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即便如此,楚流烟还是想要多了解一下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清楚,便换了一个口吻,温和的对着探子士卒问道:方才是本军师言语之间过于激切了,还望诸位将士要见怪。
听的楚流烟如此卑躬屈节的致歉,方才神情有些激动的探子士卒倒是有些不意不去了,手足无措的对着楚流烟摆手说道:是我等兄弟的不是,毕竟刺探敌情是我等的职守,不能够探知分明自然是我等的不是。楚军师责备我等也是理所应当的。
楚流烟闻言,微微一笑,继而心平气和的追问道: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此次出动了多少战船,你等可曾看清楚。
探子兵卒见问,慌忙回答到:有劳楚军师下文,敌军战舰蜂拥而来,满江都是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旗帜,看情形最少也有二三百战船,其余的小舰板之类的小船的数目可就不清楚了,不过绝对不会下于数百艘之数。
楚流烟一听,心中大为惊讶,前些时候汉军出动水师的数目大小船只加起来不过三百来艘而已,却没有想到这次陈友谅居然下了这么大的血本,莫非陈友谅孤注一掷的想要一举攻下应天城。
楚流烟正自想着,却忽然听的一声哎呀的失惊声。
抬眼一看,现出声的真是吴国公朱元璋。
自从上次龙湾之战大胜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之后,应天水师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大小作战了十多次,可是没有一次能够战胜对手。
龙湾之战大败对手,朱元璋想起焚烧了对方无数战船之事似乎恍若隔世一般,这都是拜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制造出了别具一格的特殊战舰。
每次和这种怪物战舰接战,应天的水师无不一败涂地,任其在自己的水师阵线之内横冲直撞,无一次不是被对方打的落花流水,毫无反手之力。
以至于到了后来,一旦望见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驾驭着此种艨艟大舰,一些应天的水师将领都不敢上前接战,往往是自动撤离战船,回到己方的水寨之中,随后便高挂免战牌,任由尾随追至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兵在战船上肆意辱骂,也不敢出寨一战。
没有胆气接战,那么也就只有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在外头随意高声挑战,应天的水师只有龟缩在防守坚固水寨之中。
起初的时候,水师中的将领也有气不过的,带着一些属下的水兵驾驭着战船出寨迎战,不过每每是甫一接战,就让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打的落花流水,打败而归,军中的其余将领眼见不妙,抢出去将前去应战的将领和官兵给护着接了回来。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心知水寨之中炮火厉害,不得过于逼近,追了一阵之后,也就放过了应天的水师,只在自己的战舰之上辱骂不休,骂过之后,便帆回航,扬长而去。
如是之事生了几次之后,应天水师将领心中对于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交战之事心生畏惧,往往还未和对方接战,已然压不住阵脚,纷纷溃逃而归。
朱元璋对于这些情形自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平素和水师将领言谈之中,也是深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驾驭的新式战船极为厉害。
每次从水师回来之后,吴国公朱元璋就会唉声叹气,茶饭不思。
马秀英和徐碧仪有时会询问朱元璋何事如此忧烦不乐,朱元璋以实相告,马秀英和徐碧仪也别无他法,只有在饮食起居上加意用心,想要朱元璋忘却了这等忧心之事。
可是朱元璋的情形却越来越坏,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好几次朱元璋都从被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打的大败的梦魇之中惊醒过来,醒来之后已然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日子久了,吴国公府邸之中的那些底下的丫鬟仆役也都得知了此事,都觉得吴国公虽然人前极为风光,不过心中也是有些常人无法承当的极大的恐惧之情。
楚流烟自然也是听说了此事,故而吴国公朱元璋的反应虽然有些奇怪,不过楚流烟微微一想,自然也就明白了其间的道理。
想通了此事之后,楚流烟心中忽然灵光一闪,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眼下来攻,吴国公朱元璋又害怕成这个样子。
这可是借机劝诫吴国公朱元璋不要休了徐碧仪的好机会,楚流烟想了一会,便对着朱元璋开口说道:吴国公,看汉军水师的架势,似乎是倾巢而出,看来此番必然是有一番恶斗。
朱元璋心中正自惊诧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来的如此之,而且此次一反常态,居然派来了这么多的战船,显然是善者不来,来者不善。
汉王陈友谅必定没有什么好意,此番可能正如楚流烟方才说言的一样,不经过一场鏖战,恐怕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是不会轻易退却的。
朱元璋忽然想到,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居然借着大雾的遮蔽悄悄的掩到了应天城外,莫非是想要借此良机,偷袭应天的水寨不成。
想到此处,朱元璋不由的对着楚流烟点了点头,即便开口说道:楚军师,你看此次汉王陈友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