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魂不远,无以慰藉。
楚流烟垂头看去,却见到江面上沉浮不定的飘着好些尸,而这些倒藉的尸身上俱是血迹,殷红的血色将周边的江苏也染红了好大的一块,极为触目惊心。
楚流烟心里头忽然觉得这些事情对于自己来说实在是太过鲜明了,战争实在是一件极为残酷的事情。一将功成万骨枯,一场惨烈的厮杀过后,有多少稚嫩的,无辜的性命要流失在这人世之间,化为骸骨,归为尘土。
死亡带走了一切的痕迹,那些倒藉在战场上的或是英武,或是俊美,或是丑陋的男子的尸骸是不是留下多少痕迹的。就正如他们没有活过一般,只有踏过尸山血海,成功登顶权力的顶峰的人才有可能在历史的长河之中留下印记,在久远的未来或许能够能到后来的赞叹或者哀悯。
军师,眼下到底要如何行事,还请军师示下。一名将领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不由的对着楚流烟脱口问道,也因此惊醒了楚流烟的迷思。
楚流烟回过神来,清了清嗓音对着一众将领开口宣示道:今日一战,我应天水师已然胜了一阵,可是即便如此,我军依旧无法和强大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抗衡,本军师决意将水师战船撤出江面的战场,撤回道我应天水师的营寨里头去。
楚流烟的此话一出,其他将领都觉得有些诧异,纷纷议论了起来。
一名将领口直心快,随即就脱口问道:楚军师,如此大好灵机,本应当乘胜杀敌,为何要后撤。
不是打的好好地么,方才我军将士力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上的贼子们都狠狠的痛揍了一顿,不是该乘着胜利的势头,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都赶回汉阳去么,军师这般做法,属下实在有些想不通。一名性子暴躁的将领当先对着楚流烟难般的质问道。
没错,方才的那一阵打的还真是痛快,差一点就要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个包了个囫囵饺子了,倘若眼下不战而逃,岂不是要让那些手下败将们笑话不成,楚军师的这个主意实在是有些问题。马上就有一名将领从旁附和着说道。
楚流烟莞尔一笑,对着质疑自己的将来大量了一眼,随即开口说道:这不是本军师的一时动意,而是眼下的战局已然有了转变,若是我军水师依旧和方才一样,在这辽阔无边的大江之上依旧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舰队死磕不放,对于我军来说实在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对方的战船可是比我应天水师的战船精良数倍,且船体之外俱是包裹着一层铁甲,易守难攻,眼下本军师尚且没有想到有效地克制办法,唯一能够做到的也只有避而远之,决不能轻易的和这种可怕的战船组成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接战,否则的话定然是令得我军伤亡惨重。
可是楚军师,方才我应天水师不是将对方舰队打的阵脚大乱了么,若不是如此,我军也不会将对方的舰队上的兵勇杀了好些人,连半个江面都要被染红了。一名将领对着楚流烟问道。
楚流烟自然是明白方才究竟为何能够占据上风了,便开口对着都将眼睛盯着自己的麾下将领解释道:汉军战船俱是艨艟斗舰,装备较之我军水师的舰队自是精良不少,不够也正如此,敌军的船体都有些偏大偏重,不够轻快灵便,这就是地方舰队的短处。
一听楚流烟如此的条分缕析,一些以前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可怕舰队作过战的将领默思了片刻,暗自称是,觉得楚军师果然是厉害,只是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打了一阵,就洞然了对方的劣势所在。
楚军师的这般见识确实不错,属下前次能够从敌军的战阵里头脱逃出来,就是凭借着座船的度极快,冲破了汉军水师的封锁,才得以逃出生天,若是座船不够快,恐怕属下前次就要丧命沙场了。一名将领若有所思的对着楚流烟说道。
楚流烟微微笑了笑,环视了周围的将领一眼,随即指着方才对着自己说话的那名将领道:没错,你所说的事情确是如此,而且你也提到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另外一个特别之处,汉军水师应为船迟缓,不得不借着摆阵这种方式来弥补短处,你等好好回想一番,每次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接战败亡归来,是不是都是陷入了苦战之中,你等可知道其中的缘由么。
听得楚流烟这么说来,一名将领沉思了片刻,忽然抬起头来对着楚流烟说道:军师,属下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打过几场,每次只觉得前头好左右两侧俱是敌船,三面临敌,极为难以对付。
楚流烟笑道:不错,将军说的不错,据本军师的观察,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一半都是摆着犬牙阵迎战,而这种阵势醉了厉害的地方就是让人觉得几面受压,只觉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兵丁无处不在,只得苦苦挣扎,勉力支撑,本军师如此说来,你等觉得是也不是?
一名将领一拍脑门,冲到了楚流烟的面前,对着楚流烟说道:军师,你所言的实在是太对了,咱家好几此都遇到了这般情形,幸而每次都脱身的早,再加上将士用命,才能够转危为安,保住这条性命,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