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水师将领里头也颇有使得关窍之人,心下明白此战的关键是能够掩袭汉军水师的绝杀大阵得手,一旦能够得手,自然是万事好办,底下便可将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水师兄弟全部都营救出来,这自然是再好也没有的事情,不过这名水师将领依旧有些当心若是应天水师筹划的计策若是让汉军水师将领窥破了,那么一切可能都会变得不一样了,应天水师劳而无功,只怕会陷入难以自拔的泥塘中,无法脱身。若是事情演化成这般局面,那么情势对于应天水师而言便是糟糕透顶的了。
将军的意思是认为本军师的这般计策无法奏功么?楚流烟颇为有些不悦的盯着出言质疑的应天水师将领开口问道。
那么将领抬头正遇到了楚流烟那两道极为骇人的眼神,心下不免有些慌张的开口言道:楚军师神机妙算,岂会有失策的时候,不过楚军师请勿怪罪,属下也不过只是想要将此事彻底弄得清楚,预先谋划好一切,如此一来,即便中途有何变故,我应天水师将士也可随时应变,不至于在猝不及防之下,自乱了阵脚,想来属下的这番意思军师定然能够知晓。
楚流烟冷冷的盯着此人一眼,心下不免微微一动,觉得此人所言倒也不无道理,今日的战事虽是自己亲力亲为,亲手筹划,命人施行的,不过若是中途有了什么差池,使得事有不协,若是不能预先做好防备,遇到什么不测之事,若是妥为应对,只怕真的要应天水师全都跟随自己陷入不可预知的危局之中。
楚流烟心念及此,觉得世间之事还是预先留有后手为好,即便今日已然在此地对着汉军水师动了攻击,也和徐达联手策划实施了围点打援的战策,那么无论如何,只要将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悉数弄到自己的圈套之中,任我宰割,那么今日之事也就成功了大半,不过欲要行事大事,却不得不留些后着,以备不时之需,楚流烟明白今日的战事对于应天水师和汉军水师而言倶是极为重要,此战不管哪一方得胜,在气势上边足以压制对手,往往不可马虎,倘若轻忽从事,便会让汉军水师将领窥破自己的意图,若是汉军水师奋起一击,倒也是一件不小的麻烦事。
这般心意存在心头上,楚流烟不免开始谋算若是掩袭不利,被汉军水师觉之后,不能救出被汉军水师绝杀大阵围困的应天水师的殿后所部的水师弟兄,反而被汉军水师反过来钳制在江中,情势再度恶化的情形之下,自己又当如何调派眼前的这些战力将士,或追亡逐北,或力敌进击,不管如何,只要将眼下的汉军水师的战力一举歼灭,那么便是一场绝大的功劳。
将军切勿焦急,眼下战事对于我等应天水师而言,还是颇为有利的,徐达元帅带兵困住了汉军水师的统帅战船,令其不得动弹,蛇无头不行,汉军水师虽是貌似强大异常,不过对于我应天水师而言,不过是一头濒临死亡的病老虎而已,爪牙都要快烂掉了,就算是汉王水师能够洞见本军师的此番意图,眼下看来只怕也有些晚了。楚流烟对着方才开口问询的应天水师将领微微一笑道。
应天水师将领闻言不觉微微一怔,便对着楚流烟开口言道:楚军师的意思是我应天水师不必畏惧汉军水师窥破我等的意图,莫非军师以为奔袭之策定然能够成功么。
楚流烟颔道:不错,依照船和时辰推算,奉命前去的我军水师将领率领的战舰早就应当接近汉军水师战船了,就算是悄然掩至,只怕都到了汉军水师的战船的跟前去了,可是眼下还是别无声息,显然奉命奔袭的将领觉得不大牢靠,想要在靠近一些再动猛攻,本军师可以断言,不出一刻,我应天水师奔袭的水师大军对于汉军水师的绝杀大阵的攻击便可打响,猝不及防的汉军水师必定阵脚大乱,一惊远遁。
听闻了楚流烟的这番斩钉截铁的话语,自那名问询的应天水师将领以下的水师将士无不感到心头鹿撞,这等军机大事楚军师居然说得如此肯定,似乎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若是汉军水师真的如同楚军师若言的这般行事的话,那么楚军师可就太厉害了。
见到身边的应天水师将来倶是一脸将信将疑的模样,楚流烟心里头自是觉得有些好笑,不够却也不便说破,只是对着麾下的应天水师将领开口说得:此事倒也寻常,你等不必误会了本军师的言辞,今日这番战局定然会如同本军师所言的这般进展,即便中途略有波折顿挫,也不过是些微末小事,绝不会轻易的影响到本军师的这番预先的判断,诸位将领放心便是,即便是出了什么出乎意料之外的事情,本军师也已然筹措下了几套方案,对于应天水师将士上下一心,悉数听从本军师的号令,同心同德,戮力抗敌,就算应天水师再如何强大,也是无法撼动我们应天水师的一兵一卒的。
楚流烟的这番颇为激励人心的话语方一出口,便有应天水师将领开口附和道:楚军师所言不差,汉军水师跟我等并无二样,都是爹妈生父母养的,就算是厉害又能厉害到哪里去的,我等只要戮力同心,听从楚军师的号令,没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更何况应天水师在龙湾大战中还被我应天水师打得大败而归,一蹶不振,差点就全数被我等歼灭了。如今应天水师不过是倚仗着水师中有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