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堂春酒店,天字号包间。
虽然现在的气氛仍以沉闷为主,但相比较先前那样死气沉沉的要好上很多。纳兰若水越来越感觉韩啸宇的不同寻常,什么话到他的嘴边都能说出一番道理,好像什么都了解似的。
这真是自己所了解的那个韩啸宇吗?
纳兰若水摇摇头,不置可否。
菜很快就上齐了,都是些合肥的传统名菜。韩啸宇夹了块石塘驴巴放在左晴雨的碗里,又替纳兰若水夹了一块,笑道:这石塘驴巴不错,素有‘天上龙肉,地下驴肉’和‘石塘驴巴香天下’之誉。
纳兰若水轻启小口尝试了一下,点点头,放下筷子,向韩啸宇展颜一笑:不错,制作精细,鲜嫩味浓,没想到你对这些还有研究。
当然了,身为合肥人对自己家乡的一些特色文化部多了解一些,在外面被人问及关于合肥的一些事情,结果一问三不知,那不丢死脸了,不光自己丢脸,还替整个合肥抹黑。所以呢,我这个热爱家乡,更爱自己脸面的社会主义五好青年在这方面很是下了一番功夫。韩啸宇边说边替左晴雨剥去蟹壳,很仔细的把晶莹纯白的蟹肉挑了出来,放在旁边左晴雨胸前青花瓷碗里。
左晴雨也替韩啸宇夹了满满一碗菜,看韩啸宇替她挑蟹肉时那种毫不做作专注神情,有些感动。托着粉腮,仔细看着她的男人,很幸福,很甜蜜。
女人一般是很容易感动,满足的。你若对她付出一分,她便肯为你付出十分,甚至更多。当然,这前提必须是这女人对你来电,心中有你。
丫头,你在看什么,难道我脸上长了好看的花纹不成。韩啸宇轻笑道,用纸巾擦了一下手,玩味的看着左晴雨。
左晴雨微羞了一下,连忙转身对付起碗中的蟹肉,虽慌乱,但也没有忘记大家闺秀的风范,吃相极其典雅,沾了点佐料,小口小口的品尝,忽然,转过头去,狡黠一笑:说了一句:啸宇,你要记住哦,我可比你大,别丫头丫头的乱叫,应该叫姐姐。
韩啸宇心中那个汗啊,郁闷的对付起胸前满满的一碗菜,那个吃相,用风卷残云,饿狼扑食来形容毫不为过,和左晴雨的吃相比起来,那简直就是焚琴煮鹤,大煞风景。本来一道好好的靓丽风景被这厮破坏光了。
韩啸宇,你知道徽菜有几大流派吗?我想你既然很是下了一番功夫,这些应该知道吧。纳兰若水看这温馨的场景,有些怅然。心想自己是不是很自私,不应该横插入一脚,韩啸宇和这个叫左晴雨的女孩快快乐乐的在一起未尝不是件好事。
可惜爱情这东西本来就是自私的。至于真正爱一个人就应该放手,让他或者她投入别人的怀抱幸福去,纯属扯淡!那是懦弱无能的表现!高尚个屁!
爱一个人,就应该去追,追不到也要追。追不到那是因为你没本事,千万别挺阿q精神的说,那是伟大,那是高尚,真正爱一个人应该是让对方幸福快乐!
这句话本没有错,但爱情是伟大的,同样也是自私的,幸福快乐也要看对象,谁不希望自己所爱的人能够和自己幸福快乐的在一起?
啥?你是卫道士?这么虚伪的人给我滚一边去吧!
徽菜有五大流派。分别为合肥菜,皖江菜,皖南菜,皖北菜,淮南菜。韩啸宇抹了一把满是油腻的嘴,用纸巾擦了擦手,随口答道,对于这些,他可是如数家珍。
啸宇,你和我说说咱们合肥有哪些名菜。左晴雨来了兴致。歪着小脑袋问道。
丫头,你不知道?
不知道。左晴雨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点点头,笑嘻嘻的拉着韩啸宇的胳膊:啸宇,你就和我说说嘛。
丫头,你没救了,身为合肥人居然连这都不知道,太给咱们合肥丢脸了。韩啸宇捏了捏左晴雨精致小巧圆润的鼻子,笑骂道。
人家平常不注意这些嘛。
左晴雨委屈的嘟着小嘴,随即笑呵呵道:刚才才对你说了,怎么现在就忘了?
啥事?韩啸宇满头雾水。
左晴雨神秘一笑,一本正经道:人家比你大,你应该叫我姐姐,别丫头丫头的乱叫。
丫头,来劲了不是,不管你比我大还是比我小,你现在是我的娘们,应该叫我一声好哥哥才对,来,娘们,叫一声好哥哥。
韩啸宇很巧妙的反攻了回去。
不叫。左晴雨被韩啸宇的一声娘们说的面红耳赤,撇过头去。
叫不叫?
不叫,坚决不叫。
韩啸宇和左晴雨说笑了一阵,意识到还有旁人在这里,朝纳兰若水尴尬一笑,道:哦,除了刚才的石塘驴巴,还有麦穗鱼,合肥老母鸡汤,三河酥鸭,银鱼砂锅,李鸿章大杂烩,吴王贡鹅等等,这些带有浓郁地方特色的菜品在我们这里都是比较有名气的。
靠,老大,你消失了一年,该不会是去开饭馆去了吧。那边闷头吃菜满头大汗的陆明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猛不丁的冒不出了一句。
其实陆明对他自己今天的表现也很奇怪,明明很想说话,可是话到嘴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