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是找话讲咯,不烦睐,一定会吵起来。这一吵,那个城管本来就是为了赶他们走来的,那还不趁机砸了他们摊子甩点儿脸子给他们看啊?”
老板一听就显得有点儿忿忿地点了点头:“你猜得是一点儿都不错…”说完,还拉过一张椅子,“朋友,你不介意我坐下吧?不讲这个事不生气,一讲就是一肚子火。算了,我也不管你们是不是来管闲事的,反正都讲了,我就都讲给你们听。”
艾一戈看了赵心男一眼,眼神里有一抹得意,笑着给老板倒了杯酒:“来,吃口酒。”
老板也不客气,端起酒杯就一饮而尽,然后才带着愤怒地说道:“那个***东西,真他妈比不是东西,良心都被狗吃了。我跟你讲,想当初,我们这边是不允许摆摊子的你还知道啊?就是因为龙老头龙老太,他们手里头有证,附近派出所好像都有人去打了招呼,他们就可以在这个路口摆摊子。我们看到好像还脑凄点儿钱,也就跟到出来摆摊子,那一刻儿还么的城管这回事,当时叫联防,纯粹归派出所管,跟现在的城管还不一样你知道的唉。那时候就不让我们摆,结果还是人家龙老头龙老太跟他们讲,说是只要我们能在结束地时候把地上收拾干净,方便一下附近的居民,也么地什么不好的。当时这边派出所地副所长好像还蛮给老头老太面子的,就同意下来了,干脆就把这一块地方划出来,晚上九点以后允许我们在这边摆摊子,但是要把卫
好,另外就是联系了税务那边个月来收点儿钱。老头龙老太,我们也摆不起来摊子…”
接着,这个老板地话匣子算是彻底打开了,只是大概是有些忌惮那个卖水饺馄饨的家伙,声音还不敢太高,不时的还会往那边看两眼。绣筒倒豆子的把这事儿说清楚了。
这边就这么点儿大的地方,也就那么多晚上出来吃东西的人,摊子越来越多,生意相对的就要差一些了。而且现在吃夜宵的,吃烧烤或者炒饭炒面的比较多,水饺和馄饨本来就差点儿意思。逐渐的,这三家馄饨摊的生意就都有点儿捉襟见肘,正好其中有一家的人,有个亲戚进了城管的行列,结果就跑来找茬了。
这些年,城管在这里白吃白喝就不说了,还经常找点儿借口罚点儿钱什么的,时间一长谁都明白了,无非就是要交点儿钱给城管呗。要说也不知道龙老头龙老太是什么关系,反正城管似乎是心照不宣的,都不找他们收钱,一晃不少年就过来了。可是这次人家是明摆着过来找茬的,哪儿还管你有没有什么政府给的证件,只管是找完茬砸了你的摊子完事儿。可是龙老头脾气倔,就跟城管呛上了,这一呛不要紧,几个城管就动了手,把老头推到路边,好像是摔断了一条腿。生意也就算是给毁了。
其他几个摊子的小老板们虽然都很看不惯,可是无奈受着人家的管,也是敢怒不敢言的,结果就形成了现在这么个局面。那个卖馄饨的还放下话来,说是谁要是敢把这事儿说出去,他就保证这人以后就不用在这里摆摊了。见识过了城管是怎么砸的龙家老头老太的摊子,这些苦命的哈哈们谁还敢多说半个字?于是只要牵涉到这件事,基本上都是闭口不言,就怕召来报复。
“你们的朋友怎么还不到啊?”老板差不多喝了艾一戈整整一瓶酒,突然意识到什么似地。
艾一戈尴尬的笑了笑,也不方便回答。
那个老板皱了皱眉头似乎也意识到不对了:“你们不会是龙老头龙老太的亲戚吧?这么多年也没听讲他们家有亲戚啊。倒是曾经有个儿子,好像听说当兵的时候到云南执行什么任务,死在那边了。作孽哦,老头老太都可怜死了,那个吊呆逼还这么搞人家。也就是看到老头老太无权无势…唉,不过有权有势的哪个还来做这种小生意啊?都是可怜人。我跟你们讲,省点儿事啵,这个卖馄饨的倒是么地什么东西,不过他家那个亲戚嘛,当城管以前就是这一片有名的活闹鬼,年纪大了混不动了,才去做了城管。你说这个吊部门有什么吊意思,狗日地尽搞些地痞无赖当城管,披到老虎皮他们更好欺负人了。”
赵心男听得是怒火中烧,就想一拍桌子站起来直接去把那家摊子给砸了,可是艾一戈死死的拉住了她,不断的用眼神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这种事就么的人管一下子?”
“哪个敢管啊?进了门,人家是穿着老虎皮的公务人员,出了门,这边在外头混地活闹鬼又是人家的老弟兄,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不要命了?哪个管得了啊?”老板显得很义愤填膺,可是也道出了实情,地确,谁敢管呢?管得了的,甚至于都照顾不到这一层,看得到这些事情的,又根本管不了这些事儿。
“我也算是看出来了,你们今晚就是来打听这个事情的,唉,我家老婆整逃冢嘱我叫我不要讲不要讲。不过无所谓了,讲了也就讲了,大不了老子这个摊子不摆了。***,要是有人能收拾的了那些呆逼,老子这个摊子不要了也无所谓。”
艾一戈笑了笑:“不瞒你讲,我女朋友是他家儿子地战友,当年一起当兵的,本来是想过来看看老头老太,结果没想到…”
老板一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