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工夫雾气渐淡露出绰绰人影。
倪姥姥寒声喝道:臭小子竟敢破我神功大法!一道灰色身影闪到近前定魄鞭、锁情叉一长一短一刚一柔直攻丁寂。
丁寂施展穿花绕柳身法避开定魄鞭雪朱仙剑轻点锁情叉想借力飞退。
不料倪姥姥早料定他有此招手腕一翻咯啷锁住仙剑刺骨锥快逾奔雷直插丁寂胸口。丁寂正要用二十二字拳招架窦文轩斜度里披头散地杀到挥舞蟠龙金带缠上刺骨锥往身前一带。
倪姥姥厉喝道:撤手!定魄鞭回荡反卷窦文轩背心迫他松手退让。
蓝关雪唯恐窦文轩有闪失飘身赶至道:老婆子接我的宝刀!鱼龙百战刀光焰烈烈疾劈定魄鞭。倪姥姥亦不敢硬接先用定魄鞭轻卷刀锋随即挥出戮心钩死锁刀身这才化解了蓝关雪的攻招。
酒仙子和酒肉僧瞧出便宜分从左右欺近峨月刀、玄铁木鱼疾打倪姥姥双肋。
倪姥姥面不改色以鲨嘴剪绞住峨月刀余生杖架住玄铁木鱼又将两人的攻势尽数化解却不防草道人从身后掩袭而至一声冷啸扬拂尘拍向倪姥姥后脑。
倪姥姥同时接住五大高手的围攻虽毫无损但已十分吃紧。
此刻快意拂尘攻到她只得再亮出最后一双手来各执灭情环、无量尺一攻一守挥舞而出。
孰知草道人虚晃一枪拂尘随着身形陡转倏忽绕至倪姥姥身前冷笑道:大丈夫恩怨分明我只要在妳脸上添一道疤就够了!
啪!拂尘风驰电掣朝着倪姥姥面门拍去。
倪姥姥的灭情环和无量尺双双走空身子又被蓝关雪等人纠缠得不能动弹眼睁睁看着拂尘向面门挥落无力抵挡。
她仰天怒啸正打算拚着鱼死网破祭出元神将风尘五仙与丁寂尽数屠灭突然眼前一晃丁寂横身飞起一双辟魔腿堪堪夹定快意拂尘叫道:道长且慢!
草道人一怔变色道:小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丁寂抖开锁情叉一个倒翻跃出战团笑道:道长冤家宜解不宜结都是八十多年前的旧事干上一架出了口恶气也就够了何必和一个老婆婆斤斤计较?
况且咱们陷身方丈仙岛说起来和倪姥姥都成了一条船上的人大家正该同舟共济设法脱困才是。这么窝里斗下去也没啥意思。
草道人哼了声道:小兄弟你话虽不错可我这八十年来的奇耻大辱难道就这么算了?
蓝关雪一收鱼龙百战刀注视倪姥姥道:阁下修为绝我自愧弗如。如果不是咱们人多势众妳又刚折损了两成真元今日鹿死谁手犹未可知。就算我等侥幸赢了也是胜之不武。
窦文轩、酒肉僧和酒仙子也纷纷收了魔兵劝道:二哥算了罢。大哥和丁兄弟说得对咱们这样报了仇也没啥光彩反倒让旁人看了笑话。
草道人的拂尘凝在空中迟迟拿不定主意。
金嗓子走上前来踮起脚尖伸手将草道人的手臂按下笑呵呵道:何必因为旧仇而结新怨化敌为友岂不快哉?如果今日你真让倪姥姥脸上挂花她情急之下不跟你拼命还能叫倪姥姥?
说着忽然压低声音用大拇指朝身后指指接着道:真要打到非你死我活不可的地步三绝老哥和万老爷子跟倪姥姥都是几十年的情分哪能袖手旁观?到时候你砍我一刀我轰你一拳大伙儿轰轰烈烈成群结队地去见阎王你说死得冤不冤?想要投胎再长成现在这样那不还得再等二十年吗?
他叽哩咕噜的一大通将草道人说得头大无比怒道:放开我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换作是你让人在脸的正中间抽一鞭子也只当没事么?
他不过是一时的气话谁知金嗓子竟似当了真松开草道人扬起脸笑着道:要不道长用拂尘狠狠抽我一下出口恶气咱们从此不要再提这件事如何?
草道人怔住了烦道:莫名其妙贫道没有闲心和你说笑。
正在僵持的当口明黄色的云气一涌凭空出现一名白袍中年道人环顾众人道:知绿谷中不准私下殴斗还不各自散去?
酒肉僧不以为然道:你是谁管天管地还管得了洒家脱裤子放屁?
白袍道人漠然道:贫道百流乃此岛岛主你说我是管得还是管不得?
酒肉僧一惊笑容更欢道:管得自然管得。如此洒家放屁岛主专管吃屁如此一进一出倒也阴阳调和、相得益彰──
他的话音没落蓦地身前明黄云雾一动赫然凝成一团滚雷般的圆球砰地击中酒肉僧胸口。
酒肉僧毫无防备被打得倒跌出去口中哇地喷出一蓬淤血。
众人见百流道人身不动手不抬竟将酒肉僧伤于无形无不又惊又怒。
酒仙子和草道人双双扑上喝斥道:你也捱我一掌试试!
百流道人巍然不动轻蔑道:不知死活!自酒仙子和草道人脚下陡然升腾起两卷飞转的狂飙将两人紧紧裹住抛飞出十数丈方才消停。
风尘五仙记起适才金嗓子所言尽皆骇然。
蓝关雪一沉鱼龙百战刀朗声道:岛主身手不凡蓝某也想试上一试!
百流道人知他身手不凡四字实际另有所指是讥讽自己仰仗这明黄云雾里蕴藏的特异灵气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