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秀英却丝毫不为所动,只是淡淡的笑道:若是如此,我和诸位姐妹还真是要多谢妹妹的让贤之举了。
李凝络心见方才的言辞撩拨丝毫不见其效,心中思虑再三,不觉有些暗暗佩服马秀英如是沉稳老练。不过终究是心有不甘,今日赶来此地,原本是想要来窥探一番虚实,若是不得入内便铩羽而归,实在是有些难掩此行的狼狈。
不过马秀英既不接茬,李凝络一时之间实在也想不出什么婉转堂皇,又不致以辞害义的好说法,只得一面想,一面白了一眼已然立在马秀英身后的翠儿,缓缓地开口说道:听的翠儿姑娘说起,今日晨间起兴之时,马夫人一时不慎,感染了风寒,正在卧床安息。原本说妹子是不该来打搅马姐姐养病的,不过眼下见的姐姐玉体安康,想来定然是喜沾勿药了。
马秀英听的这么李凝络这么说,已然明白翠儿方才替自己在外头挡驾的时候,定然是开口称自己早偶然风寒,正在静摄,本来想要开口让对方不必劳心的,不过忽然想到密室之中患病的徐碧仪,如楚流烟所言,倒是和这等病症相差无几。若是承认有此一病,自可以派人出去抓药治病,就算李凝络在如何匆忙,也不知其间偷龙转凤转治他人的秘密。
故而心念一动,打定了主意,假装咳嗽了几声,皱了皱眉头说道:有劳妹子费心了,今日起身之时,身体违和,咳嗽不止,时见浓痰,不过在屋子里头珍摄了一番,便觉得好了许多。只要吃几副要,想来必无大碍。不过早些时候,汗出如浆,委实有些骇人,多谢妹子挂……说着便说不下去了,不住的咳嗽了起来。
李凝络刚才带着一些丫鬟婢女来到屋子外头,想要去见马秀英。可是翠儿却拦在了门口不让入内,李凝络询问了一番,之听的翠儿说马秀英身子不够爽利,不宜惊扰,便说什么也不让李凝络等人入内,李凝络早就已然从布置的眼线口中得知楚流烟进入了马秀英的卧室,故而对于翠儿所言,甚为不信。便裕要硬闯。
不过眼见马秀英的这番情形,不似作伪,心下虽然犹有疑虑猜忌之念,不过已然去了大半。
故而李凝络也转口笑着说道:姐姐玉体违和,自当静养为是,只是眼下吴国公忙于应对汉王陈友谅来攻,府中诸多事务,无人料理,妹妹有个请求,想让姐姐暂时歇息几天,将肩头千斤重担卸下来,妹子虽然是才具浅薄,难胜重任,也愿意为姐姐分劳一二。
这几句话听上去甚为动听,实则是夺权之举。
马秀英自然是从李凝络这番看是体贴入微的话语之中嗅出了其人的险恶用心,便鄙夷的哼了一声,随即说道:有劳妹妹垂念,只是府邸之中,自有规矩,就算是本夫人身体违和,底下之人也自会安分守己,循规蹈矩的打理府中诸事,不劳妹子廑虑。
李凝络听的马秀英这么说,不由笑了一声说道:姐姐这么说算什么,莫非是不信妹妹。
马秀英听的李凝络姐姐妹妹的叫的倒是亲热异常,只是李凝络策动朱元璋毒打徐碧仪之事已然让马秀英心生戒惧之心。
李凝络如此热络,必然是另有图谋,方才的言辞之间虽然是看似对马秀英极为体贴,不过马秀英微一转念,已然明白了李凝络的意图。
李凝络方才一听她偶感风寒,便打蛇随棍上,言辞体贴的想要让自己将府中的大权交出,还美其名曰为自己分劳一二,实则是想要乘机将家宅大权把大她的手上。
马秀英看出了这一点,自然也就不愿意将大权交给李凝络了。
一见马秀英口气如此决绝,李凝络倒也是无法可施,转眼一见,之间马秀英身后跟着一个身姿飒飒的红装女子,有些眼熟,心中不觉一怔。很快就回想了起来,单日吴国公朱元璋在惩戒徐碧仪之时,半途杀出了个程咬金将徐碧仪救走,就是此人。
李凝络不由的抬眼深深的望了楚流烟几眼,楚流烟心知此人是自己前次未曾遇到的大敌,手段高明,行事诡秘,实在是一个极难就对付的敌手。
故而也不甘示弱的对望了过来,李凝络望了一阵,心中忽然一惊,想到楚流烟此次来吴国公府邸到底是有何要事。
从吴国公那边安排的眼线说楚流烟已然为徐碧仪求的了吴国公网开一面,不休了此女。
己方这些日子的处心积虑的安排,眼看就要成事,使得吴国公朱元璋和徐达大元帅因为徐碧仪的事情交恶,没事没有想到到头来居然被楚流烟给破坏了,功亏一篑,实在是令人惋惜。
更何况徐碧仪被楚流烟救走之后,自己几次想要派人在府中寻到徐碧仪,杀了她以勾起吴国公朱元璋和徐达元帅的互不信任,可是没有想到掘地三尺,也没有找到徐碧仪的丝毫痕迹,好像此人在吴国公的府邸之中平白无故的就地失踪了一般。
经过暗中探访和眼线的告密,李凝络已然得知徐碧仪最有可能是被马秀英给藏了起来,可是自己派出了许多眼线刺探了几日,连马秀英的手下的丫鬟婢女也没有放过,可是依旧是一点线索也没有。
听闻马秀英饮食如常,就连府中的厨子也说马秀英这些天来并没有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