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厮一回头,只见吴国公朱元璋怒不可遏的看着他们,心知大事不好了。
在背后诽谤吴国公倒也罢了,可是没有想到居然让吴国公给撞见了,这可是要命的事情。而且看情形吴国公似乎已然在背后听了许久,那么这次岂不是连小命也难保无虞了。
两个小厮还没来得及自叹命苦,已然被朱元璋背后的几个如狼似虎的贴身侍卫给带走了。
侍卫们看着这两人倒霉的样子,心中虽然有些矜怜,可是吴国公金口玉言,何况是了这么大的脾气,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
年龄较大的仆役心中大是颓丧,不过面上却极为坦然。他知道若是要怨恨的话,也只有怪自己的嘴巴太过于多嘴了,居然在吴国公的眼皮底下说了吴国公的些许坏话,惹得吴国公大脾气。多言贾祸,全靠自己长了一战多事的嘴巴。
而年轻的小厮一见吴国公大为震怒,心中哀叹,这回可是要完了。
还没等到侍卫们近身,已然瘫软到了地上,等到侍卫上前来将他扶起来之后,这才现这个小厮似乎已然昏厥了过去。
其间有个略通医术的侍卫跨步上前,奔到瘫倒在地上的小厮的身边,随即翻看了一下此人的眼皮。
看了半晌之后,回头对着其余的侍卫,便开口说道:诸位放心,此人并无大碍,只是一时之间惊吓过度,方才昏厥了过去。
说着,侍卫便伸手往昏厥过去的小厮的人中上狠狠的掐了一把,没过一会,小厮便幽幽的醒转了过来。
吴国公朱元璋也没有料到自己震怒之下的一句话,居然把府中的小厮吓成了这个样子。
这么一番折腾,朱元璋方才心中的怒气也消下去了不少,渐渐有些不忍起来。便对着驾着小厮的侍卫吩咐到:暂时将这两个该死的奴才给关到牢里头,一天只许给他们一顿饭吃,先好好的饿他们一顿。等本国公闲暇之时,再行落。
吴国公朱元璋的这番话,固然没有轻易放过这两个奴才的意思,不过已然是从轻落了。
年长的仆役原本以为此次自己惹怒了朱元璋,必然会身异处,已然断绝了生的希翼。如今一听朱元璋改口如此说来,如闻纶音一般,心中极为欣喜,自然是明白吴国公并没有马上要了他们的性命。
也就说自己是打鬼门关里头转了一遭了,就像已然被勾决了的,一时三刻就要被拉到菜市口砍头的死囚犯突闻大赦一般,年长的囚犯喜极而泣,忙不迭跪下来的对着朱元璋磕头说道:小人多谢吴国公不杀之恩,就算下辈子做牛做马也要给吴国公做奴才。
说着一把就扯过呆呆的立在一旁的年纪较轻的小厮,一同跪下来谢恩。
这时候那个年轻的小厮也回过了神来,对着吴国公朱元璋猛地磕头不止,一边说道:多谢吴国公不杀之恩,来生就算结草衔环也要报答吴国公今日的不杀之恩。
朱元璋却连瞧也不瞧跪在地上的两人一眼,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句,随即便带着几个侍卫离开了。
昨日撞见了此事,朱元璋自是心绪大坏,就算加诸两个厮仆身上任何刑罚,都不足以消除心中的一段郁郁之情。
昨夜垂想了一宿,今晨起身之后,直觉遍体不爽利,就如民间所说的枕头风作一般,只觉得通体不畅快,昨夜郁积之情非当没有稍减分毫,反而挥之不去。朱元璋极为怨恨徐碧仪居然如此不守妇道的与戏子叶文轻通奸,简直是牵累到堂堂吴国公的声名,这般事体若是传出去,必然会使得自己多年刻意营造的令名受损。
不过事到如今,想要隐瞒,估计已然隐瞒的住了。
为今之计,只有休妻一途可行,若是能够将徐碧仪给休了,自然也就可以让天下人不会肆无忌惮的将这件丑事大肆宣扬,也算是保全自己的声名的最好的法子。
不过即便如此,朱元璋心中依然是极为不快。
早上服侍朱元璋洗脸的一个丫鬟一失手将洗漱用的铜盆子里头的水给掉落到地上,洒了一地。
正所谓逢彼之怒,这一下子刚好激起了朱元璋心中的郁郁之气,便借此机会,大卫宣泄了一番,令其他的仆役将失手打翻了水盆的丫鬟拖下去恨恨的掌了一顿嘴。
倒霉的丫头的哀嚎之声传彻了半个府邸,自然有好事的仆从过来打听。听闻此事之后,便相互传告,今日吴国公的脾气不好,千万要小心服侍,不可大意,若是做事不够谨慎仔细,恐怕自己也会跟着倒霉。
一传十,十传百,没过一会,吴国公府邸中的大大小小的丫鬟仆役全都闻知了此事。
奉命到吴国公朱元璋跟前服侍的丫鬟仆役自然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一个个全都拿出全副的心神,努力应付差使。
就算个个丫鬟仆役全都如履薄冰的小心侍奉着,还是免不了有人被朱元璋令人拉下去掌嘴。
大半日的,府邸之中哀嚎痛哭之声此起彼伏的,都传到了府邸之外的街上,令的行人为止驻足。不过却是不知道府中生了什么事情。
几个胆大的年轻路人想要征询一句,不过眼见朱元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