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热得很,虽然公爷说没品没阶,但想也知道,在沱淡城,那就是官,而且是高高在上的官,越南番子管不到的官。只是,和官家打交道,实在福祸难测,尤其是这个领事,又没见人作过,没先例可依,万一出了差错,只怕脑袋不保。
咋昭又淡淡道:这事我定了,你就踏踏实实的办差,遇到不明白的,可写信给广州,事事小心谨慎,自不会出问题,我选你啊,也是看你细心,人呢,用市井说就是仗义。,
国公爷都这般说了,那推是肯定推不得了,杜老板忙撩袍跪倒,俯身道:小的定竭尽全力为公爷办事。,听到公爷评价自己用了仗义,二字,杜老板心里美得很。
起来吧!叶昭伸手虚抬,又问:你可知道做这越南领事何为首要之务?,
杜老板犹豫着,道:为国人争权益?,
咋昭笑着摆摆手:那是你的分内事,而且你用这个争字就错了,首要之务你就是要学会平等,平等对待本地官员,不可恃强凌弱流于言表,平等了,你所说的这些权益,又何须用争?,
以表面的平等,换取不平等条约,这才是外交的至高境界。
见杜老板神semi茫,叶昭知道以他的见识,自然理解不了自己话中深意,只能慢慢来,在实践中去体会。
公爷,小的有些明白了。,杜老板自不是真的明白,但茶卫一战后,在越南的中垩国人可都扬眉吐气,更觉得越南番子野蛮未开化,王师至,威凌四海。公爷这是告诉自己戒骄戒躁,杜老板是这么想的。
叶昭点头,端起茶杯:你下去吧!,
小人告退!杜老板忙躬身退出。
叶昭的目光投在桌案角的一封信上,就不由得微微一笑,这是蓉儿写来的,僧王赴粤,蓉儿趁机在亲卫护送下来了广州,蓉尼信里,问自己什么时候回去。
自己也想快些回去,不说其它,僧王已经在肇庆扎营,胜保也已在广州上任。
胜保住进了原来的广咐将军府,两座衙门算掉了个个儿,原来的将军府成了总督衙门,原总督衙门则变成自己的将军府。
胜保这个人,听闻狡诈无比,宦海起起伏伏,可说是老字号重臣,来到广州,自不会甘心做个挂名总督,想与他相安无事,怕是极难。
自关外发迹,自己在很多大臣眼里应该更像暴发户,也是第一次,遇到真正的考验。
慢慢点起一根雪茄,叶昭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