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流烟一听老将军如此说来,便开口说道:多谢将军的美意,烦劳老将军了。
老将领听得楚流烟答应了,随即便冲出了帐外,很快的便寻来了两件蓑衣,给楚流烟和吴国公朱元璋派来的传令小卒给披上。
小卒有些受宠若惊的披上了蓑衣,对于老将了称谢不迭。
楚流烟也谢过了老将领,随即便跟着吴国公朱元璋派来的小卒子打马回到了应天城。
吴国公朱元璋的府邸依旧是灯火通明,中门洞开,一直望到门外照墙处,侍卫们刀光耀眼,如临大敌,楚流烟见到今日的警戒胜于往常,想来必然是出了什么大事。
楚流烟随着小卒子一前一后来到了吴国公朱元璋平素理事的签押房外。
前去传令的小卒子便在门外高叫了一声道:吴国公,属下已然奉命将楚军师请到了。
楚流烟只听的里头出一声惊喜的呼唤声:既然将楚军师请到了,为何还不快快将楚军师请进来。
子里头传出的声音中听出了些许疲乏,心知吴国公朱元璋定然是忧劳于心,怕此次的事情不是小事。
不过也只是略微的一思忖,楚流烟便抬脚步入了这间熟悉的屋子之中。
楚流烟来到吴国公府邸的签押房中,吴国公朱元璋一见,站起来对着楚流烟说道:楚军师,大事不好了,我得了密报,有人说应天城外的那些滁州将领要造反。
楚流烟心中一惊,对着朱元璋问道:此事只是流言而已,还是真有其事。
吴国公朱元璋沉吟了一下说道:无风不起浪,恐怕是真有其事。
楚流烟想了一想说道:事已然至此,也只好派人妥为开导,刚柔互用。如果滁州的将领不听劝阻,即着分拨兵勇,并力兜剿,毋许一人一骑,闹入应天城内。
朱元璋听了楚流烟这番斩钉截铁的奏答,略微有些迟疑的说道:楚军师,如此举措是否妥当,会不会逼反了应天城外的十多万的滁州将士。
听了朱元璋不无忧心的话语,楚流烟也沉默了下来。
盘算了片刻,楚流烟开口说道:滁州兵马,平素的军纪就极坏,如今汉王大军压境,滁州兵马倘或眼见不敌,树倒猢猴散,若是又与回匪合流,则更是乱上加乱,而流窜所经,奸,淫掳掠,地方亦必大受其害。若是楚流烟不幸言中,则必然激起民变之事,滁州兵马倘或哗溃流窜,应天当其冲,吴国公不可不慎。
吴国公闻言眉头一蹙说道:如今民变尚在其次,本国公深为忧心的是滁州的这十多万兵马有叛降之心,若是如此的话,非但我等这面要失去十多万的兵勇的助力,反而要面对多上十多万的滁州兵勇的战力,这对于防守应天可不是怎么好事。
楚流烟笑了笑说道:吴国公忧烦之事,楚流烟觉得并无可能。
吴国公闻言不胜诧异的问道:如今形势尚未明朗,何以楚军师有如此看法。
楚流烟低头默默的考虑了一下说道:有几件事情上,可是推断出此番应天城外的滁州兵马定然不会投靠汉王陈友谅。
吴国公朱元璋连忙追问到:请楚军师详细为我言之。
楚流烟微微点了点头,便开口说道:吴国公也是知道,前次我在滁州营盘附件诛杀了和汉王陈友谅勾结之人,就算陈友谅有心再次物色滁州将领诱降,时机如此紧迫,已然是不可能之事。
吴国公听了楚流烟的这番话,也是重重的点了点头,对着楚流烟说道:楚军师的此话确实有理,想来汉王陈友谅想要再次部署此事,起码也要旬月左右,定然是赶不上的。
楚流烟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此其一也。
吴国公连忙追问到:敢问楚军师认为滁州的十多万兵马不会叛逃到汉军阵营里头,还是其他情由。
楚流烟道:吴国公莫非是忘记了一件事情。
何事。吴国公朱元璋追问道。
楚流烟莞尔一笑说道:滁州将领不会叛降陈友谅最大的理由是上次汉军攻击安丰,不但杀了这些滁州将领的主帅刘福通,而且也杀了不少的将领,如今的这些将领对于汉军个个都是有这血海深仇的,是以我认为,这些将领必然不会如此行事。
吴国公闻言,一拍脑门说道:本国公真是糊涂了,竟然忘记了这等事情。这样子说来,滁州的十多万兵马归顺汉王陈友谅的可能确实是微乎其微。
楚流烟笑着点点头说道:吴国公所以极是,滁州将领非但不会归附汉王陈友谅,而且对于汉王陈友谅无不恨之入骨,绝对不会帮着陈友谅,掉转过枪头来对付应天的兵勇的。
吴国公呼出了一口气说道:楚流烟此言真是开我茅舍,不过既然滁州将领不会帮助汉王攻我,可是也要想一个法子尽快的使得这十多万的兵马赶快投靠到本国公的帐下来,本国公闻之消息,汉王陈友谅正气势汹汹的率领汉军,意图攻伐应天。
楚流烟有些好奇的问道:吴国公,前些日子你不是说汉王陈友谅依旧呆在汉阳的宫中,毫无出宫的迹象,为何今日却说汉王陈友谅已然在攻伐应天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