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值。实则陈贵加入公平党实在是机缘巧合,桂林方面认为这是将公平党渗入湖南湖北的绝佳机会,是以令高有八三人来襄阳,协助陈贵展党众,谁知道几人刚对到襄阳就事败,又哪里有什么余党了?
叶昭打量着他,又拉着长音问:,丶你在桂林,是个什么官儿啊?
小的小的无职无权。,丶高有八屁股撅得更高了。
哦?叶昭秀气的手指捻了龙果入盘淡淡道:这可奇了。
高有八吓一跳,嘭嘭的用力磕头丶小的小的不敢欺瞒公爷,小的委实无职无权,我们这去外地动党,——……—动贼众的乱党是,是没有职权的,饷银倒是极好。
是吗?叶昭语气淡淡的。
眼见国公爷对自己起疑心,高有八可真吓得七魂出窍,五佛升天,更连连磕头,说道:小的,小的有机密大事禀告公爷。
哦?什么机密啊?叶昭架子端的十足。
这?高有八不由得偷偷抬头,四下看了一圈,显然是说人多嘴杂。
叶昭又如何不想知道他有什么公平党天大的机密?但却面无表情的道:,丶说吧这里的人,可都比你忠心吧?
是,是。高有八心里叫苦不迭,本来这机密是准备过两日巡抚大人召见自己时再讲的,可鸿运当头,自己竟然有机会觐见国公爷那这场富贵自然是卖与国公爷丶可现在满屋子的人,尤其是襄阳府又在,自己说了,可就把襄阳府给得罪狠了。
叶昭盯了他几眼,随即挥挥手,道:府台可与我一起听一听。
虽然大夥还没酒足饭饱,但见国公爷手势,谁又敢逗留?忙一个个躬身告辞心里都在盘算晚点包多少孝敬银子。
等人都稀稀拉拉走出去,房内只余国公爷、襄阳府以及国公爷的两名亲卫,高有八知道不能不说了,得罪襄阳府那也没办法。
随即高有八的竹竿脑袋就嘭嘭又磕了几个响头,大声道:国公爷,府台大人,跟我假扮夫妻来襄阳的罗阿妹,实在是,是圣母娘蜘……说顺了嘴,滞了下随即就噼啪的打自己耳光,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好了,恕你无罪说下去。叶昭皱了皱眉头。
是,是。高有八扇的自己嘴丫子都冒血了,用手抹了下,才道:,丶罗阿妹,以前乃是、乃是苏、苏红娘那个逆贼的护卫,广西贼党军务,她必然所知颇多。虽然乍起胆子直呼苏红娘的名字,可吐出这三个字时声音越来越小,到,丶娘字时已经细不可闻,舌头有些打卷,更偷偷四下望了眼,好似圣母娘娘会突然红莲一闪,砍了他的脑袋。虽远隔千里万里,红娘威压犹在。
襄阳府一听脸色就沉了下来,可不是,这么重要的机密,却一直瞒着自己,那罗阿妹,以为只是为高有八打掩护扮作他夫人的奴婢,不是什么重要人物,这几日一直关在女牢,狠狠拷打了几次,也问不出什么端倪,正准备她给狱卒们处置呢。
怪不得这高有八一直劝自己善待罗阿妹,等巡抚大人召见过再行处置,若给狱卒被凌辱而死,怕巡抚大人见罪。还觉得他说的有理呢,原来竟是别有心思。
朱民藻肝火腾腾的冒,但国公爷在,他自然不敢作。
高有八不敢看他。本就是,本以为投靠朝廷奇功一件,谁知道襄阳府只委了自己一个小小的外委把总,九品芝麻绿豆小官,更因为自己叛党身份人见人欺,看来就算将罗阿妹的身份卖与他,自己也捞不到什么好处,那自然要另想办法。
高有八就计议着准备密报巡抚大人后跟去巡抚大人身边当差,现在,只能寄希望国公爷说句话,谅朱民藻也不敢难为自己。
罗阿妹现在何处?叶昭看向了朱民藻。
朱民藻忙恭恭敬敬道:,丶关押在女牢,下官这就提她来。
叶昭摆了摆手,笑道:,丶看来襄阳城倒是来对了,朱大人可是我的福星啊!本官此去广东,正一筹莫展,不知贼党之虚实,却有朱大人雪送炭,本官定会禀明皇上两宫太后,为朱大人请功!
朱民藻心下大喜,起身连连拱手:,丶不敢,下官哪有什么功劳,都是公爷洪福齐天,百邪自然辟易丶下官就算有微末功劳,也是沾了公爷的福气。
叶昭又道:本想马上走的丶可今晚就住下吧,那罗阿妹,你送过来,我问几句话。
朱民藻忙躬身道:,丶下官遵命下官这就去办。
叶昭看了眼高有八,又道:高把总就跟了我吧,日后破贼党怕是少不了他呢。
高有八一怔随即险些欢喜的晕过去,能跟在国公爷身边,那以后是什么造化他嘭嘭嘭用力磕头—,丨丨小的,丨小的必定肝脑涂地,报答公爷知遇之恩。
叶昭微笑不语
嘉春园乃是襄阳名苑,假山奇丽,幽谷深涧,花木葱郁,幽雅清秀。
月台之前,碧汪汪池,山石嶙峋,荷叶随风轮摆,令人观之忘俗。
坐于凉亭,叶昭静静的品茶。
身侧,巴克什扶腰刀而立,再远一点,则是满脸谄笑的高有八。
走快点!湖长廊上,推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