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婵摇了摇头,道:他就这脾气,一打起战来就不要命。有道是狗改不了吃屎,妹妹也别叫他改了,这次他一定是遇到什么难题了,才巴巴的赶来,否则早不知把我们忘到哪里去了。扑哧一笑,又道:说吧这次又想出什么鬼主意了?
贾仁禄被貂婵说中心事,老脸一红,道:这一次我想请甄宓同我一道出征。
貂婵嫣然一笑,道:他呀也是要有一个人好好看着。这家伙马上又要溜走了,机会难得,你们先同他好好聊聊,我去为甄妹妹收拾行李去。
贾仁禄道:这行李让下人收拾不就成了,你难道不想多陪陪我?
貂婵白了他一眼,嗔道:你有什么好陪的?我对着一堆衣服,都比对着你有意思!说完不再理他转身而出,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打在了衣襟上。
贾仁禄此行肩负着重要使命,刻不容缓,安抚了众夫人一番之后,便急着要走。他本不想带上祝融,可这次祝融拿出了南蛮之人蛮不讲理的狠劲,拔出飞刀来不住恐吓,贾仁禄见一柄青光闪闪的飞刀在眼前来回直晃,吓得面如白纸,不得不屈服在她的淫威之下,同意让她一道出征,做自己的亲兵头子。将近四更,贾仁禄、甄宓、祝融与貂婵、曹静等人酒泪而别,飘然而去,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数日之后,曹操狼狈地退回邺城,来到丞相府。这丞相府原是袁绍旧居,广袤数里,曹操鸠占鹊巢之后,连年不断增添楼台馆阁,这时巍阁雕墙,红亭碧沼,和皇宫内院也已相差无几,曹丕事先得知曹操要来,挖空心思备了一席盛筵,陈于厅上,曹操的几位夫人俱来相陪。
曹操一路急急如丧家之犬,忙忙似漏网之鱼,哪还顾得上吃东西,好不容易跑到邺城,着实饿坏了,迫不急待得坐了下来,举起筷子,低头一看,但见佳肴满案,珍禽异兽应有尽有,山珍海味样样不缺,鱼翅、燕窝、熊掌、海参在这里已算是低档货,只能把来做陪衬。不禁长眉一轩,冷电般的目光在几位夫人脸上逐一扫去,只见她们已顾不得斯文了,左右开弓,吃得正香,铁青着脸,道:吃,吃,就知道吃!将筷子往桌上重重一放,怒道:丕儿也是,国难当头,他竟如此铺张奢华,简直是太不像话了。
卞夫人忙放下筷子道:丕儿见相公远征劳苦,特备此筵,也是一番心意。
曹操面色阴沉道:你们先退下。
众夫人不敢再说,纷纷行礼辞出,曹操一摆手,道:将酒筵先撤下去,把仲康给我叫到这来。
过不多时,许褚依言来到,曹操冷冷地道:堂堂虎痴竟会败于赵云之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褚胀得老脸通红,低垂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嗫嚅道:我来催粮时,大公子请我过去喝酒,不觉多喝……
只听砰地一声,曹操伸手在桌案上重重一拍,道:又是这个逆子!来人啊,将他给我叫到这来!
许褚从未见过曹操如此生气,吓得打了个寒噤,大气也不敢出。边上近侍问道:丞相这是要见谁?
曹操气得面色青,瞪大双眼,喝道:谁?曹丕!
那近侍吓得一哆嗦,战战兢兢地应道:是!倒退数步,方转身退下。
过不多时,那近侍引曹丕进殿,曹丕一进殿,便即跪倒,磕头如捣蒜一般,请求他父亲念在父子亲情,饶过他这次,言罢泪如泉涌。
曹操见他如此可怜,火气稍消,问道:你自己说说你有何罪?
曹丕道:孩儿不该如此糜费,为父亲备下那一席奢华的酒宴。再有许将军来催粮时,孩儿也不再该请他喝酒,致使他将正事给耽误了,孩儿知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还请父亲饶过孩儿这次。
曹操心中一凛,两道凌厉的目光向那近侍射去,问曹丕道:我不满意你铺张浪费之事才生不久,你是怎么知道的?
曹丕不自禁向那近侍看了一眼,道:这……眼珠骨碌碌地转着,寻思这瞎话该如何编。
曹操怒不可遏,伸手一指那近侍,道:来人啊,将这个多嘴多舌的家伙拖下去挖去舌头,看他以后还会不会乱说话!
两名亲兵轰然应是,抢上前来便要将那近侍拖将下去,那近侍吓得头皮麻,汗流浃背,跪倒在地,不住磕头,并频频相曹丕使眼色,让他救救自己那可怜舌头一命。曹丕见曹操正在气头上,哪里还触他眉头,低垂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
曹操向瞧曹丕瞧了一眼,问道:你说说我这样做对么?
曹丕闻言一怔,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额头上大颗颗地汗珠渗将出来,心中焦急,脑子飞快地转着,可越急越想不出主意,脑子里一片空白,过了半晌方应道:爹爹……英明天纵,哪能……哪能……说错?您说该挖那……就……说着向那近侍看了一眼,一咬牙,道:该挖!
那近侍只觉头昏眼花,像堆软泥一般,委顿在地,裤中一股浑黄的液体很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曹操微微冷笑,道:哦,若我说要挖你的舌头,你也认为该挖么。
曹丕又是一怔,道:这个……
曹操脸上罩