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灵朝周围的属下一挥手,众人纷纷散去,回到各自的岗位不敢怠慢。
此时,决明子跑了过来,抱拳笑道:“统领,属下不辱使命,活捉了这家伙,敢问如何处置?”
王灵哈哈一笑,拍着决明子的肩膀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人,你在‘乌’之中绝对是顶尖的高手,对付这瑞兽都能轻易得手,真是难得的人才!”
决明子满意的笑着,一闪身站在了王灵的身后,抬头观看那怪兽。
此兽在这法咒牢笼之中已是变回了原形,透过手腕粗细的栅栏,可以看的清楚,这家伙龙头、鹿角、狮眼、虎背、熊腰、蛇鳞,身材高大,但是并未完全成年,那浑身暗绿se的蛇鳞透出阵阵灵光,将牢笼上的黄se道符逼的“哗啦啦”掀起了四角。
王灵朝四周看了看,已没有外人在场,除了自己以外,剩下了屣、程仲、米立和决明子。
王灵痛快的大笑起来,用手点指那麒麟兽道:“好你个齐公,事到如今还有何好隐瞒的?将你所作所为痛痛快快的讲出来,或许可以苟且残生!”
要说这笼中的是不是齐公?那是一点没有错,这平ri里变化成大黄狗的麒麟,今ri被决明子活捉,困在这神仙难逃的牢笼之中,纵有万千法术,都无法逃遁,这让齐公暴跳如雷,杀气四溢。
“王灵,你有何依据如此对待我,我可是天上的瑞兽,就算罪责难逃也轮不到你来处置,更何况你也不敢对我怎样!”
“哦?是吗?你以为害我父亲就可以要挟我吗?我今ri就杀了你给我父亲报仇!”王灵说完双眼迸出血丝,红通通的眼珠如同两颗炙热的钢珠摄住了眼前的仇人,同时,一把she鬾宝刀也握在了手中,只等割破死敌喉、痛饮仇敌血。
“你发现了?”齐公猛的一撞栅栏,那就快成熟的鹿角将一串串火星撞出来,并滴滴洒洒到了地面,那是铁水,融化的铁水。
“我真心待你,可你却暗地里干这害我亲人的勾当,杀你一万次也不能消我心头之恨!”王灵咬牙切齿的怒吼着,恨不得现在就将齐公碎尸万段。
齐公在牢笼中左突右撞了片刻,见无法突破这层牢笼,也就渐渐冷静了下来,它甩一甩两根三尺来长的龙须,突然叹息道:“王博文,自从那ri我接这差事起,便从未加害过你的父亲,但是天命难违,有些事情我是不得不去做的,哪怕这事有违我瑞兽的良心!”
“良心?你也有良心,你将我父亲囚禁在一个巴掌大的石室之中,吃喝拉撒都在一个地方,别说是人,那样的老人,就算是个壮年也经不起如此的蹂躏,你还自诩为瑞兽,我看只有我手中刀才能将你这瑞兽辨清楚,你是‘兽’,没有‘瑞’!快说,将我父亲囚禁在了何处?”
“哈哈哈哈!”齐公大笑起来,他不屑的看了看王灵,然后道:“想来你王灵自出道至今也有近二十载,难道你就没想过你老爹能否活过这二十年吗?
“什么?你说什么?你是说我父亲已经……”王灵不愿往下说,也不愿往下想,他猛然回头对决明子道:“放这畜生出来,我要手刃这仇人!快!”
显然此时的王灵已经快丧失了理智,他将手中she鬾宝刀挥舞的寒光闪烁,满面暴戾之气让决明子和其他人胆战心惊。
屣轻轻一动身形,凑到了王灵的身边,在其耳边低声抚慰道:“大哥,莫要发怒,先问清你父亲的下落才最重要,莫白白断送了这难得的线索!”
“该死的线索!该死的天庭!该死的……”王灵一口气骂出了无数的“该死”,终于将心头的怒火邪气压制住了,他将宝刀抗在肩膀上,绕着牢笼在地面上走了两圈,然后质问道:“说,你只要说出我父亲的下落,我保证放你一条生路!”
“哦?你能放了我?”齐公诧异的问道,他知道王灵向来心狠手辣,从不放走一个仇敌,更不会留下活口。
“大丈夫说到做到!”王灵瓮声瓮气的喝道。
“那好,你先放我下来,反正我也不是你的对手,也跑不出你的手掌心!”齐公继续试探着为自己解围。
“决督领,放他下来!”王灵朝决明子一挥手,紧锁眉头满心不悦。
决明子不敢怠慢,一竖二指念动真言,只见巨大的铁笼从底部开始化为虚无,凭空消失不见,就如同被一个隐形的怪兽一口一口吞吃了一般。
齐公四脚着地便一抖龙头,吸一串气于龙口,喷一圈火于龙鼻,但见微微火光一闪、黑烟一罩,那麒麟的真面目又被一个大黄狗的样貌取代。
齐公抬头看了看天空,对王灵道:“可否殿中一叙?”
王灵没有正眼看着狗东西,一转身走在了前面,齐公紧跟,后面则有屣他们尾随,随时防止这大狗逃跑。
殿门被关上,大家纷纷落座。
王灵将she鬾刀放在了身边的桌上,没客气的骂道:“你这狗东西,有话快说!”
齐公表情有些尴尬,虽是狗一样的脸庞,但那股苦笑的模样还是谁都能看清的,这家伙一压屁股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