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一年中,日本第十一军先攻夺南昌,再先后对湖北第五战区及湖南第九战区动大规模攻势。进行了南昌会战、随枣会战、长沙会战。可除攻占南昌外,对我军的打击都不严重。更恶劣的情况是日本本土的经济问题,民国26年初,日本才刚通过了一海、6军整建计画,总额达二十四亿日元,可才开始执行。中日战争爆,战费消耗庞大,同时扩军仍得进行,因此,日本央行的黄金准备急消耗,至民国27年年底,日本央行手上的黄金库存已消耗三分之二以上,即使如此,当年度为了进行武汉会战,日本6军仍必须延缓整建计划的执行,才能挪出足够的预算应付战费。
打仗打的就是钱啊,这点连日本人也都无法必要。高飞淡淡的插了一句,接着说道:
在武汉会战后,日本6军的整建计画又做了修改,从最初的战时四十个师团到民国27年年初的五十五个师团,再到民国28年年底,则是目标在一九四二年之前完成战时六十五个师团与6军航空队一百六十四个中队的整备工作。为了生产并储备足够的装备、弹药、整建计画所需的经费自是节节高升,仅今年这一年年的扩军预算便需十八亿日元,日本的财政已经到了临界点,某种程度上说日本人的日子比我们更加难过。
薛岳看了高飞一会:高老弟的情报工作同样掌握得非常出色啊。
三军未动,情报先行。高飞从容地道:事实上,日本也积极的想自中国脱身,可其和谈条件出我国民政府的底线甚远,想在此一方面达成突破的机率并不高;另一方面,日本虽在华北与华中试图扶植附庸政府,‘以华制华’,以帮助日军削弱重庆国民政府的影响力,但由于效果都不怎么样,即使扶植建立了汪精卫政权,以汪精卫之地位威望仍旧无法使国民政府土崩瓦解,所以这一招也没啥用处。
薛岳哈哈一笑:高老弟分析的非常透彻,因此对于日本来说,文的不行那就来武的可前面我已经说过了,日本第十一军今年整年的战果仅是差强人意,且整体上日军兵力不敷分配,就算是第十一军各师团也负有占领任务,要动攻势就得大幅抽调守备兵力,在无兵接防的前提下,攻势自是不可能持续,换言之,要以大攻势削弱我军,日本人就得大幅增兵,否则能打的就是局部、且不深入的攻势而已。
日本第十一军司令冈村宁次中将也体认到这一点,他认定了外交或小攻势是不可能有用的,必须大幅增兵采取大攻势,可现在日本6军正忙着生钱去扩军,根本无法增兵前线。事实上,自武汉会战后日军的‘守备化’,就是为了省钱以支撑建军计画,在华日军地面部队自武汉会战后的高峰约八十五万人,至此时已减少约五万人之多。常备师团或级后备师团满编约两万两千人,新调入的守备师团仅约一万五千人,而一个独立混成旅团则仅约六千人。岗村宁次的想法虽然正确,上头自是不可能接受,而且,还在考虑进一步裁减在华日军到四十万的地步而已。
所以说到这里,薛岳的面色变得更加凝重起来:经委座批准,我第九战区即将组织冬季攻势,给予日军沉重打击
我各战区皆要对日军防备或展开局部攻势,无法抽调兵力,除了我第四战区高飞接口说道:因此我的任务,则是指挥6个师,协助第九战区展开冬季攻势目前,我各部已经6续开拔,月底即可到达,从我高飞开始下至一名普通士兵,皆归薛司令长官指挥
高老弟薛岳有些动情:高老弟以战区司令长官身份,不惜自降身份,高风亮节,薛岳不如
高飞呼出了口气:伯陵兄,只要能打败倭寇,这点委屈算得了什么?
薛岳摆了摆手:别人不知道,但我清楚得很。你第四战区的任务同样紧张。既要继续和倭寇展开台湾争夺战,又要和日军在广州等地对峙,能抽调出6个师来,只怕你高老弟已经是倾家荡产,连手里的最后一点预备力量,也都已经拿出来了。
高飞默默点了点头,这点自己并不想否认,自己的确把最后一点预备队也都拿出来了。
在福建,自己与倭寇处处开战,用兵捉襟见肘,新招募的士兵又无法立刻投入战场,许多地方自己已经只能处于守势,短时间内没有力量再行进攻。从现在开始到新的力量投入战场,是自己最难挨,也是最困难的一个阶段。
不过高飞更加清楚的是,以整个抗日局势来说,自己那里并不是主战场,第五、第九战区才是。只有在这与敌展开决战,才能把抗战局势一点点的扭转过来。
为了抗战之最终胜利,为了能将中国的损失减至最小,高飞不惜代价
同时,支援第九战区,为第四战区也有着极其重要的作用。
武汉、广州失守后,国民政府接受英美援助的通道只剩下粤港国际交通线和滇缅国际交通线。由于潮汕、南宁的失守,粤港国际交通线已被日军切断,滇缅国际交通线也受到日军的极大威胁,随时有被切断的可能。
必须要积极的投入到冬季攻势之中,才能确保福建不至于直接受到日军攻击的威胁
高飞一边想着,一边说道:其实,在这个时候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