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炷香的功夫之后。
已然有个将领向白愁生交了卷,白愁生展开这个将领交过来的图纸细细的看了一遍,只见上面的笔迹粗细不一,近乎孩童涂鸦一般掌握不好力道,但是道路却是历历分明,白愁生检视了一遍,便对着此人说道:不错,这一份画的很好,算你过关了。
将领一听,极为兴奋的说道:好了,这下子我就可以好好随同楚军师出力去营救徐达将军了。
底下那些正在埋头苦画的其他将领听道了此人言语,心中极为向往,随即也加快了下笔的度,不及一炷香的时间里头,其他的将领也向白愁生交来了画卷子。
白愁生迅的看完了所以的画卷,有些喜不自胜的对着楚流烟说道:楚军师,依着我的判断来看,这些人对于前日奉命交过去的那些图纸全都用心记住了,检测下来,只有一人偶有错漏,其余诸人都是极好的,从画的道路来说没有半点谬误。
其余将领闻言也都欣喜不已,以为此次定然能够和楚军师一道去应天的监狱中救出徐达将军了,不过他们没有想到的事情是楚流烟开口说了一句令他们出乎意料之外的话。
楚流烟站起来,对着面露喜色的将领们呵斥道:应天牢狱内外的道路图形你等虽然都记得不差,不过此事还需要胆气才行,若是到了应天监牢里头还瞻前顾后,畏葸不前,恐怕就是连我也不能保证是否可以带着徐达将领和你等一同全身而退了,所以我决定,若是有人家中尚有老母需要赡养,不可冒此风险之人可以退出此事。
楚流烟的这番话引起将领的共鸣,毕竟人人都有老母。不过一些将领咬了咬牙心中想到此事虽然凶险,可是自己随同徐达将军出生入死,已然是情同手足了般的兄弟一样,对于徐达将领的感情极为深厚。
如今徐达将军有难,这些人自然会挺身而出的,不过挺身而出去应天监狱去就徐达是一回事,可是否愿意将自己的性命也赔上那是另外一回事。
所以楚流烟的这番话虽然没有直言说如果哪位将领怕死的话就不要去了,不过也是委婉的表达了这么一层的意思在里头。
诸将随即静默了片刻,一个将领忍不住出列说道:楚军师,看来此次我是不能和诸将同你一起去应天监狱救出徐达将军了。
诸将好奇的将眼光转到此人身上,心中对于某些事情也有了明悟,不过都是袍泽兄弟,虽然对于此人的举动心中不满,不过在楚流烟面前也没有表现出来。
楚流烟对着此人笑道:就算是做不成忠臣,也要做一个孝子。将军的这个决断为时不晚,此次参与潜入应天监狱,营救徐达将军出来的任务就不烦劳将军参与了。
听了楚流烟的这番话,这个将领就哭着对着楚流烟说道:楚军师,不是我不愿意参与救援徐达将军的劫狱之事,实在是我家中尚有高堂老母。
白愁生听了,有些鄙夷的朝着此人冷笑了一声,楚流烟却不以为意的对着此人说道:此事我已然知道了,不管如何,这件事情你就不必参与了,如今你就先下去吧。
此人闻言就站了起来,依照着楚流烟的指示,默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等到此人退出了帐外,立刻有个将领忍不住对楚流烟说道:楚军师,此人如此做也太怕死了,居然听闻楚军师说此行危险重重就吓成这个样子,还打了退堂鼓,我实在是不想和此人为伍。
楚流烟却是笑着说道:人各有志,不可想强,此人不去定然有他的难处,我等要善加体谅,不可出口不逊。就算此人退出也是无妨,原本劫狱救人就在于精干不在人多,如今还有七位将军,再加上白愁生,人手是绝对够了。
一个将领听闻楚流烟如此言语,便笑着说道:楚军师,如今既然人手已然择定好了,不如早早的去就营救徐达将军,我恐怕这么耗下去,徐达将军性命不保。
楚流烟点了点头说道:将军所言确实有理,不过眼下还有一件事情未能了当,如今去救徐达将军还不是时机。
白愁生闻言有些好奇的对着楚流烟追问道:楚军师,你所说的还有一件事情未能了结,到底所指何事,不知道楚军师能否为我等开悟一二。
楚流烟对着白愁生微微一笑说道:此事也不必瞒着你们,今日我要随同吴国公一同到驻扎在应天城外的滁州营盘里头去招降十多万的滁州兵勇。
众将大惊失色道:吴国公要去招降滁州兵勇,此事是否太危险了。
楚流烟笑着说道:其实一点也不危险,此事已然商议妥当了,若是能够招降了十多万的滁州兵马,哪怕是龙潭虎穴我和吴国公都是要去闯一闯的,何况这还是在应天的地界上,那些将领原本都属于小明王韩林儿的帐下,如今小明王韩林儿已然身殒人亡,滁州兵马虽众,可是号令不一,所以就算有将领存心想要对付吴国公,恐怕也无法在今日猝然作。
对于楚流烟的这个说法,帐中的诸将想了一想,觉得不无道理,滁州的兵马虽然号称有十多万之众,可是对于吴国公属下的兵力来说还是远远不及的,实力不够绝对不敢拿着鸡蛋来碰石头。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