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流烟心中一阵郁闷难言,不过对于吴国公朱元璋的吩咐依旧是不敢违抗,便依言退了出去。找到了一个负责祭奠小明王的典礼的外围安全和一应事务的官员,向此人转诉了吴国公朱元璋的话语,还没有说完,就瞥见从宗祠里头走出了一些兴高采烈的滁州将领,个个神采飞扬的好像遇到了什么喜事似的。
只见连头的滁州将领连城诀对着在外头摆成一个绝大的方阵的滁州将士挥了挥手,随即滁州兵勇就欢呼了一声,随着连城诀扬长而去了。
楚流烟一见之下,便觉得有异,回想了一下吴国公朱元璋行为,不觉大为惊讶,心中隐隐约约感到极为不安,楚流烟匆匆忙忙的将外头的事情料理了一番之后,随即便跑到了宗祠屋子里头,只见吴国公对于一个人独自站在小明王的灵位面前,而底下的一干应天的大臣却是窃窃私语,楚流烟连忙找到了刘伯温。
刘伯温见到楚流烟匆忙的步入了宗祠,已然知道楚流烟可能是因为见到了滁州将领出去之后的异状才匆忙进来的。
生怕楚流烟会对吴国公口出一些过激的言辞,所以刘伯温就快步迎了上去,对着楚流烟说道:楚小姐,你要做甚。
楚流烟一把扯住了刘伯温宽大的袍袖说道:刘伯温,吴国公到底和对方允诺了何事,为何滁州将军如此高兴的离开了。
刘伯温问了一声道:是不是外头数千的滁州兵马也随着滁州将领都走到了。
楚流烟想了想说道:滁州兵马都随着连城诀将军离开了,不过滁州将领倒不是全部都走到了,还有几个还留在外头。
刘伯温叹了一口气说道:吴国公已然应允了滁州将士,不出五日,就会将徐达将军斩示众。
楚流烟不觉心中一惊,面色也极为难看的质问道:吴国公真的这么说了么。
刘伯温眼见楚流烟似乎有些怀疑,便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此话是吴国公亲口对着滁州将士说道,我等大臣也是亲耳听到了。
这下子,楚流烟就实在忍不住了,一个箭步跨到了灵位前头的朱元璋身边,对着朱元璋生气的质问道:吴国公,我要你亲口对我说一遍,你是不是答应了滁州的将领,要烧杀了徐达将军为小明王韩林儿报仇。
吴国公朱元璋回转过身子对着楚流烟郑重的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一点也没错,我确实是答应了滁州的将领,杀了徐达来祭奠小明王韩林儿的在天之灵。
楚流烟顿时有不信似的死死的盯着朱元璋一眼说到:如此说来,不是别人逼迫,而是你自己决定要杀了徐达的了。
吴国公朱元璋默默的点了点头,一副无言以对的模样。
楚流烟顿时如同气炸了肺腑一般激烈的说道:朱元璋,是我错看了你,没有想到你居然连兄弟倒能忍心亲自下令斩杀。
说完,楚流烟一个箭步就飞奔了出去,只留下吴国公朱元璋在后头喊道:楚军师,你听我一言,你听我解释。
楚流烟没有回头,而是默默的冲出了宗祠,踏出宗祠之外,楚流烟施展开轻功奔驰了起来,见那沿途一片败荷衰柳,不觉心中凄然,跑了不知多久之后,气力衰竭,实在无法继续力狂奔了,楚流烟只好停下了脚步,一步挨着一步的往前慢慢行来,只听得头顶上飕飕的一声,刚打一片梧桐叶下来,楚流烟不觉一感到哀伤,眼泪不争气的夺眶而出,又听得天际呀呀之声,楚流烟抬头望去,却见到一只归雁,横过天际,楚流烟长叹了一声,不觉掉泪道:禽鸟虽孤,尚且归去,徐天德,楚流烟害苦你了,若是当初我不在你面前提起去滁州奉迎小明王来应天只是,怎么会有今日之事。而今居然连累你要身异处,我楚流烟又心有何忍。
楚流烟嗟叹了一阵子,天色已然黑了下来,方才不辨方向的狂奔了好一阵子,楚流烟也不知道自己如今是身处何处了。
心头忽然泛起一个念头来,如今徐达情势危殆,如今唯一法子只有尽快和徐达帐下的那些将领会合,抢在吴国公朱元璋之前,就把徐达从应天的监牢里头给救出来,楚流烟心念一定,便抬头西细的探看了一下四周,忽然见到偏北方位有些火光,隐隐约约的还可以看见上空有旗帜在飘展,却看不清楚上头的字,似乎是一个军营的模样,楚流烟心中大喜,既然是军营,莫非自己刚才误打误撞的跑到了应天城外的驻军之地,那么寻找徐达的营盘也就容易多了,楚流烟定下心神,便朝着营盘摸了过去。
楚流烟行了一阵,渐渐的靠近了营盘,只见这个营盘的上空飘着一个旗子益清楚了,映衬着火光,楚流烟方才现,上面居然是一个大大的滁字,楚流烟这才知道自己闯到的地方并非是吴国公麾下的应天人马所扎的营盘,而是刚来应天不久的滁州十几万的兵马扎下的营盘。
楚流烟心念一动,突然想要探一探军营,想要揭开今日令自己不解的谜团。
所以楚流烟便蹑手蹑足的靠近了军营,夺过了营盘中的哨探和几对巡逻的兵丁,随即接近了里头传出歌舞之声的中军大帐。
楚流烟偷偷的潜入帐中,找了一个地方掩护好了自己,随即现帐篷之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