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流烟与蓝玉就这么静静的等待着。知道死亡会来临,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尤其是静静的等待着死亡的到来,这是一件更可怕的事情。现在,楚流烟与蓝玉,就是坐在那里等待着死亡的降临。他们心中的那份惶恐,别提有多么可怖了。
蓝玉曾经想杀了楚流烟,喝他的血,吃她的肉来生存下去。但是,楚流烟对他这个朋友不离不弃,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尽管如此,饥渴像是魔鬼一般,紧紧的缠绕着他,让他欲罢不能。
他像是一只受了极度伤害的野兽一般,一把把楚流烟拉过来,拥在怀中。楚流烟精神也有些错乱。她几乎说不出话来,弱弱问道:你们你们怎么啦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在她的眼前,蓝玉忽然之间变作了很多影像,看起来就好像有很多个人一样。
蓝玉像是狂了一般,对楚流烟说道:既然我们快要死了,为什么我们不快快乐乐的死去呢。我要和你在一起,在这最后的时刻说完,蓝玉就要去撕裂楚流烟的衣裳。楚流烟原本神志不清的,猛然之间觉得肩头一阵凉意,立刻有清醒的感觉袭上来。
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去推开蓝玉,但是蓝玉的双臂,像是铁箍一般箍的那么紧。楚流烟觉得心里有些痛楚,可是无论如何,她都不能挣脱蓝玉。蓝玉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了心智,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用力去去撕扯楚流烟的衣衫。楚流烟的外裳,已经被撕裂成一片一片了。
楚流烟只觉得头脑中生生的,她的手忽然之间一阵刺痛,是梅花针!她想也不想,立刻拿出梅花针,向蓝玉身上刺去。可是此时的蓝玉,在被饥饿和干渴折磨过后,已经完全不知道疼痛了。此时此刻,他唯一想做的,就是得到眼前的这个女子,与她一起痛痛快快的死去。人的最原始的兽性和冲动,在蓝玉的身上,得到了最浓的体现。他的心里,已经没有是非对错和黑白了,他已经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楚流烟再也顾不得那么多,拿起梅花针,对着蓝玉腰际的穴位用力刺去,蓝玉只觉得一阵生疼,手上的力气就松了。他躺在地上,半天才回过神来,问楚流烟道:我刚才做过什么了?楚流烟摇摇头,望着身上的衣裳碎片,什么都没有说。
一阵长久的沉默。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在这祠堂中,气氛格外的诡异。就在他们认为必死无疑的时候,他们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那一定是幻觉!楚流烟和蓝玉,同时对自己这么说。他们以为,一切只不过是他们的幻象而已。或者,现在已经是回光返照了么?
可是,那开门的声音却是实实在在的。紧接着,有人走了进来。模模糊糊的,楚流烟只看到了一袭白衣,走起路来轻飘飘的,还有黑黑的长,如瀑布一般,楚流烟的第一想法是:眼前的人是柳依依,她楚流烟已经死去了。紧接着,她就什么也不知道了。而蓝玉,也昏了过去。
来的人,自然不是楚流烟所认为的柳依依,而是那个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原本以为送走了楚流烟和蓝玉,她根本就不知道沐英竟然把两个人骗到祠堂中来了。过了这两日,白衣女子遇见沐英,沐英问候她,并向她炫耀说自己把楚流烟和蓝玉给囚禁到祠堂中,现在他们肯定快死了,或者是已经死了。
白衣女子大惊,立刻来到祠堂中,把两个人救了出去。等到楚流烟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白衣女子的小木屋中了。她睁开眼晴,看到白衣女子站在她的面前。她终于忍不住问道:蓝玉呢,他怎么样了。楚流烟想起生在祠堂中的事情,当真是有些羞愤难当。只不过蓝玉肯来这里,也是为了和她一起帮常遇春的。她,又怎么能责怪他呢?人到了那种环境中,根本不能由得了自己了。
白衣女子顿了顿,问道:那个人叫蓝玉么?他很好,现在在沐英家中修养。白衣女子边说着,边把一碗药端到楚流烟身边。
楚流烟听到白衣女子的话,大为吃惊:沐英。这个小孩儿年纪虽小,人却了得,竟然能屡次三番骗得了她和蓝玉,如今蓝玉在他家中修养,会不会有危险呢?
白衣女子像是看穿了楚流烟的心事一般,对她说道:你先把这药喝了,我告诉你蓝玉的事儿。楚流烟不再迟疑,立刻接过药碗,把药给喝了下去。白衣女子这才说道:蓝玉他没事儿,沐英和他奶奶会好好照顾他的。起初沐英以为你们是坏人,是我们的仇人,才会屡次三番对付你们。现在我已经和他解释清楚,一切都只是误会而已。
楚流烟这才放下心来,她问白衣女子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你又为什么施厌胜之术害常遇春呢?我觉得你并不是一个坏心肠的人,你一定是有什么苦衷吧。若是这样,你不妨说给我听听,或者我能帮得上你也不一定。
那女子凄然一笑,缓缓说道:我叫蓝凤凰。我原本不是桃源村的人,是我哥哥把我寄养在这个村子里的。我从小就会施用各种巫术和毒术,这些似乎都是天生就会的。从我记得事情开始,我就已经会了呢。你已经去过祠堂,想必也知道了一些村子里的事情。这个村子,原本是一个宁静祥和的村子。直到有一天,来了很多不知道身份的人,他们强迫壮年的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