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曾问过子建,他言道他一时心痒难耐曾和子恒说过此事,而祭天时子建什么人不遇到,却偏偏遇到了那个女子,则难道不值得让人怀疑么?
那近侍听曹操渐渐的怀疑到曹丕的头上,暗暗叫遭,心想自己今后的富贵可全都指望曹丕了,若是曹丕没戏,不但这场富贵将成镜花水月,连这条小命也随时都有玩完的危险,想此,一颗心不自禁的突突乱跳,说道:这说不定是……有人暗中布局,欲陷害大公子,大公子宅心仁厚断不会做此禽兽不如之事。
曹操笑道:说得好!你说陷害者另有其人,倒也说的通,可是那人如何知道子建喜欢那个女子?子建并非贪花好色之人,若用其他女子,他根本不会上当的,也只有用这个女子,才能收到奇效,这点若不是非常了解子建之人,又怎能知道?
那近侍心念一转,道:贾福是小姐的夫婿,小姐知道,贾福就一定知道。贾福向来与魏公为敌,说不定是他搞得鬼。
曹操拍手道:说得好!可是这贾福也可以排除了,贾福虽说惯于装神弄鬼,却也光明正大,你若不去惹他,他一般不会主动来惹你,且他从不屑使用刺杀、诬陷这一类下三烂法门,要就是在战场上见个真章,而在战场上行使诡计,向来无所不用其极,各家皆是如此,岂独他一人?再者那个女子也是贾福的夫人,贾福深爱于她,如何肯沾污她的清白名声?且她怀有身孕,又如何能来邺城行使诡计?
那近侍道:这个小人便不明白了。
曹操道:我早已有心立子建为世子,曾集众文武共议过此事,子恒一向留心此事,又怎会不知道?自然视子建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因此我看了那封信之后,便有些怀疑子恒了,于是我便出言试探,你果然大肆抨击子建,将杨修教他之事一五一十的捅了出来……
那近侍闻言便暗暗叫遭,心中砰砰乱跳,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只听得曹操续道:杨修常给三公子出主意,别有用心,这点不用你说,我早就已经知道了。而你这么不遗余力的落井下石,唯恐子建不死,到底是为了什么?
那近侍打了一个寒襟,道:小人怕魏公受三公子之欺,这才出言提醒,实是出于对魏公的一片忠心啊。
曹操冷笑道:一片忠心?你暗里收了子恒多少好处?你倒是财的紧啊!
那近侍大吃一惊,手心里冷汗直冒,身子抖个不停,寒毛倒竖,寒意之透骨髓,心中兀自存着一线希望,狡辩道:哪有此事,魏公切勿听他人胡说。
曹操道:你们一再为子恒说好话,我心中便已有所怀疑了,只不过当时我一时不明,认为子恒确如你们所说的仁孝谦和,因此虽心有怀疑,却也没往心里去,对子恒的好感也就多也几分,这才迟迟不能决定世子人选。可最近生的几件事,使我越来越对子恒的人品产生质疑,于是我便暗中差人查察,子恒能买通子建的左右,偷出答教十余条,难道我就不能买通子恒的左右?说说吧,那日我让你去搜查子恒府时,你悄悄地到他府里密谈,都说了些什么?
那近侍险些吓得晕了过去,喃喃道:小人根本没有私下去过大公子府上,还请明公明鉴。
曹操道:难道你还要我叫出那个人来和你当面对质么?
那近侍像堆软泥般的委顿在地,过了良久,回过神来,求饶道:小人一时见钱眼开,还请魏公饶了小人这一回吧,小人再也不敢了。说着便咚咚咚地磕起头来,好似捣蒜一般。
曹操道: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我今天和你说了这么多,还将心中的所有秘密都对你说了?
那近侍一脸迷茫,摇了摇头,接着突然醒觉,吓得头皮麻,汗流浃背,全身颤,牙齿相击,格格直响,曹操笑道:你明白了?哈哈!没错,因为死人是一个字也不会说出去的。手一挥,大声下令道:来人啊,将这家伙给我拖出去烹了!
守在门外不远的亲兵轰然应诺,跟着脚步声杂沓,四名亲兵大步抢进殿来,横拉倒拽的将他拉了下去。
那近侍吓得一股浑黄的液体从裤管中流了出来,连声叫道:魏公饶命,魏公饶命。
曹操冷冷地道:上次你的舌头险些被割了去,竟还不吸取教训,仍就在不停的搬弄是非,这就叫:‘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说到这里声色转厉,大声道:将这家伙的嘴捂上,省得他再乱说!
嗤得一声响,边上一名亲兵伸手在他衣襟上撕下一大片布来,揉成一团,趁他乱叫乱嚷,嘴巴张得老大之际塞进他嘴里,往里使劲按了两下,将他的嘴赌了个严实。那近侍叫得正欢,突然之间嘴被赌上了,憋在心里的一肚子话也就喊不出来,只是唔唔唔的几声闷响,谁还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广场上已放着一只大鼎,下面堆满柴伙,但见火苗乱窜,火星四溅,劈啪毕剥之声不绝,过不多时鼎中清水便开始沸腾,不住冒着气泡。曹操御用大厨亲自监刑,一看火候差不多了,大手一挥,两名亲兵架着那个已被吓得晕了过去的近侍来到鼎前,使劲一掷,便将他投入鼎中……
过不多时,一名亲兵来到曹操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