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我出生入死,都是自家弟兄,可以信得过。伯宁只管放心,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满宠笑道:将军方才归顺,要想立功,也不必急于一时。说着望了望他,道:我想将军心中仍是有些顾虑,且先袖手旁观,看我大魏儿男是如何破敌的,再定行止如何?
曹丕突然改过,孙观逞于前事,自是有些放心不下,担心他转危为安后,故态复萌,重新又倒行逆施,和他秋后算帐,那样他不但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下场反会惨不可言,这个小人,算是彻底白做了。此时听他这么说,尴尬一笑,道:知我者满伯宁也。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我是担心皇上朝令夕改,到头来终究没有好下场。
满宠道:有道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皇上悔过那是多大的动静,要下多大的决心,这点将军也应该知道,我也就不多说了。将军即有顾虑,且先坐壁上观,我先往劝说臧将军。若是臧将军不降,我也不要将军出兵援手,只要将军两不相助则可。
孙观说道:好,就这么办!
满宠微微一笑,起身告辞,孙观亲自将其送出营外,十分殷勤。众兵士见孙观突然之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心中暗暗猜疑,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悄声议论。
满宠别了孙观,首途前往南宫臧霸大营。在途非止一日,这日到了营中,辕门前一名小卒见有生人来此,大声喝问,满宠依旧报了真名实姓,那小卒心中一凛,入内报与臧霸知晓,臧霸板起脸来,道:有请伯宁。
满宠整衣入帐,抬头一看,却见臧霸神色不善,微微一笑,长揖到地。臧霸怒道:我知道你是来做说客的。我是个粗人,你也别和我绕弯子。
满宠哈哈一笑,道:痛快,痛快。我来是不为别的,就是想让将军重新为皇上效力。
臧霸冷哼一声道:曹丕即位之后一味任用宵小,而叱逐老臣。如今火烧眉毛了,这才想起我们这帮子先帝旧臣来,晚了!我毕竟得罪过他,便算我重归麾下,他日危机一过,能保证曹丕不衔昔日之恨,而为难于我么?
满宠道:皇上已下诏罪己,甘心悔过。将军何必耿耿于怀。
臧霸从案上拿起那份诏书来,在他面前晃了晃,道:如今情势危急,他自然会捡好听的说,一旦危机过去,难保他不故态复萌。
满宠见他心如铁石,便想要以利诱之,说道:皇上说了,只要将军肯回来,便封……
满宠右手一挥,道:住了!如今他为了巴结我,自然是高官厚禄,可这些到底如同镜花水月,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空欢喜。
满宠哈哈大笑,良久不绝。臧霸问道:你笑什么?
满宠道:将军在子建之边,难道就干得长久?
臧霸心中一凛,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皇上虽说宠幸丁仪、丁廙兄弟,毕竟还有自己的主张,不会听他们两人胡说八道的。
满宠见他软硬不吃,一时倒也不知该如何是好,默然无言。臧霸道:本来我打算将你乱棍打出,看在昔日同僚的份上便饶你这一回。你也不用再浪费唇舌了,快快去吧,下次再让我撞见,可就不客气了。
满宠还要再说,臧霸大手一挥,高声叫道: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