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徐碧仪似乎犹有不信的模样,仆役只要出言吓唬道:主子这就不知道了,这些乱民若是结成了帮会,既有可能造成尾大不掉的局面,到时候剿灭起来可就困难的多了。
马秀英在一旁不以为然的插口说道:无论如何勾结,也不过是是一群乌合之众,若是带着官兵前去剿灭,还不是手到擒来,十拿九稳的事情。
听的马夫人如此质疑,仆役慌忙脸儿转向了马秀英,躬身行了一礼说道:马夫人有所不知,这帮会可不是闹着玩的事体,前些日子的什么摩尼教就闹得沸沸扬扬的,都可以和鞑子的朝廷抗衡了。再加上有些个秘密的帮会又都有自己独特的宣誓效忠于帮会头目的方式和传统,比如是一些切口和暗号,不是帮会中人就极难以理解期间的意义,一大批人手悄悄的躲在某个地方,等着某个指令和时日,到时候猝然进,就算是官兵也会措手不及,那些保甲之类的武力自然是更加难以抗衡了。吴国公就算不愿意见到这些情形的生,故而用心想要将这些乱民一举成擒,捕获归案。不过这批乱民行踪飘忽不定,时而在此,时而在彼的,委实是令人难以捉摸。
好了,你不必说了,也不必替着吴国公朱元璋说好话了,再怎么说我也是和吴国公夫妻一场,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人我还是清楚的。
夫人不必动气,此乃千真万确之事,小人就算是有心欺瞒,也不敢如此信口开河的胡言乱语。仆从心知此事断然不容易料理,眼下唯一的法子也只有如此,若是能够抵赖的过去,自己的这条狗命或许还能够活下去。生死攸关之事,不得不如此硬着头皮死撑下去。
徐碧仪和马秀英细细的盯着仆役大量了一番,看他的模样似乎不是一个生性奸猾之徒,而言行举止也颇为本分,这番话语虽然有过分的耸人听闻之嫌,不过有楚流烟上次侦办了应天城内的那个叫洞香居的汉阳奸细集团的先入之见,马秀英和徐碧仪觉得此事倒是颇有些可能。
徐碧仪转过脸来对着马秀英说道:马姐姐,从此人的话语之间似乎看不出什么破绽,只是碧仪依旧有些担心,实在不知道吴国公今日寻我,到底有何事体。
马秀英伸手握了握徐碧仪的手,触手所及确实一片的冰冷,心知徐碧仪定然是忧心此事。不由捏了一把徐碧仪的手心说道:吴国公素来有心整治乱民贼子,这心愿我倒是知道的。不过眼下的局势展却有些令姐姐意外,照理来说,眼下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水师正在攻打应天的水师营寨,吴国公理当分不出心思区分管这些事情,不过也有可能是这批乱民之中藏着汉阳的奸细也说不定。
仆役听的马秀英此言,便附和着说道:马夫人所见倒是不无可能,那些乱民本来就是鱼龙混杂,泥沙俱下的三教九流的人物,混入一些奸细也是既为寻常的事情,吴国公的这般做法,也是为了让陈友谅那个狗贼的奸计不能得逞。
徐碧仪心中却依然极为担心,她明白吴国公府邸之中这段日子以来生了许多奇奇怪怪的事情,而其间的许多事情都牵累到了自己,显然是有一股极为不寻常的力量在背后牵引着,想要罗织一些罪名落到自己的头上,虽然眼下还不知道这些幕后主使之人的用意到底何在,可是徐碧仪知道这些人极有可能是冲着自己和吴国公朱元璋来的,而且还有可能是想要祸害和离间徐家和朱元璋的关系。
若真的如同自己所想的这般,这些人在吴国公府邸中作出的这么多的事情来,极有可能是为了离间自己的哥哥徐达和吴国公朱元璋的关系。
不过对方行事诡秘,实在是令人难以捉摸,已然害得自己几次三番的堕入了陷阱之中,却是动弹不得,无法自拔。仅仅从这些事体看来,这隐藏在背后的力量实在是不可小觑。
想到了这一点,徐碧仪忽然觉得自己极有必要去见一见吴国公朱元璋,将自己这几日思虑之事跟吴国公朱元璋和盘托出,随和他一处想出区处的一个办法来,也好将这些无头的公案给了解了,若是在继续如此下去,也不知道到底猴年马月是个头。
即便自己再如何谨慎,再如何小心,也可能无法逃脱对方精心构建的落网,就算眼下可以托庇于马秀英。可是此事却不得长久,只不过是权宜之策。人家远远的隐藏在暗处,随便想出一些法子来,就可以克敌制胜,而反观自己,若是一味的躲避,终于一天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彻底沦为对方的板上鱼肉。
故而徐碧仪整顿了一下心情,站起身子来对着马秀英决然说道:姐姐,既然吴国公特意相召,妹妹不得不前去和吴国公相见,姐姐放心,想来吴国公还是会念这夫妻之情分,不会如何为难与我。
一见徐碧仪居然是这般态度,震惊之余,马秀英很是惊诧的问道:妹妹,你所言可是当真,依照姐姐看来,吴国公此时相召,未必是好事。不知道李凝络那个妖精又在吴国公那边撺掇了一些什么难听的话,有想要如何来陷害妹子,妹子可千万要小心在意,不可以轻易的涉足险地。马秀英不无怜惜的对着徐碧仪规劝道。
姐姐请放心,此等是堂堂的吴国公府邸,碧仪也是吴国公明媒正娶的妾侍,虽然不及姐姐来的尊贵,可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