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争斗本甚是激烈,白柔儿惊叫声“爹爹!”,场中在一刹那间寂静下来,沈凡太白破星剑指着白安,握剑的右手却是被白乘空牢牢箍住,沈凡奋力挣几下,只觉白乘空的手有如铁铸,无论如何使劲,右手都是动弹不得。
沈凡先前见白乘空硬逼白柔儿,又是一言不合直接令手下痛下杀手,早已是十分不满,语含愤怒:“小爷我是顾白衣的徒弟,不是什么沽名的公子,是大大的高徒!”
那白乘空听得“顾白衣”三字,先是一怔,旋即笑了起来,转而神se一变,右手劲道一吐,沈凡已被摔倒在地。沈凡挣扎着想站起身来,体内一股玄气却猛然爆发,于身体各处到处乱窜,经脉里传来撕裂的痛苦,沈凡忍不住叫出声来,又重重摔下。白柔儿一声惊呼,眼泪落得更快,忍着腿上的疼痛,便要向沈凡挪去。白乘空见此心里怒意更甚,身形一闪,一掌轻轻斩在白柔儿后颈,白柔儿立时晕了过去。
那边白安,白夋已经擒住白倩儿,刘峰奇两人。白倩儿自知已是无力回天,也不去同白乘空求饶哭恼,只安静地向沈凡道歉。沈凡此时剧痛袭心,外界一切早已是感知不得,那股玄气绕着经脉走了一圈,继而汇入丹田,冲入玄点中,竟是一连填满了十八个玄点。
沈凡顿觉古怪,这白乘空怎么像是在帮自己,回过神来,整个树林早已是空荡一片。只余喳喳鸟语,唏唏虫鸣。
……
“客官您里面请~~”上虞城百味酒楼,生意兴楼,门庭若市,店小二忙里忙外,,不亦乐乎,匆匆瞥到又一人落座,连忙迎上去,开嗓子道:“客官你要点什么,我们店里有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卤猪、卤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晾肉、香肠儿、什锦苏盘、熏鸡白肚儿、清蒸八宝猪、江米酿鸭子……”
三百六十行,行行有绝活。这店小二这菜名滔滔不绝地报起来,不带喘气,听得那食客云里雾里,见小二丝毫没有结束的样子,连忙出声打断:“小二哥且住,给我随便来几道你们店的招牌菜就行了。”
店小二正在兴头上,听后手上白毛巾一甩,又是一连串号子出来:“我们店的招牌菜也不简单,有红烧白翅鸡,酱爆七尺鹅……”食客苦笑不已,连忙问:“小二哥,今天城里有什么盛事,外面这么热闹,吃饭的时候这么多人在外面?”
店小二也是个爱八卦的,顿时来了兴致,看一眼眼前的这个食客,不过十五六岁年纪,相貌稚嫩却难掩眉目间的英气,衣着也很是讲究,一看便是外来哪家的公子爷,玩起微服出巡来了,于是开口道:“这位客官不是本地人吧。您不知道,这上虞今天可是有一件天大的喜事!”
食客问:“什么大喜事?”小二方要开口,突然被人一把推开。小二做惯了这行,也不生气,定住身子看去,哭脸连忙变笑脸,谄媚道:“原来是王哥,王哥来啦!哎哟!这可怎么办,小店今个儿客满了,您看要不我和掌柜的说声,给您专门找个地摆个席?”
那王哥名猛,是个高大的壮汉,三十多年纪,背上一柄长刀寒气逼人,懂点修行的人一看就知是玄yin铁打造而成的上品玄器,是称霸上虞城的大帮派青武帮的二头目,据说前个月已经踏入寻幽,超脱凡身。
王猛瞪了店小二一眼,往凳子上一坐,脸凑上前去,盯着先前那食客说道:“那多麻烦,这里不是有位子吗?小兄弟,不介意吧。”
年少食客笑了笑,站起身来,说道:“我也吃好了,这位子就让给王哥你吧。”说完便想离去,方行两步,身形却突兀定住。店小二心叫一声“要糟”急急去寻自己掌柜。
原来少年食客身前正挡着把明晃晃的长刀,王猛把刀拍在少年食客身上,将少年食客往后推,嘴里说道:“小子,你就这么走了,不是显你王哥不近人情,嗯?”最后那字声音猛然拔高,手上用力,便想让少年食客吃些苦头。
说时迟,那是快,少年不闪不避,只是一掌贴住刀背,运劲一吸,长刀顿时被吸往外去。王猛“咦”了一声,手上却不停下,玄气一吐,便想把少年震开,少年右掌似贴非贴,王猛玄气于刀上走了一遭,竟又原路回去,王猛又惊“咦”一声,那边少年横跨一步,左掌也贴着长刀,也不见其如何运气,那长刀却是陡然间烧得通红,王猛手上一烫,玄气护上来,长刀却被少年趁机夺取,右手顺势往下握住刀柄往前一带,正直直停在王猛前颈。
此时店小二带着掌柜堪堪赶到,正见着这么一幕,店小二心里惊叹,掌柜却是叫苦不迭,心下暗骂:“这王猛又要惹事,可怜了我这月新换的安柏木桌椅哟!”
原来这王猛在上虞也是赫赫有名,凡是上虞人,都知他是个武痴,偏生又有个怪xing子,只爱去找十几二十岁的少年人比试,也不知被多少人不齿。方才王猛入得酒楼,一眼看出这少年食客有几分本事,心下痒痒,随便寻了个由头便来惹事。出手倒也很讲究,不然以他寻幽修为,怎么也不会败给个破晓的小子。
那少年食客呵呵一笑,回手把刀放在桌上,说道:“王哥,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