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卫说了一声:徐将军稍候。说罢,就奔了进去。
朱元璋闻得徐达来见,以为是给楚流烟求情的,对着亲卫吼道:本帅不是吩咐尔等但凡是为楚流烟求情的,一概挡驾的么。
亲卫欠身说道:元帅,徐达将军称次来并非为了楚军师,而是另有重要的军情禀知元帅,小人不敢怠慢,故而来请示元帅,是否要接见徐将军。
朱元璋拈须沉吟了半晌说道:既然如此,你就伺候本帅升帐,然后请徐达将军进来。本帅倒要看看,徐达将军有何要事要跟本帅禀告。
亲卫伺候着朱元璋升了帐,就退了出来,宣召徐达入内去见朱元璋了。
徐达一进入帅帐,抬眼一看,朱元璋已然升了帐,高高的踞坐在主帅的位置上,面有不豫之色,显然是愤懑未消。一看此等架势,显然是公事公办,不予商量。徐达心中暗自好笑,朱元璋弄出如此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无非就是想要让徐达不必开口为楚流烟求情。不过就算朱元璋摆出这种架势,也并非没有商量的余地。
心中打定主意之后,徐达迈前几步,到了朱元璋的跟前,对着朱元璋行了一礼,然后说道:启禀元帅,末将有重要军情需要禀知元帅。
朱元璋一听徐达的话头,好像不是为楚流烟说情而来,当下脸色就缓和了不少,指着自己左边上的座椅对着徐达说道:徐将军请坐,徐将军有何重要军情要报知本帅,不妨坐下之后慢慢说与本帅。
徐达对朱元璋赐坐之举称谢之后,移步行到朱元璋方才所指的椅子上,缓缓的坐了下来,坐下之后,却不开口。
朱元璋等了半晌,有些不耐烦了,只好再次开口相询道:徐将军有何事体,道来。
徐达一见朱元璋见问,连忙说道:元帅末怪,只是消息末将尚未证实,不知是真是假,是以不敢骤然开口。
这一下,朱元璋倒是起了好奇之心,连忙追问道:徐将军所闻,必然是极为重要的消息,但说无妨。
末将在汉阳城中安插的耳目飞鸽传书回来报称,陈友谅在汉阳暗中谋害了几个徐寿辉的心腹部将,前些日子还上表奏请徐寿辉一考察地形为名,驾幸太平。
有这等事情,朱元璋不待徐达说完,立刻截住了徐达的话头说道:看来陈友谅要对徐寿辉动手了。
徐达也是一脸赞同的说道:元帅所见甚是,末将的耳目飞鸽传书说,陈友谅有往太平调动军队的迹象,显然是要在太平对徐寿辉下手。
好,朱元璋一拍大腿说道,徐寿辉虽然不足未虑,可是他手下的部将对他还是很忠心的,陈友谅想要赶尽杀绝,倒是帮了一个大忙。果然是个好消息,除次之外,徐将军安插的耳目是否还有另外的消息报知本帅的。
还有一件事情,徐达沉吟了一下说道:据探子回报,汉军有了新的动向,开始于各处征召部队,集结兵力,准备水陆一起推进应天城下,声势浩大,莫之能御。
朱元璋大惊失色道:贼子陈友谅,动作倒是挺快的。
徐达接口说道:元帅,陈友谅若来攻城,我军奈何。末将与诸位将军商议,皆以为楚军师的伏击之策,乃制胜之道。所以徐达请求元帅命楚姑娘坐镇军中,参赞军务。
朱元璋一听,勃然变色道:徐达,你拐弯抹角替楚流烟开脱,想要本帅不要责罚楚流烟,是诚何心,又将本帅置之何地。
徐达连忙辩解道:元帅,徐达之意并非元帅所称,徐达是见战衅将开,军中却不得筹划之人,楚军师策略深远,实在是军阵之中不可缺失的得力智囊。故而,向元帅荐举,并无半分替楚姑娘开脱的意思。
朱元璋顿了顿足说道:好了,好了,本帅不过只是责罚楚流烟姑娘禁足思过,略作薄惩而已。没想到军中居然如许多之人为楚姑娘求情,刘伯温如此,你也如此,还有众多的将士也是如此。难道本帅对于此事就不能坐一点主么。此事本帅自会处理,徐将军,请暂且回去,本帅有些累了。
徐达无法,只好怏怏而退,回到营帐之中,没想到有个之客已然在迎战中等候良久了。
徐达垂着头一进入帐中,只听得一声娇声叫唤:天德,你回来了。
徐达抬头一看,只见谢翠娥已然袅袅娜娜的站起身来,走到他的身后,伸手想要帮他解下外面罩着袍服来。
徐达慌忙跳开了一步,一面自己伸手解下了外面罩着袍服,一面对着谢翠娥说道:这等事体不敢劳烦谢姑娘,天德自己理会得了。
谢翠娥心中对于徐达极为喜爱,奈何徐达对她老是若即若离,不冷不热的。谢翠娥就摆脱楚流烟从中说合,可是一直未能见到效果,谢翠娥思前想后,觉得自己身有微疾,若是想要和徐天德结成百年之好的话,一定要下一番功夫,让徐天德觉得她不但容貌俏丽,而且性情温柔,贤惠体贴。
既然悟到了这一层,谢翠娥今日起身之后,就对着妆镜细细的整饰了一番,艳光照人的早早来到了徐达的帐营之中。
莫道人行早,更有早行人。令她失望的是徐达却不在自己营帐之中,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