可惜女子认准了他是个十恶不赦的小魔,只道是这人好se,调戏自己,心里更是恼怒,手上加快速度。
那边女子师兄两人也齐齐攻来。沈凡压力大增,心中大急,天魔剑法使不全,被三人迫得节节后退,手忙脚乱,想要开口,却又不得,只能打起十二分心思,天魔剑法里杂着玄虚剑法的剑意,用心抵挡,以一挡三,那三人身上有伤,沈凡倒也是与他们战了个不落下风。
那边女子久攻不下,心里焦急,当下卖了破绽,想引沈凡来攻,拼着自己受伤,也要让师兄擒住沈凡。又哪知沈凡意在救人,即便是把女子拿绳缚了绑至他面前,他也不会出剑。这破绽一露,沈凡心中更叫不好:“这女人不行了,竟露出如此大的破绽,如此下去这三人必然是活不了,该怎么办才好。”又举剑隔开女子师兄一剑,脑中灵光一闪:“老徐很是在意我这个冒牌的天魔门人,是了,我让这三人擒住做人质,说不定能让老徐放他们一条生路。”
这样想着,一边挥剑荡开两边攻来的长剑,身子却朝女子直直送去,那女子卖了好大一个破绽,见沈凡无动于衷,心下正暗骂:“真是个草包,这样的破绽也不懂得抓住,魔门若是都是这样的草包,我们正道灭之可是真如反掌一样。”
正骂着,却见沈凡仿佛脚下踩空一般朝自己直直撞来,心下一喜:“这草包果真是个大草包,这下我们有救了。”手上长剑连忙刺出,左手暗运玄气,便想将沈凡擒住。
沈凡见女子举剑直直刺来,心下倒是有些发毛:“她不会是觉得逃生无望,想杀了我拉个垫背的吧。”
这样想着,却也不停下,女子贴近沈凡,正准备左掌止住沈凡去势,长剑架住沈凡脖颈。突然斜里刺来一剑,荡开女子长剑,又是一掌击在女子左肩,将其击飞出去。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