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部属议论纷纷,汉军水师统领板着一张脸,面色愈来愈阴沉不定。
有些水师部众极为见机,慌忙住口不说了,不过也有些汉军水师将士见到这般飞矢钉在桅杆上的情势,衷心为之震慑,只顾惊诧,并没有见到长官的铁青的脸色,兀自在一旁饶舌不已。
看情形这箭是应天水师战船上射来的,看来汉军水师里头有个极为了不起的神射手,居然能够在这么远的距离中办成这等事体,实在是令人吃惊。一名水师将领开口言道。
马上有另外的水师头目接口附和道:这等敌手对于我水师将领而言,自是生平所仅见,看来想要将应天水师将士一网打尽,确非易事,其间的曲折,恐怕不在少数。
没错,就凭此人的这一手绝活,可以说我汉军水师之中,无人能樱其锋,若是真的跟此人对阵,恐怕不出两个回合,我等俱要做了此人的掌下游魂,这等强手,绝非是我等这些肉胎凡质的寻常人物所言抵御,弟兄们,看起来我等还是小看了应天水师将士。另外的水师将领也开口附和此人的说法。
一名将领综括般的言语道:目今看来,应天水师里头藏龙卧虎,还躲藏着一些实力深不可测的人物,而射出此箭的人物就是当中的一个,无论如何,日后和应天水师将士对阵,大家俱要小心谨慎,千万不可肆意妄为,这等人物可不是好惹的,若是犯到了对方的手里头,只怕就一个死字,想逃也逃不过了。
其他闻言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头目无不颔说道:兄弟所言不差,此事就是如此。
一脸铁青的水师统领见得部属倶是这般心胆俱裂,极度害怕应天水师的这名眼下尚不知晓究竟是何人的水师将士的模样,心里头只觉极为忧愤。
今日出之前,已然和上头说好了,不夺取被应天水师掳走的战船,绝不轻易回师。
原本以为应天水师将士不堪一击,只是自己亲自出手,不出一个时辰便可收功。可是自己部下的将士忙活了好一阵子,却是徒劳无功,还有纵虎归山的意图。眼下更是心生畏惧,似乎极为害怕应天水师将领,如此下去,军心士气定然一落千丈,大战原本凭借的便是士气人心,若是这一点都落在人后了,那么想要打胜战可就难了。
心下有着这般念头,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统领自是心中焦急,又听得其他的水师将士言辞之中梭巡不进的意思,更是觉得今日之事若是不能做一个明决爽利的处置,定然会给战船上的水师将士的士气造成极大的打击。
故而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统领便对着一众沉声喝道:你等快行住嘴,应天水师将领倶是我汉军水师的手下败将,这么小小的一支流矢居然将你等吓成这般模样,你等真是一点长进也没有,对于我军水师而言,目下的情势便是将应天水师的战场给撵上,然后将被应天水师先前掳了过去的水师战船依旧抢回来,其余的事情便可不问了,可是你等却这般推诿,分明是畏敌如虎,不敢应天水师斗上一斗,你等这般举动岂不是白白糟蹋了军中粮饷,还算是个军人么?
口中虽是这般说法,其实这名汉军水师统领心头也是有些后怕,眼下看来应天水师绝不是如此简单便可以对付得了的,今日早间自己这艘船在追捕对方的战船之时已然是吃了一个大亏,目下又见到应天水师里头有人露了这么一手神乎其技的射术。其实这名汉军水师统领心下已然明白今日想要达成目的绝非易是,不过在长官面前立下了军令状,目下已然是骑虎难下了局面,不得不硬着头皮上了。
汉军水师统领心中极为失悔,觉的今日真不该在其他水师将领面前夸下海口,说是只要自己带队出面,便可势如破竹,轻而易举的将被应天水师将士掳去的汉军战舰给夺取回来。夸口就夸口了吧,可是为何要去立那劳什子的军令状,害的目下进退维谷,攻击也不是,退却也不是,麾下将士的士气也低落了不少。
听得长官厉言斥责,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倶是默然无语,衷心羞愧。
其间自然有方才出言时候不宜与应天水师正面交锋,要防范汉军水师的那名极为厉害的神射手的人物,当然其间也有不好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心中犹是觉得应天水师中的可怕人物实在是惹不起,虽然听得了长官的斥责,也觉得此事又犹在两说之间,不管如何,自家的性命总是最为紧要的,可不能为了一时意气,就将自己的性命给虚掷了去。
不过这些毕竟不是可以说的出口的冠冕堂皇的理由,故而这些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心中虽是不以为然,可也没有人出口反对或者驳斥的,汉军水师统领见得部下没有言语,还以为自己方才的那顿责以大义的训话起来效果,心下也是欢欣鼓舞,觉得毕竟都是自己手下带的兵,不管自己如何言语,这些麾下的部众终归是要听从的。
其实事情远非如此,那些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个个只为了保住性命,对于他方才的那番责以大义的义正词严的训诫也不过只是听听而已,听过了就算了,丝毫没有放在心头上去。
等到这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